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葳蕤——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在老十二媳妇待产的这段时间里,朱元璋可是恶补了许多的知识,好不容易选定了这个名字。
“这便是咱的孙女,朱葳蕤!”
朱元璋大声说道。
“老十二,既然你的福地是荆州城,那么……咱的孙女,就赐名为荆州公主!”
听到这儿,众人都惊呆了!
要知道,公主的头衔,在孙女之中可是有且仅有太子的女儿,才有资格被册封为公主的!
其余皇子的女儿,都只能是郡主。
真正严格说起来的话,不论公主还是郡主,这些封号严格上来说,都是皇帝命朝廷明文册封之后才生效的。
但是,既然此时他都金口玉言一开了,至于之后的明文册封事宜,也不过是多走一个过场罢了。
毕竟他摄政王朱柏的女儿,莫不成连个公主头衔都混不上?
这怎么可能!
“行了重八,让我也抱抱。”
一旁眼馋得不行的马皇后,等朱元璋说完这些话之后,便急不可耐地伸手,将小葳蕤抱了过去。
看到她粉嘟嘟的模样,心中的慈爱泛滥不已。
朱元璋好不容易才将目光从小葳蕤的身上挪开,看向老十二。
“你很好,现在也是当爹的人了啊老十二!”
他的眼神之中写满了鼓励和欣赏。
“等到了小葳蕤的诞辰宴上,咱还有一份大礼,可是为你准备的,届时你可要收好啊!”
荆州公主出生三日之后。
她的诞辰宴在摄政王府邸顺利举行。
无数人为之云动而来。
最远的,几乎是从塞外边陲,一路星夜疾驰,不分昼夜迅猛赶路。
也多亏了摄政王朱柏将马路修筑到了所有的主干道上,连接上了大明帝国绝大多数的重要城池。
这也导致路途虽然遥远,但可以放心全力驰骋,无需担心路面荆棘、坎坷。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身处边疆塞外,也能够在三天之内顺利抵达应天府的原因所在了。
被摄政王朱柏派遣到各地进行监视、控制天下的要员们,虽然很遗憾没办法亲自到场,但也都各自奉上了心意。
当然了,平素跟摄政王朱柏关系要紧的诸位大臣们,自然是免不得要奉上重礼。
率先赶来的,不是旁人,而是人还未至,便听见他爽朗笑声的朱棣。
“十二弟,恭喜啊,你总算是初为人父了。哈哈哈哈……”
有日子没见了,朱棣更显俊朗丰神,浑身彪乎乎的,格外壮硕。
“四哥!”
听见朱棣的声音,朱柏也难得地摘下了面具,跟这个亲哥哥坦诚相待。
四手紧握,这对从小没有母亲、被马皇后亲自抚养长大的兄弟,此时眼中都闪烁着泪花。
“十二弟,你果然没让为兄失望!”
朱棣看着朱柏,脸上写满了骄傲与自豪。
想当年,那个只知道死读书的十二弟,竟然不知不觉间已经成长为了可以为所有人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
若是母亲大人泉下有知,肯定也会为此感到骄傲和自豪吧!
朱棣知道,今晚自己这个弟弟的时间,将会非常紧张。
所以他并没有占据太长时间,只是将自己亲手削出来的一匹木头小马塞到了朱柏的手里。
“我这个当叔叔的,整日里要么是在调兵遣将,要么是在策马驰骋……所以,趁着空余的时候,这是我用刀亲手雕的。”
朱棣笑哈哈地说道。
“等到葳蕤长大些了,到时候我再亲自送她一匹战马!让她能够驰骋天下,过自己想要的快意人生!”
生在了帝王之家,哪儿能有什么快意人生啊。
朱柏心中苦笑,但对于四哥的这份珍贵礼物,仍然是相当看重的。
有道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这可是四个亲手雕刻出来的小马驹,意义重大,要替小葳蕤收好。
闲聊了两句,朱棣便挥挥手入了席,去跟其他大臣们招呼了。
他前脚刚走不久,太子朱标后脚就来了。
“十二弟!”
朱标笑呵呵地上前,给了朱柏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可算是当上父亲了!”
“从现在开始,你可就得要变得更加成熟稳重才行了啊,哈哈哈哈……”
在众人眼中,太子朱标一直以来都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形象,极少能够看到她笑得这般放浪形骸、洒脱不羁。
或许,当大明的位置,被选定为朱柏之后,他也终于是放下了心头的千钧重担,总算是可以活得更加自我一些了吧!
对此,朱标是打心眼里对这个十二弟感到高兴和感激。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那么朱标这辈子都要压抑自己的情感,成为龙台上不应该存有自我情绪的王,去牧守这整个天下。
所以他对朱标才格外照顾,格外看重。
现在,自己最看重的十二弟喜得千金,那自然是要好好道喜,为他高兴了。
朱标摘下身上一直携带的玉佩,轻轻放在了小葳蕤的手上。
“这块玉佩孤从小佩戴,听说可以阻挡诸邪入侵,也能强健体魄。孤温养了二十多年,一直没灾没病。”
“现在,孤将它转增给小葳蕤,希望小葳蕤能够健康、茁壮成长。”
听了这番话,朱柏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他不由想到了原先历史上,朱标早夭的原因,似乎就是因为得了什么病,导致他突然暴毙的。
那这枚玉佩……
朱柏的表情不由凝重起来。
“大哥,这玉佩我不能收。”
他将玉佩果断推了回去,强行塞回到了太子的手上。
“十二弟,你这……”
“大哥,听我一句话!”朱柏的表情严肃认真,目光灼灼,“这枚玉佩,大哥你一定要随身佩戴,以后都决计不能再在人前显现出来。”
“它……这枚玉佩,它可保你一世无灾无病。也只能保你一人。”
朱柏的话有些玄乎,但他的表情格外认真。
太子朱标心中清楚,自己这个十二弟做事从来都不会胡乱形式,总是极有章法。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的话,那不妨听他一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