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皇宫内组织一次刺杀行动,处处显露仓促,周明阳一眼就能够看得出。
侍卫把人押送到他面前,如何处置,全凭他一言而断。
“狗皇帝!没能杀的了你,我等情愿一死。”
男人把头昂起,伸直了脖子等着周明阳来砍,倒也算是有几分血性。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周明阳实在是没有忍住,当场笑出了声。
神情戏谑,语气玩味,便把他们的身份完全猜透。
“怜妃还真是够厉害的,在宫里都能组织起人手。”
“不用想着在朕面前打马虎眼,全都老老实实的交代,你们是何时混入宫内?”
周明阳对他们的来历一清二楚,想不通的,唯有他们出入途径。
却不曾想,当下被牢牢控制住的几人,丝毫不打算将事情交代。
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此情此景,周明阳懒得和他们浪费太多时间。
就让人去处理干净,接着带一队侍卫来到了叶玲珑的寝宫中。
事情已经发生,总不能轻易揭过,周明阳是时候让她认识清楚和自己作对的代价。
等到了地方,一队侍卫在寝宫周围严密把守,哪怕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周明阳推门而入,叶玲珑正在梳妆打扮,身边宫女赶忙上前阻拦。
“不知死活的东西,朕已经要了多条人命,不差你一个。”
“给朕滚出去。”
周明阳声色渐冷,一个宫女而已,不需要有任何的耐心。
听到他这样说,那名宫女浑身抖了个激灵,明显是被吓到不轻。
连忙朝着叶玲珑看了过去,后者也没想到周明阳杀心如此之重,根本不打算听她们有所解释。
咬了咬牙,始终不想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婢女受到处置。
猛的站起身来,直接承认了她安排人手前去刺杀的事情。
“好说,爱妃肯承认比什么都要强。”
“那你看,朕该诛你的九族,还是诛你的十族?”
周明阳将眼睛微微眯起,眼底暗藏的杀意无比浓烈,这话听在叶玲珑的耳朵里,着实把她吓到不轻。
用力吞咽几口唾沫,实在是无法相信。
“陛下,何为十族?”
她白活了这几十年,从未有过听说,古往今来,九族尽丧已经是人世间一大悲惨。
要说十族,简直是骇人听闻。
周明阳冷冷一笑,故意凑近到她的耳朵旁,随即开口说道。
“多出来的那一族,便是你的邻里朋友。”
话说出口,话音未曾落下,叶玲珑倒吸几口凉气,眼神中的惊恐之意控制不住的往外流露。
“陛下,你可是一国之君,当以仁慈而治天下,岂能狠心到这种地步。”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周明阳的手段如此残忍,与仁慈两个字一点边都不沾。
光是要诛灭十族这么一项,就已经冠绝古今,让人心中骇然。
殊不知,她说出口这样的话差点没让周明阳笑掉大牙,实在是不愿多听。
“你要把朕当做皇帝,又怎么敢行下谋逆之事?”
果然不出所料,在周明阳提醒过后,叶玲珑紧紧咬住牙关,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
断断续续的开口,到最后才意识到周明阳此次前来并非要将她怎样,而是又一次的敲打。
“爱妃,你要是不想太多人因你而丢失性命,在这宫里头一定要老老实实。”
“朕愿意怜惜美人,却不愿意美人有犯上作乱的心思。”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叶玲珑要还是不知好歹,往后就怪不得他不留情面。
本以为周明阳就此离去,事实完全相反,他只是一个眼神就把那个宫女给吓退。
叶玲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哪能忘的掉周明阳前几次过来所做的事情。
赶紧用双手护在自己胸前,如此一来,更让周明阳提起兴趣。
“你既已进宫当了朕的妃子,那就应该时时刻刻都牢记一些本分事情。”
“被朕宠幸,该是你上一世修来的福分。”
周明阳不顾反对,很快便将她推倒在床榻上,看似又要强迫。
关键时刻,周明阳停下动作来,脸上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爱妃,朕又改主意了,你还是和朕把事情说清楚。”
“那些人是何时混入到宫内?”
周明阳可不想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也会有人莫名闯入,皇宫内发生刺杀事件,传出去都得令天下震动。
再三开口追问,叶玲珑眼里泛起的水雾忽然散去,这几日被周明阳强行拿下,竟然生了一种莫名情窦。
当下的一件要紧事戛然而止,她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酥痒之感。
周明阳看在眼里,心领神会,故意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更加挑逗。
“朕都已经跟你说过,在这宫里头做朕的女人没什么不好,也能保你叶家一世无恙。”
“何必与赵审言那只老狐狸就缠在一起,他想死,你们叶家千百口人都准备给他陪葬吗?”
恩威并施,周明阳御下之术早已练习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当下完全发挥出来。
叶玲珑眼神犹豫,内心深处也在挣扎,入宫已有多天,对于周明阳算是有了不少新的认识。
和她之前了解到的大有不同,常常听人说起,凌晨一两点钟周明阳都还在御书房中批改奏折,处理政务。
每每听到这些话,她都觉得皇帝的位置只能是让周明阳来坐,天下百姓才得以安康。
哪怕是周明阳针对世家大族有不少打压,出发点也是好的。
越想越是纠结,叶玲珑紧紧咬住嘴唇,眼里泪光闪烁。
周明阳轻叹一口气,莫名有些心疼,哪能不明白她只是官场上斗争的牺牲品。
被送到皇帝眼前的时候,命运已经注定。
罢了。
周明阳将其紧紧抱在怀中,如此美人,这几日云雨之时常常让他感受欢愉。
也不忍心再去为难。
却没想到接下来的时间里,叶玲珑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主动交代。
的确有一条密道能通到宫外,这件事情除了她,无人知晓。
“你又是怎么知道?”
周明阳皱起眉头,并未有怪罪之意,只是想将一切隐患都给杜绝掉。
赵审言始终不是蒋守虚那样的人,在朝堂上再怎么闹腾也掀不起太大风浪。
哪怕这样,也得防患于未然,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