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和郭欣欣一起下了山,郭欣欣才想起,陈智手里的那些银票。
那可是铺子账上所有的银子了。
“欣儿,你能安全回来,足矣了。银票无所谓了。”
“陈智,那可都是我们两个人的血汗钱啊。”
“你现在知道赚钱不容易,以后可不能骄奢淫逸了。”
陈智见郭欣欣心疼的样子,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陈智还有心思开玩笑,气得郭欣欣瞪了一眼。
“作为皇亲,我未曾骄奢淫逸过。”
“我知道,我们欣儿是最好的郡主,从来没有不良的习性。”
他也明白,郭欣欣没有什么不良的习性,这才愿意跟她接近的。
上山为了赎回嫂嫂和郭欣欣,陈智带了不少的银票,一部分是家中的积蓄,另一部分则是郭欣欣给他带来的。
那些银票被土匪们抢走,当看到郎将军他们的时候,土匪觉得自己活不了,将所有的银票都扔进了篝火里了。
近一万两的银票,就这么付之一炬,他也心疼。
可当着郭欣欣的面,又不能说那么多。
于是,拉着郭欣欣的手,安慰了一路。
等回到家里,郭欣欣才释然了。
走进家门,陈伯拖着病躯,就要给他跪下认罪。
陈智上前扶住了陈伯,“陈伯,你这是干什么?”
“老奴有罪,让夫人们受惊了。”
“嫂嫂们已经回来,你就不要再自责了。”
“老奴对不起少爷和死去的家主。”
“陈伯,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说这些话?”
邱若男瞪了一眼陈伯,抬起了眉眼,望了一眼陈智和他身边的郭欣欣,转身就走进了屋内。
面对邱若男莫名其妙的敌意,郭欣欣好奇地望了一眼陈智。
“三嫂这是觉得我在此多余了?”
“没,她只是心情不好。”
“我也被掠走了,心情也不好。”
扯了扯陈智的衣袖,郭欣欣有些委屈地说着。
陈智摸了摸她的秀发,安慰着,“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要不我陪你去外面逛逛。”
“不要了,我有些累了。”
郭欣欣望着在家里忙碌着的嫂嫂,也不好意思自己跟着陈智出去游玩。
因此,只能撒谎说自己累了,想留在陈家。
陈智带她去了自己的房间,让她先休息一下,自己去看看三位嫂嫂。
郭欣欣躺下之后,嗅到了陈智特有的气味,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李如眉看到陈智一个人从房间里走出来,问起了郭欣欣。
“欣儿休息了,说是有些累了。”
“叔叔,你带郡主来到家中,可要对她负责啊。”
“嫂嫂,这是何意?”
“叔叔怎会如此糊涂?她还是待字闺中的皇家郡主,我们可不能慢待。”
“我不曾慢待欣儿。”
“那就好,此次山中遇险,郡主也受了委屈,你可要多劝解她一些。”
身为家中主事之人,李如眉自然明白郭欣欣对陈家意味着什么。
陈智若是得罪了郭家的人,别说是陈家的人了,怕是整个陈家村的人都要受到牵连。
毕竟,郭欣欣身为皇家贵女,可不是普通人随意能欺辱的。
他们也只是平民百姓,惹不起的话,躲应该可以躲得起。
此次郭欣欣因为他们一家人受到了牵连,只希望她不要将此事告知家中才是。
陈智明白李如眉的担忧,拉着她坐下来,告诉她,郭欣欣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
“你跟她才待了多久,怎么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三嫂,你怎么在背后偷听别人说话?”
“这里是我家,顺便听到了而已,怎么算是偷听?”
不知为何,邱若男对郭欣欣总是带着些许的敌意。
或许是因为郭欣欣的身份,才会这般的吧。
邱若男白了一眼陈智,如此对他说着,便坐在了李如眉的身边。
“你们方才在聊什么,不妨让我也听听。”
“三嫂,你想听什么?”
“当然是你们怎么做生意,如何相处了。”
“我们相处?你为何如此好奇。”
“也不是好奇,只是担心你会被人骗。”
此话一出,陈智和李如眉都愣住了。
平日里,她也不会问起这些琐碎的事情。
为何今日会坐下来,一本正经地问出这样的话来。
陈智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奇地抓住了邱若男的手,“三嫂,你在小方山是不是被那些土匪欺负了。”
“你说什么呢?以我的身手,他们能动我?”
“行了吧,你还不是照样被他们绑了?”
“他们人多势众,我一人难敌而已。”
撇了撇嘴,邱若男如此解释着,便推开了陈智的手。
再次盯着陈智的双眼,郑重其事地问他,“你与那个郡主,究竟有没有私定终身?”
“嫂嫂!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说的可都是正经话,若是没有私定终身,最好断了来往。”
“难道我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陈智自然不会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可邱若男和李如眉的担忧是相同的。
郭欣欣的身份那么贵重,不是他们普通人所能及的。
借此机会,问清楚陈智与郭欣欣的关系,也好让他们能断则断。
盯着面前的两位嫂嫂,陈智不想再谈论自己和郭欣欣关系的事情。
于是,拉住了她们二位的手,说是要请大夫去给她们瞧瞧。
“叔叔,我们说的都是正事,你别打岔,好不好?”
“你们也不要为难叔叔了,他也是不得已。”
“二嫂,你就会为他争辩。”
“我说的没错啊,郡主想跟叔叔做生意,难道叔叔能拒绝吗?”
“生意归生意,可他们两人不能……”
“不能如何?男未婚,女未嫁,难道不可以生情吗?”
柳玉莲的话一出,倒是让陈智不得不佩服。
看似柔弱的二嫂,一语中的,让他有几分汗颜了。
见大家都不吭声,柳玉莲坐在了李如眉的身侧,“大嫂,若是他们两人有情,为何不能成人之美呢?”
“说的不错,我们的担忧是多余了。”
“对,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