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让丫鬟照顾小五,自己来应付孟氏母子俩,进门就听到孟氏的狂言,道:“那就去报官啊,让官府断一断,当街调戏民女是什么责罚。”
马员外恍然道:“你敢去骚扰温大师?你活腻了?”
这个便宜小叔叔真是作死啊,他恭恭敬敬请来的人,也敢去调戏?
迟早有一天,毁在下半身上。
马二爷听到温竹青的声音就下意识的缩着脖子,这女的太邪门儿了。
孟氏强词夺理:“怎么不说她招蜂引蝶?好人家的女子谁出门做这个?也就你们信了,我可不信。”
温竹青坐在她对面,道:“你信不信的没人强求, 我的要求,一千两银子,磕头道歉,否则下半辈子做残废吧。
现在加一条,孟氏你也要跟我道歉,为你的出言不逊。”
“让我道歉?!”
温竹青挖一下耳朵:“别这么大声,你很高贵的吗?
我不是瞧不起小妾,毕竟身为女子,活着都挺难的,所以我只是单纯的瞧不起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使劲儿的作死,连累你儿子被人骂小妾养的没出息,也是一点儿错都没有。”
马老夫人连连点头,温大师骂的太对了,这女的可不是使劲儿作死吗?
孟氏不甘心,马二爷忍不了了,“母亲,您为了儿子的手,委屈一下吧,赵大夫都说了,这是特殊的手法,弄不好儿子真的会残废的。”
孟氏气的脸色发红,“都是你惹的好事儿。”
最终为了儿子,不得不屈膝行礼,道了歉赔了银子,温竹青让他过来,垫上一块儿毛巾,咔嚓一下,把他的手复原了。
马二爷惊喜又忌惮,母子俩悻悻的走了。
马老夫人高兴道:“这俩人就是欠收拾,哎,可惜啊,不能从家族里除名,他丢人,我们马家也受连累。”
温竹青眼神闪了闪:“或许很快就能让老夫人得偿所愿了。”
“温大师你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
温竹青一脸高深莫测,马家人一头雾水,不过也高兴,能把他从家族除名,是马员外很早就有的心愿了 。
孟氏好歹有个姨奶奶的名分,马员外要是太针对她,有点儿欺负祖父遗孀的意思了,不够厚道,对这家子人是轻不得重不得,就很恶心。
吃了晚饭,温竹青陪着小五在院子里散步,回答他各种问题,两世为人,温竹青丰富的阅历,差点儿招架不住。
原来小孩子也不是一直可爱的,不断提问的小孩子真的能让人烦躁,真想把他的嘴巴给堵住了。
“小五啊,跟阿娘玩儿一个木头人的游戏好不好?”
“好啊,小五最喜欢玩儿游戏了,怎么玩儿?”
“一二三,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啊,谁先说话谁输了。”
小五点点头,真的不动了,温竹青靠在凉亭里休息一会儿,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伺候的丫鬟忍着笑意,原来温大师也是会骗小孩子的呢,没有了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小五眼珠子一直转动着,还没完的吗?
这个游戏好像不好玩儿啊,这么安静一下,小五有些困了,温竹青抱着回去,省的哄他睡觉了呢。
安顿好了孩子,丫鬟送来夜宵,一碗燕窝羹,温竹青也没拒绝,这副身体亏空很多,吃多少都不会胖,燕窝的营养对女子很有好处的,不吃白不吃。
只是端起碗来,闻到了一股子不属于燕窝的味道,眼神闪了闪:“这燕窝粥是谁让送来的?路上有别人碰过吗?”
丫鬟道:“是夫人亲自叮嘱,奴婢去厨房端来的,没有被人碰过,倒是在厨房的时候,遇到了于姨娘的丫鬟,她也去端夜宵了呢。”
“没事儿了,我这儿不需要伺候,你下去吧。”
“是,奴婢守在外面,有什么需要姑娘拉一下这个绳子,奴婢就知道了。”
“不用了,我不习惯别人守着,你去休息吧。”
“那好吧。”
丫鬟退下了,温竹青熄灭了烛光,掀开窗户跳了出去。
……
深夜子时,除了打更人还在夜里游走,府里的狗都睡着了。
突然,一阵尖叫声从温竹青的客房传出来,惊醒了马家所有人的美梦。
马老夫人披着大氅,匆忙过来,“怎么了这是?温大师那里有事儿吗?”
马员外和夫人道:“我们也刚起,不知道啊。”
“快去看看,可不能让温大师出什么事儿啊。”
带着丫鬟婆子,十几个人到了温竹青的房间,灯笼照亮了房间,丫鬟惊呼一声:“有男人。”
“闭嘴。”
马老夫人脸色阴沉,这可如何是好?
马夫人道:“不对,温姑娘不是这种人,是不是采花贼啊?快去看看是谁欺负了温姑娘。”
温竹青带着孩子呢,不可能和男人在别人的宅子里苟且,马夫人直觉不对劲儿。
幔帐被掀开,丫鬟惊呼道:“怎么是你们?”
“谁啊?”
马老夫人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你竟然敢潜入到我家里来了,孟氏教的好儿子。”
竟然是马二爷,马夫人也看清楚了跟他苟且的女子,竟然是自己院子里的小妾于氏,“老爷,这,这……,他们竟然厮混在了一起,这,真是家门不幸啊。”
马老夫人眼前一黑,打死这个不要脸的混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两人还死死连在一起,都顾不上羞耻,被子都没有盖着,看的丫鬟婆子们面红耳赤。
“先别说这个,我,我这儿出不来了。”
众人目瞪口呆,竟然是这样!
于氏羞愤欲死,完了,一切都完了,她不明白,好好的在自己房间里,怎么一睁眼就和他厮混在一起了呢?
就在此时,温竹青走了进来:“ 马老夫人,马员外,你家的宅子防卫可不行啊,这么大一活人,大半夜的潜入到了内宅, 要不是我警觉,现在遇害的就是我了。”
“温大师,很抱歉,是我家的疏忽,我一定严惩这个畜生。”
马夫人面色古怪:“他们,好像真的分不开,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