贾母阴沉着脸问道:“鸳鸯,你去打听一下,今儿老爷是因为什么缘故打的宝玉?”
鸳鸯轻声说道:“老祖宗,我刚让小丫头子去问过老爷的书童。听说是老爷听到琮哥儿读书上进,便将宝玉叫到书房。”
“老爷让宝玉背诵文章,宝玉背的不好,老爷便发火,让人打了宝玉一顿。”
鸳鸯作为丫鬟直呼宝玉的名字,而不叫二爷,这里面有个缘故。
原先鸳鸯等丫头,都是唤宝玉为宝二爷的,不过贾母听了之后,便不让她们叫二爷,让她们都直呼宝玉,为的是贱名好养活的缘故。
闻听此言,贾母不由怒道:“哼!原来是因为那个孽障的缘故!他只管好生生的读书便是,没得张扬到满府皆知,连累的宝玉挨打。你去将他叫来。”
“是,老祖宗。”
鸳鸯应了一声,忙向后院走去。
不多时,鸳鸯便是来到贾琮的小院子。
进了书房,鸳鸯不由说道:“琮三爷,老祖宗叫你过去一趟呢。”
闻听此言,贾琮不由放下书籍,抬眼望去。
只见鸳鸯蜂腰削背,鸭蛋脸面,乌油头发,高高的鼻子,两边腮上微微的几点雀斑。
贾琮忙起身说道:“刚没见到姐姐进来,不曾招呼,失礼之处,还望姐姐海涵。”
鸳鸯抿嘴笑道:“琮三爷说哪里话,琮三爷读书用功,自然理会不到这些。老祖宗叫三爷过去一趟呢,三爷还是快点跟我一起过去吧。”
贾琮点了点头,跟着鸳鸯走了出去。
在鸳鸯身边,贾琮嗅到一股细细的幽香。
贾琮不由问道:“不知老祖宗唤我何事?还望姐姐赐教。”
迟疑片刻,鸳鸯轻声说道:“今儿二爷把宝玉叫到书房,让他背书,宝玉没背下来,挨了打。”
“老祖宗叫三爷过去,只怕和这件事情有关,三爷还是多加小心为是。”
贾琮先是疑惑,宝玉挨打和我有什么关系?叫我过去干嘛?又不是我让打的!
不过很快,贾琮便是醒悟过来。
贾政之所以询问宝玉功课,怕不是因为今儿夫子来府里报喜闹出来的事情吧?
老太太叫我过去,必定是要训斥我一顿的。
想到此处,贾琮不由一阵无语。
这老太太偏心,当真是偏到家了。
宝玉自己不上进挨打,和我有什么关系?竟然要把我叫去训斥一顿?
不过别说是他,在红楼书中,有一次因为听说贾珍导致宝玉挨打,贾母立刻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贾珍叫去,痛骂一顿。
作为贾家族长的贾珍尚且如此,他就更不在话下了。
不多时,两人进了荣庆堂。
贾琮忙请安道:“孙儿拜见老祖宗,恭祝老祖宗万福金安。”
贾母哼了一声说道:“老婆子哪里受得起你这个贾家读书种子的大礼?你便有一点点小聪明,哪里要闹得满府皆知的地步?”
“因此害的宝玉挨了他老子的打,这都是你的罪过!若你再如此跳脱,害宝玉挨打,看老身不打断你的腿!”
“以后老老实实闭门读书,不要到前面来让我见了心烦!还不快离了这里,也让我清净清净!”
贾琮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怒火,再次行礼说道:“是,孙儿谨遵老祖宗教诲,孙儿告退!”
走出荣庆堂,贾琮忍不住怒火中烧。
好个偏心偏到胳肢窝,蛮不讲理的老太太!
现在你对我训斥嫌弃,将来我让你高攀不起!
当然,这种话,也不过在心里想想而已,暂时他拿这老太太是没什么办法的。
惹不起躲得起,既如此,以后不来前面也就是了。
回去之后,贾琮用了半天时间才平心静气,继续读书。
到了晚上,贾琮背书之后,继续修炼八段锦。
半晌之后,面板忽然有提示闪现,贾琮只觉一股热流从身上涌出,很快散于骨骼血脉,他只觉得身上一股暖洋洋的舒服。
贾琮不由打开面板。
姓名:【贾琮】
【四书五经(熟练):50/200】
【八段锦(大成)7/1000】
【书法(大成)111/1000】
体质:5+2(10为正常男子平均值,以后不再提示。)
原来是八段锦升级到大成了,竟然加了两点体质,怪不得自己会觉得身上暖洋洋的舒服。
不过自己此前的体质,未免也太过虚弱了吧?
自己原先竟然是战五渣?
这一次八段锦升级加了两点体质,都还达不到正常男子平均值。
不过自己如今才十五岁,本身就未成年,即便没有熟练度面板,体质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提升的。
如今7点体质,在同龄人之中,应当算是强健的吧?
而下一次八段锦再次突破的话,估计也能再加两点体质,到时候,自己的体质可就接近成年人了。
想到此处,贾琮不由大喜过望。
接下来,贾琮决定要多肝一肝八段锦了。
想到此处,贾琮再次打起了八段锦。
一抬手,贾琮便有了不同的体悟。
原来八段锦并不仅仅只是要动作到位,更是要全身各个部位的协调配合。
并且隐隐间,贾琮感觉在打八段锦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发热。
一股细微的热流在身体中流淌。
大成之后的八段锦,似乎已经达到了另外一种境界。
不知突破大成之后,又会带来怎样的体验?
……
第二日,忽有下人传报王夫人:“姨太太带了哥儿姐儿,合家进京,正在门外下车。”
喜得王夫人忙带了媳妇、女儿等接出大厅,将薛姨妈等接了进来。
姊妹们暮年相会,自不必说,悲喜交集。泣笑叙阔一番,忙又引了拜见贾母,将人情土物各种酬献了。
合家俱厮见过,忙又治席接风。
薛蟠已拜见过贾政,贾琏又引着拜见了贾赦、贾珍等。
贾政便使人上来对王夫人说:“姨太太已有了春秋,外甥年轻不知世路,在外住着,恐有人生事。咱们东北角上梨香院一所十来间房,白空闲着,赶着打扫了,请姨太太和哥儿姐儿住了甚好。”
王夫人未及留,贾母也就遣人来说:“请姨太太就在这里住下,大家亲密些”等语。
薛姨妈正要同居一处,方可拘紧些儿,若另住在外,又恐他纵性惹祸,遂忙道谢应允。
又私与王夫人说明:“一应日费供给,一概免却,方是处常之法。”
王夫人知她家不难于此,遂亦从其愿。从此后,薛家母子就在梨香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