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润的嘴角微微上扬,“将军喜欢就好。”
“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方子了?”济威尝到了甜头,对陈言润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陈言润笑而不语,看起来十分的神秘。
“你若是能再拿出来一张方子,日后便把这军营当做自己的家中一样!”济威对待这等好物,简直就是求知若渴。
“此等好物,留在你手里面也是暴殄天物嘛!你一个书生,自然和我这种五大三粗的将士不同。”
“将军既然如此迫切的想要,那我便将这最后珍藏的方子送于你吧。”说完后,陈言润又从另一个袖子里掏出来了一个配方。
这下子济威可不敢小瞧这方子的威力了,于是直接将那房子接过来塞进了自己的衣裳里头。
“陈兄,坐!”济威心情大好,笑呵呵地拍了拍陈言润的肩膀,“来人!上酒!”
二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济威惊讶地发现陈言润果真同自己之前想的不一样,于是不由得对陈言润另眼看待了起来。
甚至还豪爽的端起酒杯,“前两日确实是我行事太过火了,今日我便自罚三杯,认下了你这个兄弟!”
“早就听闻济威将军是个性子直爽的,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陈言润也大大方方的端起酒杯同人共饮了起来。
二人喝的酣畅淋漓,济威大有要不醉不归的架势,见如此,陈言润连忙转移了人的注意力。
“在军营里头住了两日,这才发现将军果真是个天纵奇才啊,将这军营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说,更是善于利用阵法,如此一来哪里还有什么剿不灭的敌人了?”
济威对人的兴趣再次提了起来,觉得面前这陈言润还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刮目相看。
“原来陈兄对兵法也有所研究?”
“在下不才,却也看过一两日的,将军的阵法确实能够略懂一二。”此时此刻可不是谦虚的时候,陈言润顺着话接了下来。
“倒是我有眼无珠了。”济威大笑三声,“陈兄看我这阵法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将军行兵打仗多年,陈某万万不敢班门弄斧。”
“诶!”济威摆手,“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拿乔个什么劲?快些说!本将军最讨厌那些婆婆妈妈得了。”
陈言润稍作思考,“将军的阵法十分精妙,但却杀气太重,精于进攻而疏于防守。”
说着,陈言润用手指蘸了一些酒水,在桌上将那阵法画了出来,稍稍改动了两三下阵法就变得无可撼动了。
“妙!实在是妙啊!”济威毫不吝啬地鼓起了掌,随后又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怎么没早些发现你还有这本事?实在是有眼无珠!”
济威酒喝得爽快,天更是聊的尽兴,直到三更半夜的时候都还紧紧的拉着陈言润不松手,叫嚷着非要和陈言润做拜把兄弟,若不是陈言润找了借口,恐怕还真是难以脱身呢。
楚亦心这边在陈言润离开之后,便开始一心筹备起了酒楼开张的事情,没几日的时间,酒楼便开了起来,又起了个清新淡雅的名字,归云居。
归云居开张的那天,百姓们纷纷闻声赶来,把酒楼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只为了尝尝楚亦心的手艺究竟有没有传闻中的那般神乎其神。
相较于归云居,郭晖的百鲜楼那边却惨淡的不行,气的郭晖直跳脚。
“楚亦心那个贱蹄子,好好的干什么不行?非要和老子抢营生!简直是气煞我也!”
“何必如此着急?她这归云居开的起来是她的本事,可能不能让它倒下,可不就是要看咱们的本事了吗?”张梁计在一旁不急不躁的说道。
郭晖也跟着嘿嘿一笑,“此言甚好!”
二人笑吟吟的回去酒楼里,左右也是无人,郭晖今日干脆给众人都放了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也正好给自己腾出来了说话的方便。
两个满肚子坏水的人凑在一起还能想出来什么好事?琢磨到天黑之后,郭晖终于有了行动。
深夜,楚亦心眉眼含笑的坐在屋子里理账,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楚亦心笑开了怀,“今日收获颇丰,若是这么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专心致志于银子上了楚亦心丝毫没发现学院前头烧起来了大火,搂着银子挨个亲热了一番后便进入了梦香。
学院的守夜照常巡视,猛然发现学院东边火势冲天,于是立马放声大喊,“来人啊!走水了!”
听到这动静,学院里的人立马起来救火,就连齐夫子和齐夫人都被惊动了起来。
“今日又不天干气躁,怎的会好端端的起了火?”齐夫人一手托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拉着自家相公。
齐夫子原本一门心思都在火势上,经自家夫人这么一说这才发现了不对劲,于是便派麻六和李恩庆出去查看情况。
麻六自从见识了陈大头最后惨死的模样后便不敢再心生歹念,此后便留在了学院里,一心帮着楚亦心做事。
学院生火的事情本就是郭晖和那张梁计所谋划的,二人在学院外头蹲守着,等着火势烧起来后楚亦心跑出来。
结果等了半天,连楚亦心的人影都没有见到,出来的人居然是麻六和李恩庆这两个没用的。
“难不成楚亦心被这大火困住了?”郭晖猜测。
张梁计想都没想就直接摇头,“不可能,若是楚亦心被困住,他们二人还能在这个时候跑出来?”
