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绝对是误会!”赵高急得直摆手。
陈峰也急了,忙为赵高辩护:“赵大人怎可能是这种人!”
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天机楼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抓了六国余孽,就把赵哥给坑了?”
赵高心乱如麻,连忙分辩:“陛下,老奴对您忠心耿耿,这绝对是有人陷害!”
嬴政怒火中烧,面露寒光:“天机楼已经将一切查得水落石出,那些六国余孽已被逮捕,你的罪行,还想如何抵赖?”
“赵高,事到如今,你还想嘴硬?”秦王嬴政冷冷一笑,眼中带着戏谑,“我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你却暗中搞鬼,想要颠覆我大秦!”
“什么!”赵高惊得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他那本就弯曲的脊背这下子更是像被抽去了筋骨,软塌塌地塌了下去。
“你说什么?”嬴政故意逗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赵高面色惨白,嘴唇颤抖:“陛下,您……您是怎么发现的?”
嬴政轻轻一笑,目光如冰:“起初,朕还真是被你蒙在鼓里。”
旁边,陈峰听着这对话,心里暗自惊疑,这剧情转变太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心中忍不住咒骂那个给自己挖坑的李斯。
“陈峰!”赵高突然转头,目光如刀,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
“哈哈哈!”赵高笑得凄凉,眼中泪光闪烁,“陈县令,我赵高自问从未与你有过过节,你为何要如此陷害于我?”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恨,盯着陈峰:“你和陛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我赵高当猴耍,很有趣是不是?”
赵高的话里带着无尽的悲愤,他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就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愚蠢,让自己成了嬴政和陈峰手中的棋子,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极度的怨恨。
陈峰听到这些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心中乱成了一团麻。
他心里默念:“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政哥你这是唱的哪出啊,拿我当鱼饵,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他在心里纠结,要不要站出来解释,可又怕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要是解释了,会不会也被拖下水?但赵哥那边,要是我不说话,岂不是要被坑惨了?】
陈峰心里纠结成了死结,感觉像是掉进了冰窟窿,全身都麻木了。
【政哥,你这不是明摆着玩我吗?!】
陈峰心里那个苦啊。
“陈大人,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扶苏在一旁,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他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赵高一声呵斥,扶苏下意识看向陈峰,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点安慰。
可陈峰呢,却像是一尊雕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份冷静,那份从容,跟秦始皇陛下的神态如出一辙。
看着陈峰那副模样,扶苏心里一紧,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
想到这,扶苏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陈峰,你骗得我好苦!”胡亥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失去了往日的仪态,指着陈峰怒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胡亥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他和扶苏、赵高一样,感觉自己被陈峰玩弄于股掌之间。
胡亥心中犹如滚油浇,认定今日种种,不过是陈峰与父皇嬴政联手摆的一出戏。
自幼骄横惯了的他,这会儿哪忍得住,恨不能扑上去把陈峰抽筋扒皮。
可还没等他迈开腿,嬴政那冰刀似的目光便剜了过来。
“胡亥,给朕退下。”
“父皇!”胡亥一愣,瞪大眼望着嬴政。
接着,那股寒意从心底蔓延,他的腿肚子开始打颤。
“退下。”嬴政的声音,波澜不惊。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胡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头,一步步退至大殿的阴影里。
赵高对他来说固然重要,但与父皇相比,连个尘埃都不如。
在胡亥的世界里,父皇就是那唯一的星辰。
他心中不甘,咬牙瞪着陈峰,眼中的凶光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心底的恐惧。
陈峰,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妖孽!
此时,陈峰感受到了胡亥的恐惧,扶苏的敬仰,赵高的仇视,心中却是另一种苦涩。
【这场戏,真是让我进退两难啊!】陈峰在心底哀嚎,脸上却是不露声色。
陈峰觉得自己简直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话,这事儿的发展比街头卖艺的滑稽戏还要荒唐。
他心里乱成了一锅粥,【难道政哥他早就心知肚明,一直在幕后操纵,拿我当猴耍,专等赵哥上钩?】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催的,成了那鱼饵?】
眼前一片昏暗,他抬头望向华丽的殿顶,牙关紧咬,硬生生把泪水逼回去。
这会,他是有苦说不出,帮赵高辩护?
那不是找死吗?
可保持沉默,就得扛下这黑锅。
陈峰啊陈峰,你这次真是掉进了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站在那,一脸的生无可恋,殿上的扶苏、胡亥,还有那赵高,却个个解读出另一番味道。
他那副冷漠的样子,仿佛在说:“你们这些跳梁小丑,还不值得我正眼瞧。”
这股从骨子里透出的不屑,让扶苏和胡亥震惊不已,而嬴政内心则是怒火中烧,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让这个家伙好看。
赵高则是放声大笑,看着陈峰的目光中满是戏谑,“你以为自己能守护秦朝?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他恶狠狠的瞪着陈峰,眼中满是恶毒。
他忍气吞声,费尽心机几十年,眼看着就要登上人生巅峰,却被陈峰这小子给阴了!
眼看着胜利的果实就在嘴边,却生生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摘了去,这口气,他怎能咽得下?
心中满是说不出的怨恨!
“赵大人……您,您别说了!”
陈峰梗着脖子,生怕一低头,那不争气的眼泪就会掉下来。
【赵哥,呜呜呜,这事儿真不赖我啊!】
【再说,嬴政才是下旨的那位,你们怎么都把账算我头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