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张天赐这个国之重臣,居然被人跟踪,整个应天直接炸开了锅。
先是科学院得到了消息,派人保护着张天赐回到科学院内部。
然而这么大的阵仗直接惊动了兵部,顺势朱元璋也得到了消息。
这一下可好,虽然朱元璋有时候看张天赐很不顺眼,总感觉张天赐憋着坏要坑自己。
但是毕竟那都是自己的直觉,张天赐正儿八经还什么都没干呢。
反倒是张天赐一步一步帮助大明实现工业化,让大明无论是在生产力还是在军队的防护上,都得到了质的飞跃。
这样一个劳苦功高的大臣,朱元璋要是没保护好,底下的臣子那该怎么想?
不用废话,直接调动京营,封禁整个应天城。
五军营作为大明的步兵巅峰,朱元璋直接调动五个卫所,浩浩荡荡将近三万人,直接将整个应天封锁的水泄不通。
别说是应天城内了,因为大明的高速发展,应天城外现在也是高楼林立,许多百姓也在城外生活。
害怕贼寇逃跑,朱元璋大笔一挥,在调动三个卫所,一万五千多人直接开始对城外所有人挨家挨户筛查起来。
作为天子重地,好在没有闹出什么鸡飞狗跳的事情,只是老百姓突然有一些不适应这种严查的生活。
一个接一个三人小队开始挨家挨户筛查,往往上一个小队刚走没一会,下一个小队没过一会又来敲门。
城内的筛查更是严格,直接按照区域,将老百姓请出家门,然后让士兵开始一点一点仔细搜索。
张天赐一脸无语的看着朱元璋:“陛下,这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派两个保镖不就行了,没必要全城严查吧?”
朱元璋没有回话,只是很平淡的说道:“怎么,你和你媳妇睡觉的时候,也让保镖在一旁看着?”
朱元璋一句话,直接让张天赐没话说了。
只听朱元璋轻哼一声:“你以为这件事只是简单的有人要谋害你吗?”
“不!这是试探,是在打咱的脸!”
“要是不能以雷霆手段击溃对方,下一次谁知道他们只是简单的跟踪,还是直接在大街上行凶?”
听到朱元璋这么说,张天赐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有人蓄意谋害国家栋梁,往大了说是有人在挑战国家的脸面。
一旦发生任何意外,对于大明的威信那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与此同时,这次突然意外封城的原因,也在朱元璋的命令下,开始在民间传播。
只是传播的消息,和真实的情况有些不同而已。
“听说了吗?是有人袭击了张少傅,陛下这才震怒封城的。”
“我怎么听说是有人给张少傅的家炸了,陛下才封城的?”
“你们都是胡说,只是有不长眼的小贼,给张少傅抢劫了而已。”
乱七八糟的消息满天乱飞,这就是朱元璋为了迷惑跟踪者释放的烟雾弹。
此时全城的流动人口,都被分批控制在不同的区域。
中军营的左千户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周围的士兵将所有流动人口都包围起来。
“希望你们不要乱动,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任何人的乱动,都会被直接击毙。”左千户大声的对面前的流动人口大声喊话。
人群小声嘟囔着,这其中有固定线路的行商,也有到出做生意的游商,还有提前来到应天,准备下一次科举的富贵公子。
然而不管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在这次行动之中都没有任何区别。
那就是,所有人都是犯罪嫌疑人。
一名地方家的富贵公子突然举手,左千户看见后冷冷的说道:“说。”
那富贵公子轻咳一声,对左千户说道:“张少傅一直在城东行动,我等一直生活在城西,按理来说,没必要调查我们啊。”
左千户冷哼一声:“不用跟我们讲这些,没有意义。”
“我认为你们是犯罪嫌疑人,那你们就是犯罪嫌疑人。”
说完,左千户巡视了在场的所有百姓,淡淡的说道:“这次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小了说张少傅没事,大了说这是有人在挑战大明的威严。”
“现在所有人排好队,经过十几遍审查,就可以在暂据点住下,等确定了你们没有风险之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说完,左千户转头便离开了现场,一些做生鲜生意的商人虽然面露苦涩,但是都很聪明的没有抱怨。
毕竟这个时候抱怨也没用,你顶天损失两车鱼,但是如果因此放过了犯人,那大明要损失的可是国之重臣。
与此同时科学院内。
陶成道带着钱中正,正在接受锦衣卫的询问。
“所以当时你正在给你女儿介绍钱中正?”锦衣卫轻声问道。
陶成道点了点头:“小钱年纪也不小了,我家女儿也正是好时候,便想着让两个人见面认识一下。”
锦衣卫点了点头,在手中的档案又翻了两遍,随后对陶成道说道:“作为大明院士,您不需要和普通的研究员一样,去诏狱内等待复查,不过钱中正就不行了,他必须在诏狱内等待二次审查。”
因为上次泄露技术的事,就是在科学院内发生的,所以这一次朱元璋自然而然再一次怀疑,是不是科学院内部有人嫉妒张天赐。
这种没来由的怀疑虽然很没有道理,但是谁让人家老朱是皇帝呢,就算所有人都不同意,作为开国皇帝的朱元璋,权力也是无限大的。
另一个房间中,另一名锦衣卫看了看正阳子的口供,便问道:“你是说,今天你一直都在和你的妻子在家,并没有来科学院?”
正阳子点点头,没有说话。
锦衣卫继续问道:“登云道长呢?”
正阳子淡淡开口说道:“快不行了吧,最近经常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一直请假在家。”
“我也有半个月没看到他了。”
锦衣卫微微眯眼,看向面前的档案说道:“审问结束,您现在需要在诏狱内待着。”
“这应该就不用我送了,您对诏狱的了解比我都熟悉。”
正阳子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就去了。”
“诏狱那地方,我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