郭晖沉默,觉得张梁计言之有理。
二人又等了许久,这才终于耐不住性子了,眼看着学院里滔天的火光都小了不少,可这楚亦心还没得手呢。
“我直接带人去把楚亦心掳走,你回去等着消息,若是一个时辰后我还没有回去,便直接去求助御史大人!”张梁计当机立断的做了决定。
郭晖才不在乎张梁计的安危,于是立马就点了点头,“好,那你小心行事。”说完后,自己就先撤了。
眼下学院里乱成一片,正是动手的好机会,张梁计带着人偷偷的摸了进去,根本就没有被学院的人发现。
到了楚亦心的屋子门口后,张梁计气的两眼冒火,自己为这人精心设计了一场大火,结果这主角竟然在此睡觉!?
这未免有些太过心大了点。
“动手!”张梁计轻轻地摆了摆手,带来的人正准备蜂拥而上的时候,门前突然从出现一面色冷峻的侍卫。
“大胆贼人!竟然敢跑到学院里为非作歹,识相的快滚!”
张梁计被这猝不及防出现的侍卫吓了一跳,但见到就仅此一人后胆子马上又大了起来,“小小侍卫,竟妄想拦住我们?”
此人乃司徒元之前留下保护陈言润的侍卫,如今又被陈言润留下保护楚亦心,不管主子是谁,总是要奉命保护人的。
语毕,张梁计的人一窝蜂似的冲了上来,即便是侍卫武艺高强,却也抵不过这么多人的车轮战。
几番下来,司徒忠便被击倒在地,鲜血更是直接从嘴角喷涌而出。
张梁计懒得同人废话,二话不说就径直走到了屋子里,在楚亦心的脖颈后处猛的来的一个手刀,楚亦心霎时间便晕了过去。
将楚亦心带走后,张梁计心中又觉得有些不妥,今日的事情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败露,总不能自找麻烦,还是得找个替罪羔羊才好。
于是,张梁计便派人回去准备了一番,将这件事推在了徐家的头上。
齐夫子二人在学院里忙活着救火,好不容易将火势熄灭,齐夫人的身子便挺不住了,夫妻二人便将这头的事情放下,早早地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李恩庆的嗓子划破了学院的静谧,“不好了!师父不见了!”
齐夫子等人听到这话后直接从睡梦中惊醒,慌乱的穿上衣裳便出去看了情况,只见李恩庆急得满地乱转。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夫子。”李恩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哭腔,“我师父不见了,屋子门口还有一摊血迹,我师父她会不会是遭遇不测了?”
齐夫人从屋子里慌乱的走了出来,“奕心怎的了?”
“夫人莫急,小心动了胎气。”齐夫子扶着自家夫人,生怕她一着急动了胎气,随后又对李恩庆说:“快去找!让学院里所有人都去找!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李恩庆应下拔腿就跑,带着人将学院上上下下翻了个便,就在快要失望而归的时候,在学院门口捡到了徐家的腰牌。
“夫子,有线索了!你看这东西是不是徐家的?”李恩庆拿着腰牌跑回来问道。
齐夫子眯了眯眼,将腰牌接了过来,拿在手里头仔细端详了一番,“这腰牌倒不像是作假,莫非昨日的大火也是徐家人故意为之,就是为了调虎离山?”
“徐家人带走我师父做什么?”李恩庆着急的跺脚,脑门上都出了一层的汗。
齐夫人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了一丝了然,还不是因为上次那小妾的事情?想必徐家人还因此怀恨在心。
“我去徐府走一趟吧。”齐夫人将那腰牌拿了过来,“放心,我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徐家的不敢把我如何。”
齐夫子刚刚想要反对,就被自家夫人的话给怼了回来,于是只能无奈的点头,“如此便辛苦夫人了。”
齐夫人点头,回去准备了一番,随后便乘着骄子去了徐府。
徐老夫人听说齐夫人来了微微皱眉,并且不明所以,“她一个妇道人家跑到咱们府上作甚啊?”
小厮摇头,徐老夫人一头雾水,只好将人请了进来。
“哪股风竟把齐夫人给吹来了?”徐老夫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说话也是阴阳怪气。
齐夫人开门见山,直接把那腰牌给拿了出来,“贸然来访实在是有失礼数,不过今日倒还真是有些事,不知徐老夫人是否认得这东西?”
徐老爷拿着那腰牌眸光闪烁,“齐夫人这是何意,今日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