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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宫宴

    郭欣欣望着陈智的神情,有些担心地问起了他,“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放下吧,宫宴上,绝对不会出错的。”

    “你说什么呢?我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小伤而已,不足为虑。”

    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陈智如此对郭欣欣说着。

    郭欣欣将他的脸色是红润了些,这才放心。

    大齐皇宫坐落在京城东山上,巍峨的山势上,金碧辉煌的宫殿盘桓在半山腰上。

    陈智望着面前的雄壮气势的宫殿,不免有些气馁。

    要走入正殿,还有一百多级台阶要上。

    这对于他这个伤病初愈的人来说,着实是有些痛苦。

    郭怀走在他的前面,意识到陈智落后了几步,回头睨了一眼他。

    陈智会意,赶紧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终于走到完最后一个台阶,陈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永和亲王,今日进宫,怎么带了一个面生的人来啊?”

    “二皇子说笑了,本王府上的下人,不是每一个都有幸能进宫面圣的。”

    “哦?永和亲王还真是个好主子,每次还带着下人来见识皇宫的气魄。”

    说完,不等郭怀解释,二皇子带着十几个随从,便浩浩荡荡去了正殿。

    不用猜,陈智便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

    这个圣上最宠爱的皇子,还真是有些跋扈,说话都能让人气闷半天。

    “看什么呢?还不快跟上?”

    正在如此想着的时候,陈智听到郭怀的声音,忙低头跟了上去。

    既然他是作为郭怀的随从参加宫宴,那就只能站在宫殿里。

    偏偏,他的正前方,坐着不可一世的二皇子明湛。

    二皇子那双鹰一般的眼睛盯着陈智,像是要洞穿他身上的所有秘密一般。

    “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乱来。”

    “属下遵命。”

    答应着,陈智又垂下了眼眉。

    双手伏在了腹部,低头只看到自己的双脚。

    距离坐在宴席上的郭怀只有不到五寸远。

    郭欣欣坐在女宾席位上,还在男宾席位后的软帘后面。

    观察了大殿内的布局之后,陈智明显地感觉到了正殿空气变得凝重起来。

    果然,没一会儿,内监尖利的声音响起,“圣上进殿!”

    参加宫宴的众人,谨小慎微地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冠,向着龙椅望了过去。

    待到圣上落座,众人皆跪地高呼万岁。

    “平身吧。此次乃是宫宴,不要那么拘谨着了。”

    听声音,陈智感觉到圣上是一个和蔼的人。

    于是,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眼神向龙椅那里挪了挪,看清楚龙椅上大齐的圣上,陈智发觉他和影视剧上的皇上也没有多大的不同。

    心里如此想着,便在考虑,如何能引起这位圣上的注意呢?

    这个时候,一曲歌舞散场,圣上提议各位才子佳人可以尽兴一些。

    于是,宫内的嬷嬷转入女宾席位,将提前拟好的飞花令题目递了进去。

    男宾席位上,则是有今年的状元郎来出题。

    看似简单的宫宴,楞是变成了诗会。

    陈智见到这个阵仗,勾了勾嘴角,觉得古人还真是无聊。

    他们就不能想出一个更好的娱乐项目,非要斗诗,这有意思吗?

    “这位仁兄,好似胸有成竹,不如你先抛砖引玉,如何?”

    状元郎笑眯眯地盯着陈智,十分有诚意地问起了陈智。

    还未等到陈智回答他,郭怀先站了起来,“状元郎,此乃王府的下人,怎会知道什么诗文,请不要让圣上见笑了。”

    “哎,王爷。此次宫宴,为的就是图个开心嘛。”

    显然,状元郎是不愿意放过陈智了。

    陈智抬起了头,望着状元郎,余光瞥见坐在那里的二皇子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

    这个二皇子,莫非真的与自己有仇,才会故意让人刁难自己吗?

    郭怀虽知道陈智有些才智,但他对于诗文有没有造诣,那就完全不知道了。

    因此,郭怀面露难色地盯着陈智,“状元郎是看得起你,你可不要给我们王府丢脸。”

    这话是在警告陈智,若是他拿不出好的诗文来,就不要丢人现眼,直接认输,还能保留一点王府的颜面。

    谁知,陈智听了郭怀的话,呵呵一笑,走上前去,“王爷请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大胆奴才,敢自称我?”

    “是啊,王府的管教也不过如此,竟让下人敢在宫宴上造次。”

    围坐在二皇子身边的人,附和着,不仅开始指责陈智,连王府也开始指责起来。

    二皇子睨了一眼身边的人,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我们还是先听听这位仁兄的诗文再来评判吧。”

    “二皇子,这样的人,会写诗吗?”

    “他怕是连诗文都不会读吧?”

    当着圣上的面,这些人也太嚣张了吧?

    陈智如此想着,咳了一声,“小雨湿黄昏。重午佳辰独掩门。巢燕引雏浑去尽,销魂。空向梁间觅宿痕。客舍宛如村。好事无人载一樽。唯有莺声知此恨,殷勤。恰似当时枕上闻。”

    本不屑于跟他们斗诗文,却不想还是被拉下了水。

    笑话,自己会都不过你们?

    上学的时候,家里的长辈每天逼着背一首诗,可不是白背的。

    脑海里所有的诗句搜罗了一边,陈智拿出了这首来做开场白。

    刚才还吵闹的宫宴,在陈智颂完一首诗的那一刻,顿时静寂下来。

    “好!好诗!”

    龙椅上的人率先拍起了手,称赞着。

    陈智面前的状元郎,脸如土色,盯着陈智,半天没有缓过神。

    “状元郎,该轮到你了吧?”

    “我……这……”

    “怎么?状元郎还没有想好吗?要不我再来一首,好让你再想想?”

    陈智望着状元郎那副狗吃屎的模样,笑着问了起来。

    状元郎哪里会想到,陈智不仅会作诗,而且做出这么好的诗句来。

    听了陈智的话,状元郎面对圣上,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微臣愧对圣上的栽培。”

    “好了,快平身吧,不是还有诗句吗?”

    圣上和蔼地笑了笑,挥了挥手,这就让状元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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