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对裴言川的感情也就是和朋友一样,纯纯的朋友,真的没有半分男女之情,虽然这人总是爱说点儿暧昧的话,甚至有时候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夫人。
这种眼神让温竹青很不喜欢,搞什么莞莞类卿的把戏吧,他敢把自己当替身,说什么也得嘎了他。
就算是不死之身,也能封印,方正是不会让他来恶心自己的。
好在裴言川有分寸的, 加上殷止戈一直压制他,看情况不对把人给带的远远的,看不到人就能冷静一些,暂时没闹出什么事情来。
他能破除诅咒,温竹青也是替他高兴,不用困在过去里,有新的开始就挺好。
别以为长生不死就是好的,真的经历无数岁月,没有亲朋好友,身边只要死亡和分离,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
裴言川挺欣慰,没有白照顾她,她真的和自己夫人一样,都是很善良的女子。
“此事出去再说吧,还需要你们帮忙,对大家都有好处。”
“嗯,需要我们尽管说话,我们一起帮你啊。”
萧清延那边越打越勇,灵气没了就嗑药,反正温绿帽在呢,随时能制作最上品的补灵丹来,萧清延像是不知疲惫的永动机,打的那些长老们越发绝望了。
叶大长老已经失去战斗力,像个废物一样趴着,不过废物也有用的,他终于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了, 彻底没了隐世家族的傲慢,苦苦哀求:“温道友,你放过我们吧,我以天道发誓,我叶族绝不会报复你,只求你饶了我们一命。”
温竹青很好脾气的安慰他:“大长老,别着急,我们不会杀人的,虽然你们做的不是人事儿,但是呢,好歹是条命, 上天有好生之德嘛,能不杀人我们肯定不会沾血。
但是你们也不能就这么走了,什么都不付出,当我们夫妻俩好欺负的吗?以后谁都来打扰我们,这日子可怎么过?
所以呢,你们只需要帮我夫君稳固修为,帮助他修炼,我会放你们走的,至于这其中发生什么伤亡,也是不可避免的,不过只要不死,都不是多大事儿,你说是不是啊叶大长老?”
“是!”
叶大长老咬着牙, 垂着头遮住眼底的冷意,只要不死,都有希望。
这女的铁了心要自己这群人付出代价,想完好无损的离开是不能够的。
萧清延把这群人给打的断胳膊断腿儿,凄惨无比, 境界都跌落下来,躺在地上哀嚎不断。
“差不多了,停下吧。”
萧清延喘着粗气,其实他也到了强弩之末,只是不想让裴言川看不清,决不能趴下,死也要站着死。
男人的面子让他死死支撑到了现在。
温竹青无奈,逞什么能啊?
“你休息一会儿,别硬撑着了,对身体不好,好好睡一觉,剩下的交给裴前辈了。”
萧清延想说他还可以,被温竹青一瞪眼,乖乖点点头,他确实需要休息。
这几天都是不眠不休, 经历不少事情,又大战一场,若是不能好好休息,对身体不好。
把他送出秘境,让王府的下人伺候着,温竹青和裴言川把这群长老都给锁上,用了锁灵石,锁住灵气之后,他们不能运转功法,武功也一般,也就比普通人强一点儿。
交给猴子们看管,谁敢不听话就打晕,温竹青和裴言川出了 秘境。
殷止戈去和九阳宫的人汇合,这次九阳宫来了不少人,他们跟隐世家族一向不和睦,一说打一场,都是冲在最前面的。
他不在王府,萧清延还在休息,小庄和元书怡在管理王府的内宅外事, 一切都还好。
小庄看到他们出现,惊喜道:“师父,您终于回来了,事情都处理了吗?”
“嗯,已经处理了 ,家里都还好吧?”
“挺好的,少爷小姐们都很用功,皇上也赏赐几次东西,让萧王爷醒来就进宫面圣。”
“东西照样收着,不用搭理他的。”
“好,我让厨房准备些师父爱吃的饭菜,庆祝庆祝。”
“去吧,这位裴前辈你认识一下,是师父的朋友。”
小庄行礼:“裴前辈好。”
裴言川已经把他看透了,点头道:“这孩子资质不错,竟然是全阳体,这种体质的修行者没有瓶颈,直接突破,若是培养好了,最差也能是个渡劫期的。”
“你眼光不错,有没有兴趣教一教?徒弟又不是男人,我可以分享。”
裴言川:“……”
她还真的好意思说出来。
“ 你想让我帮你教徒弟就直说,说的这么让人遐想,不愧是你,行吧,我闲着也是闲着,这几天来我这儿,我好好指点指点。”
“多谢裴前辈。”
小庄殷勤伺候,很会拍马屁,裴言川也不小气,送给他一对儿匕首作为兵器,还给了几样法宝,小庄乐的牙花子都呲出来了。
小庄一走, 元书怡冒出来,道:“阿娘,你知不知道庄叔叔惹祸了?”
“什么祸?他怎么没说?”
“惹祸的谁敢主动说,能拖就拖呗,您肯定想不到,他做了什么。”
温竹青:“他眉宇间泛红,这是桃花运旺盛,还是正运,不是沈南意的桃花劫,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了?”
“阿娘真厉害,但是您肯定猜不到这女的是谁?”
温竹青真猜不到,也没有动用占卜术法去算命,若是事事都清楚,人生也挺无聊的,“这女的谁呀?”
“我舅舅的侧妃,白小姐,庄叔叔不是去给人消灾平事儿了吗?在梦里救了白小姐,不知道两人做了什么,反正白小姐醒来非要嫁给他, 每天都来找,庄叔叔现在是看到白小姐就跑,好像她是母老虎呢。”
说着白小姐,下人领着她进来了,气势汹汹,一副抓贼的模样,“小庄呢?”
温竹青敲敲桌子,“小庄是我的徒弟,你找他做什么?”
白梓兰眼神复杂, 犹豫纠结,一张脸跟万花筒似的,变化了好多表情,复杂的温竹青都看不透了,这姑娘到底想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