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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狼小说 > 寒门毒士 > 第六十五章 状告

第六十五章 状告

    对于陈智所说的这一点,郭欣欣没有反驳。

    拿着手里的账册,继续核对起了账目。

    这个时候,早已经关门歇业的齐安汇的门被人猛烈地拍了起来。

    陈智和郭欣欣心里一惊,忙让掌柜的去开门。

    前来齐安汇的是县衙的人。

    衙役看了一圈铺子,问起了他们,“哪一位是这里的东家?”

    “我就是。”

    走上前,陈智如实回答着。

    衙役打量了一番陈智,挥了挥手,“带回县衙!”

    “哎,官爷,是不是搞错了,陈智犯了什么事?”

    “我们只是奉命来拿人,想知道犯了什么事,那就去县衙!”

    推开了齐安汇的掌柜,衙役毫不客气地推开了他。

    陈智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去了县衙,也没有能把自己怎么样。

    于是,他让郭欣欣不用担心,自己去去就会回来的。

    郭欣欣不放心,跟着他一起去了县衙。

    来到县衙之后,这才发现,原来是有人状告齐安汇。

    状告之人就是齐安汇隔壁住着的张婶。

    她言之凿凿地告诉县丞大人,齐安汇以次充好,用废旧的污水制作精盐。

    除了这些,她还经常闻到齐安汇后院传来阵阵恶臭。

    那定是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会这样的。

    几次她想从自家去看齐安汇院子的情况,都发现院子里被黑布遮的严严实实。

    “县丞大人,民妇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大人!”

    “啪!”

    惊堂木一响,县丞望着跪在地上的陈智,呵问着,“陈智,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启禀大人,我什么都没有做。”

    “哼!你什么都没有做,为何院中遮蔽黑布?”

    “那是我们的货物不能见太强的光线,所以才遮蔽起来的。”

    “满口胡言!”

    县丞听了陈智的话,气得脸色涨红,抽出了一张令签,扔在地上,“给本官好好的打!打到他说实话!”

    “县丞大人,冤枉啊!他没有犯错!”

    “郡主?此事与你无关,还请回避。”

    “县丞大人,陈智和我一起经营齐安汇,岂能与我无关?”

    “这……”

    县丞本想屈打成招,好让陈智尽快认罪画押。

    此刻,郭欣欣却蹦哒了出来,倒是让他觉得棘手起来。

    郭欣欣见状,跪在了陈智的身边,“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陈智。”

    “欣儿,不要乱来,铺子就靠你了。”

    “陈智,没有你,铺子怎么继续开下去。我不能让你有事。”

    “傻瓜,我们都被留在了县衙,谁来管铺子?”

    到了这个时候,陈智心里想着的还是齐安汇。

    郭欣欣苦笑一声,提起了衣裙,站了起来,“陈智,你心里只有生意,是吗?”

    “郡主,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只是一个商人。”

    “商人也好,普通百姓也罢,我只问你,你赶我走,到底为何?”

    “当然是为了齐安汇了。”

    陈智扭过头,没有去看郭欣欣,爽快地回答着。

    听了这话,郭欣欣气闷地转身就跑出了县衙。

    等到郭欣欣离开县衙,陈智才松了一口气。

    此事明显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齐安汇,总不能他们两个人都被扣在县衙。

    县丞看到郭欣欣离开,勾了勾嘴角,啪地一声,再次拍响了惊堂木。

    “陈智,还不快从实招来!”

    “大人,小人并没有做错什么事,要交代什么?”

    “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说完这话,县丞挥了挥手,衙役见状,提着木板就架起了陈智。

    不用说,这是要动刑了。

    当陈智躺到条凳上的时候,木板还没有落到他的身上,陈智高呼一声。

    “小人冤枉!”

    “嘴硬!给本官狠狠的打!”

    县丞见陈智不愿意承认,气得指着衙役大喊了起来。

    衙役手上的木板举了起来,正待要打下来的时候,陈智高呼一声,“大人,我说!”

    “这就对了嘛,早承认自己犯下的错,就不会受皮肉之苦了。”

    县丞满意地挥了挥手,衙役们收起了条凳,将陈智押着跪在了地上。

    陈智跪在那里,睨了一眼身边的张婶,呵呵一笑。

    这一声笑,看的张婶毛骨悚然起来。

    “大人,陈智想使诈!”

    “这是县衙,他不敢造次的。”

    “小人没想着造次,只是有几句话,想问问张婶。”

    “你问吧。”

    县丞一副等着陈智进入牢笼的模样,大方地让他去问张婶。

    张婶对视上陈智的双眼,眼神不断地躲闪着。

    毋庸置疑,她是被人收买了,才会构陷齐安汇的。

    陈智想到这里,扬起了嘴角,“张婶,你说闻到我们齐安汇里面有恶臭,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当然是你们开业之后了。”

    “那就奇怪了,据我所知,平日里,你在家里的时间不对啊。”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问问邻居不就知道了?”

    陈智说着,转身向看热闹的人望了过去,“哪一位是张婶的邻居呢?”

    “陈公子,我!我叫魏三,正是张婶的邻居。”

    “那你告诉县丞大人,张婶平日里住不住在家里呢?”

    “张婶前阵子找了一个帮佣的活,每日都住在东家家里,不在家里住。”

    “哦?这样啊。”

    听了魏三的话,陈智富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县丞。

    县丞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啪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张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县丞大人,冤枉啊。我是不在家里住,可会回家的。”

    “回家?我都十几日没有见过你了,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魏三的话,惹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有人还调侃张婶,她怕是太想念家,所以才会犯了癔症吧。

    作为张婶的邻居,他可以向县丞提供证据,证明齐安汇没有任何的恶臭。

    县丞听了这话,本还想着对陈智用刑,然后逼着他承认。

    可看到围过来的百姓都在叫嚣着,让他放了陈智。

    手里摸着的惊堂木顿时变得犹如千斤重。

    额头渗出了的汗水滴落在了惊堂木上,县丞感觉到有冰冷的液体流过,忙放下了惊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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