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巧逢新一批小雌性的成年礼,这便意味着她们可以开始选兽夫,孕育后代了。
成年礼这天,除了特殊情况的兽人(例如苏三花体弱常年卧床养身体或者即将临产的小雌性、受伤的雄兽人等等),其余的都要到场观摩。
妘彩彩也不例外。
她的一左一右站着赢华和宋河,一时间无人敢上来与她寒暄。
妘彩彩正乐的如此,她抬头看向石台,上面有十二位刚成年的小雌性。
神猫部落算的上是中小型部落,总人数将近一千五百人,此次参加成年礼的雄性有一百二十七位,可雌性却只有十二位,雄雌人数大概是 10:1的比例。
虽然雌性人数比起其他部落算得上少了,但是生育能力方面却要比别的部落好一些。
只是神猫部落向来低调,也就是冯真真一胎两崽后自己宣扬了出去,众部落的视线这才落到了神猫部落身上。
不过旁的部落小雌性偶尔也会出个一胎两崽,只是一年内又怀孕且又是两崽的,那就寥寥无几了。
石台上的小雌性们面带娇羞,眼睛却又大胆的看向那些未婚雄兽人,时不时的凑在一起低声说话,偶尔大笑两声。
看的未婚雄兽人们眼红心热。
未婚雄兽人们根据族长的指示行事,纷纷站在了自己心仪的小雌性面前,只求能被选中。
妘彩彩往台下一扫,
这一次,莫三白依旧在列。
他隐晦的看了妘彩彩一眼,随即挺起胸膛,冷哼一声。
不过是个小雌性,她不选,有她后悔的时候。
地品高级,狩猎队副队长,哪一个单拿出来都会让小雌性们心动。
妘彩彩没眼光,不代表别的小雌性没眼光。
莫三白信誓旦旦。
可是石台上的小雌性们皆可惜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纷纷选了别的雄兽人做兽夫。
他在队列里排来排去,可哪个都没选他。
最可气的是一位白发小雌性,她宁可选了三个黄品雄兽人当兽夫,也没有选他。
莫三白气炸了肺。
又失落的很。
他不解的问道:“你们为什么不选我,我可是地品高级,和玄品只是一线之差啊!”
那位白发小雌性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屑地说道:“彩彩不选你,我们也不选你!你得罪了彩彩,就是得罪了我们部落所有的小雌性,这辈子都别想结侣了!”
莫三白急了:“她不选我,又不是我的错!”
台上别的小雌性讥讽:“若你是好的,她怎会不选你!”
“就是就是!”
“族长,我们都选好兽夫了,快让不相干的人走吧!”
族长皱着眉说道:“冯芳芳,你不要任性,你的兽夫里一名地品都没有,若是选了莫三白,你和幼崽的安全都会得到很大的保障!”
莫三白一脸希冀的看着她。
冯芳芳冷哧一声:“我就算选黄品,也不会选他!”
“就因为妘彩彩?”莫三白一脸绝望的问道。
冯芳芳脸一抬:“是又怎样!”
莫三白后退两步,脸上无助彷徨、茫然失措。
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和别的小雌性结侣、有幼崽了吗?
妘彩彩,妘彩彩!
他的兽夫赢华都狠狠揍了他一顿,她竟然还不放过自己?
妘彩彩这个心胸狭窄的雌性!
他充满恨意的眼神看向了妘彩彩。
妘彩彩见状却后背一紧,心底暗骂一声。
靠,有人搞她!
现在不解决,以后有的是问题。
万一莫三白恨上了她,暗地使绊子呢?
现在怀孕的当口,她可不想有任何闪失。
这几个小雌性,明显在针对她!
妘彩彩立刻大声道:“冯芳芳,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往我身上泼脏水!”
【哗—】
人群骚动起来。
“口口声声为我出气,可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一句话都没说过吧!”
“你们几个,到底藏了什么坏心思?”
“要把我置于风口浪尖!”
冯芳芳一脸害怕的后退两步,一脚无辜的说:“妘彩彩,你可是我们部落最具影响力的小雌性,有些事,有些话,还需要你说吗?”
“我们明眼人都看到了,莫三白得罪了你,就是得罪了我们所有的雌性!”
“妘彩彩,枉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如此质疑我?!”冯芳芳泫然泪下。
她刚挑选的兽夫一脸心疼,齐齐出声:“妘彩彩,你不要不知好歹!”
赢华和宋河同时上前一步,站在妘彩彩的前方护住她。
赢华冷声道:“谁敢上前一步,别怪我手下无情。”
宋河同样皱眉:“都是一个部落,大家不要受了旁人的挑拨!”
可惜上头了的兽人们都不理他。
“别以为你们品阶高就能欺负人!”
“就是,我们人还多呢!”
石台上的小雌性同气连枝道。
哗啦啦,另外的兽夫看到自己的小雌性发话也都气势汹汹的站了出来。
现场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底下冯真真扶着大肚子,眼睛越来越亮。
打起来!快打起来!
于丽丽眼里闪过幽芒,妘彩彩也有今天!
就在这时,
族长大喝一声:“干什么,这是干什么!”
“大好的日子,你们还要动手打架吗?”
“我这个族长还在呢!反了天了!都给我退回去!”
石台上,族长的拐杖戳得地面哐哐作响。
众人这才退了下去。
赢华依旧没有掉以轻心,以守卫者的姿态站在最前方。
妘彩彩示意宋河附耳过来,轻轻说了几句,宋河就离开了。
族长胸口起伏不定:“选兽夫秉承着雌性自愿、品阶优先的原则,先前妘彩彩选兽夫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冯芳芳,你短短几句话,就把妘彩彩架在火上烤,你居心何在!”
冯芳芳顿时被族长说的直落泪:“族长,妘彩彩选了你家宋河,您自然偏向她,而我不过一个势弱的小雌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个颠倒黑白、无法无天的小雌性!
真是气煞我也!
族长脸色发白,指尖发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冯芳芳捂着脸呜呜呜地就要跑。
“把她给我抓住!”
一道苍老却威严的声音犹如炸雷般在众人耳边响起。
“巫医,是巫医来了!”
“快快给巫医开道。”
兽人们自觉让开。
巫医姜春面前呈现了一条半米左右的通道,宋河在一旁扶着,二人缓步上前。
石台之上,冯芳芳已经被押了回来。
她在看见巫医的那一刻,瞪大了双眼,内心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她们小雌性从小娇惯,连族长都不怕,但偏偏——最怕的就是巫医姜春。
每次犯错,都是巫医姜春亲自惩罚教育她们。
严重的还会被关禁地!
禁地黑洞洞的,无一丝光亮,待在里面简直度日如年,冯芳芳就被关到里面三天,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此一碰面,冯芳芳就先心虚了几分。
“巫,巫医,您抓我做什么?”冯芳芳强自稳住心神,扯起嘴角的笑道。
“冯芳芳,污蔑雌性,挑起雄雌对立,你可知该当何罪!”
“我,我没有!您有证据吗?就算您是巫医,您也不能随意惩罚我我!”冯芳芳张牙舞爪道。
“你以为,你私下和别的小雌性通气,就没有人知道吗?”
姜春没有理他,用手一指厉声道:“台上这两个小雌性,一起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