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大步流星走了进去,项武也只能快步跟上。
胭脂阁内,灯红酒绿,无数衣着暴露的妙龄女子穿梭其中,莺莺燕燕,淫词艳曲,不绝于耳。
项武看着眼前的姑娘们,眼睛都看直了,露出一副猪哥哥的表情。
“唷,官人来啦!呵呵呵,有日子没见,可有熟悉的相好?”
一位身穿青釉色罗裙的成熟女人晃动着腰肢来到了秦轩和项武面前,手中的粉色绣帕不住地挥舞,她名叫云娘乃是胭脂阁的老鸨。
“你认识我?”
“认识,怎么不认识?天下官人和我们都是一家人,哪有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的?”
云娘眉开眼笑。
青楼这一行当做得是迎来送往的生意,讲究一个察言观色。
见面打声招呼,不熟悉的也能熟悉起来。
秦轩和项武衣着不凡,一看便是来头不小,云娘自然得牢牢将他们攥在手里。
“怪不得这胭脂阁在京城闻名遐迩,原来这里有你这等高人。”秦轩调笑一句。
“官人过奖了,哪里是什么高人,不过混饭吃罢了。”
秦轩对项武使了个眼色,项武立马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到云娘手中,“老鸨,伺候好,少不了你的赏钱。”
见到银子,云娘顿时眉开眼笑,“必须的,必须的,官人这边请。”
云娘客客气气地将秦轩、项武两人带上楼,秦轩特地找了个靠近大厅的位置,如此便能将整个胭脂阁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他并没有着急出示黑铁令,而是打算先看看再说,免得打草惊蛇。
云娘也很快给秦轩、项武安排两个姑娘伺候,或是倒酒,或是喂水果,秦轩一边享受着姑娘们的伺候,眼睛却一直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不一会儿,便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走进了胭脂阁,正是他之前见过的张浪。
“张浪?!”
项武也猛地扭头看去,“还真是他,不是说一个个都穷的吃不上饭了吗?怎么还有钱来这种地方?”
刚才还在秦轩面前诉苦,说虎贲营上下穷地吃土,扭头倒是来到这胭脂阁了。
秦轩眯起眼,心中暗道:好啊,活得这么滋润,还要找我打秋风,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穷?张校尉才不穷呢。”
这时,项武身边的一个姑娘小声说道。
“你认识他?”秦轩不免好奇。
“当然,张校尉可是我们这里的贵客,不过......不过......”姑娘说着眼中闪过一抹惊恐,“官人,他一般不找我们这里的姑娘。”
奇了怪了,来胭脂阁不找这的姑娘,他来干什么纯喝酒吃饭?
秦轩拿出一锭银子交给了姑娘,“姑娘,我们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张校尉,有点事情想求他帮忙,所以想投其所好。”
“啊,原来是这样。”
姑娘一听顿时眼睛亮起,一把接过秦轩递来的银子,“官人其实胭脂阁好玩的地方不在这,而是底下的楼外楼。”
“张校尉,来这里一般就是去楼外楼玩儿,听之前去伺候过的姐妹说,那里面就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只要你能想象到的,就没有在楼外楼玩不到。”
“甚至有些姑娘进去之后,就......就再也没出来过,只要级别够高,大乾任何的女人都可以得到,大官的小妾,甚至是皇帝的女人......”
秦轩眸子一缩,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胭脂阁竟然还有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简直震碎三观。
“如果要去楼外楼,应该如何?”
“官人,您还是在这等张校尉出来吧,楼外楼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需要专门的令牌。”
姑娘知无不言。
秦轩也不废话,直接将黑铁令拿了出来,“是这个吗?”
两个姑娘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后,便出去寻云娘去了,云娘一见令牌便知道是自己人。
“搞了半天两位是自己人啊。”
“刚刚帮傅相办成了一件大事,才得到傅相的赏赐,于是便想着来见识一番。”
“好说,好说,自己人当然得去自己人的地方玩。”
云娘娇媚一笑,而后便带着秦轩和项武两人来到了胭脂阁的后院,后院并不大,不过几十个平方,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云娘十分熟悉拨动暗处的机关。
轰隆隆。
地上的石板缓缓移动,露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通道,四周皆是有火把照亮,也不知到底有多深。
“这就是所谓的楼外楼,看起来不过如此嘛。”
“官人这就说笑了,整个人京城的男人就没有不想来这楼外楼的地方,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得不到的,而且,绝对安全。”
云娘在前面带路,秦轩、项武在跟面跟着,项武明显有些紧张,在这等密闭的环境里,万一遇到危险,可就真的难以脱身了。
秦轩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晚他就要捣毁这个所谓的楼外楼!
顺着长长的甬道一直往下,神奇的是甬道虽然看起来狭窄,但四周却时不时有风吹来,设计不可不谓精妙。
云娘根本没有怀疑两人的身份,反而不住地打探起两人的喜好,“官人,喜欢什么样的姑娘,皇亲国戚,勋贵家眷,或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千金大小姐,甚至娈童?”
“这些都能弄到?”
一开始秦轩还有些怀疑姑娘们的话,而今来看,似乎是自己嘀咕了这帮人的人性。
“当然,知道张校尉吗,虎贲营统领校尉,他老人家就最喜欢别人的媳妇,他有个手下叫顾鹏,据说就是因为顾鹏媳妇会办事,短短几年顾鹏硬是从一个大头兵,变成了如今的虎贲营副指挥使,一步登天啊!”
“还有这等事,我等恰好找张校尉有些事情要办。”秦轩顺着张浪的话说道,“如此说来岂不是还得先娶个媳妇?”
“那倒也不是,毕竟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使银子就行。”云娘乐呵呵地说道。
三人走到了尽头,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啊啊啊啊!张浪你个畜生,畜生!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啊!”
“夫君,救我!救救我啊!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