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恍若未闻,只是静静做自己的事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能不惹事儿就不惹事儿,安安静静度过一夜最好不过。
只是她想的好,那些动物可没那么聪明的, 一只一人高的棕熊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好奇打量她,一巴掌把她的锅给拍飞了,两只黑眼珠子里满是挑衅。
温竹青沉着脸:“ 你找死啊?捡起来。”
棕熊站起来,双手拍着胸口一阵咆哮,足有两米多高,温竹青还没有人家的腰高,身子也比不上它雄壮,像个孩子看巨人一样。
这只是个刚刚开了灵智的棕熊,脑子不会转弯,本能的觉得温竹青是个威胁,就来挑衅,想赶走她。
温竹青眯起眼睛,盯着他的熊掌看,喃喃自语:“熊掌很肥美,熊胆能入药,熊皮价值连城呢,这不是送上门儿的宝贝吗?”
“啊哈!”
一巴掌拍出去,棕熊一屁股坐地上,小脸迷茫,她好大的力气!
跟着暴怒,怒吼一声,只是等待它的是无敌风火轮,过肩摔大熊,一刻钟之后,棕熊双眼转着小星星,晕的站不起来。
温竹青把他摆好姿势,躺在他肚子上当软褥子,今晚不用睡硬地板了,就挺好。
“你要敢把我摔下来,我把你肠子抽出来,谁让你送上门来找虐,这几天就跟着伺候我吧。”
棕熊想反抗,被温竹青一脚踹在熊鸡鸡上,疼的嗷呜嗷呜惨嚎,却不敢动弹了。
有了棕熊的前车之鉴,那些好奇的动物都跑光了,温竹青睡在舒服的棕熊皮褥子上,睡的香甜。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子里燃起一点点惨白色的火光,像是萤火虫一样,越来越多,慢慢的聚集成一片,照亮了四周,也像是无数人的眼睛一样,盯着温竹青看。
棕熊呲牙,虽然它被逼着给人当褥子,但是它是被打服的,就得认输,什么玩意儿,也敢来欺负它的伙伴?
“哦吼吼……”
温竹青被它晃的差点儿摔下来,睁开眼睛道:“你想死啊?”
“哦吼吼……”
温竹青没有跟它神识交流,主要是熊太笨了,她的精神力也不敢浪费,倒是能感受到棕熊的情绪,这是遇到麻烦了。
感觉到周围的不同,终于看到了鬼火,盘膝坐下,好奇打量一会儿:“这么多鬼火啊,也没有乱葬岗,哪儿来的?”
鬼火四散飞舞,绕着她转圈,转的温竹青眼晕,一张爆破符拍出去,鬼火碎成了小星星,像是人一样晕一会儿,才又聚集成了一小片的鬼火,损失了一大半儿。
温竹青想要继续拍死它们,可惜鬼火下意识的飞走了,温竹青拍着大棕熊,“追上去,打扰姑奶奶睡觉,不能这么算了。”
“吼吼……”
大棕熊跟着吼,谁说不是呢?打扰熊睡觉,该死。
驮着她在林子里飞奔,温竹青刚高兴没一会儿,差点儿被树枝给挂飞了,赶紧抱紧了熊脖子,满心的郁闷,你能指望一头熊多细心啊?
追着鬼火,渐渐到了一处极阴之地,周围的草木枯绝,没有一点儿活气儿,树枝像是临死之人的手臂一样,无助的伸向夜空。
一只只乌鸦嘎嘎叫的刺耳,双眼竟然是血红色的,歪着头打量温竹青。
温竹青跳下熊背,神色凝重,“极阴之地?好强大的阴气啊,岳千帆要是在这儿养着,不出两年就能进化成了游尸了。”
说什么来什么,温竹青突然觉得脚下被人抓住了脚踝,力气极大,还没有什么温度,低头一看,一只白生生的骨头爪子抓着她的脚呢。
“什么玩意儿?给老娘上演恐怖片呢!”
温竹青气的一跺脚,爪子碎掉了,却也捅了马蜂窝一样,一只只的爪子冒出来,把她给围住了,要生撕了她一样。
“哼,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看我大威天龙。”
区区骨头而已,温竹青还有心情玩儿闹,一张张爆破符纸拍下去,寂静的林子里今晚上格外热闹,轰隆声不断响起。
半个时辰之后,周围的地跟犁过一样,多了无数的碎骨头。
乌鸦血色眼睛闪烁, 翅膀扇了扇,死死盯着温竹青。
温竹青也累了,取出罗盘测算这个极阴之地,盘算着能不能摧毁,这种害人的地方遇到了就不能不管,否则不知道养出多少岳千帆来呢。
岳千帆表示很无辜,他可是运气好,几千年才出一个,要是没有墓地里老僵尸的传承,他只是个懵懂的小僵尸而已。
罗盘剧烈抖动,算不出方位来,周围的磁场已经紊乱了。
温竹青也无奈,只能等天亮看看地势,再想办法了。
这种地方不能久留,温竹青缓缓退走,黑乌鸦悄悄追上来,红色的眼睛闪朔着人一样的慎重之色。
重新选了好地方,温竹青盘膝修炼,无心睡觉。
今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刚运行一周天,被棕熊一巴掌拍醒了,差点儿吐血,“你想怎么死?”
让它做保镖,没想到最大的危险竟然来自它,温竹青都不知道是自己脑子有问题,还是熊的脑子不好使。
棕熊激动的指着一棵树的树梢,那里闪着一道道紫色的光晕,这是有宝贝啊。
温竹青笑了:“饶你一次,等着啊。”
爬上树梢,小心靠近紫色光晕,终于找到了一株紫色的肉灵芝,足有锅盖那么大呢。
“好家伙,这个得有几百年了呢,咱运气真不错啊,宝贝,跟姐回家吧。”
温竹青没有急着采收,而是观察四周,这种灵物,一般都有动物守护,等着自己需要的时候来吃呢。
她想摘走,必须先处理了看守的动物。
只是看了半天,没有发现异常啊,温竹青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
就在她准备试探的时候,底下传来一阵脚步声:“就在这边,我看到了紫色的光圈,肯定有宝物的,大家分头寻找一下吧。”
“好,闵师兄,宝物人人见者有份,不过是你发现的,你占一半,剩下的我等平分,如何?”
“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