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营组建成功之后,每日都按照计划强化训练。
营中的将士们也都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半月之余,他们站在烈日之下,训练忍耐力的时候,陈智跟着送军械的马车来到了军营。
坐在马车上,望着皮肤黝黑,汗水不断洒落的将士们,陈智觉得是时候让他们去实战了。
只是最近乌苏敌军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想要练一练龙虎营的战斗力,还得等到合适的战机才行。
正在如此想着,沈崇海从自己的营帐走了出来。
发现陈智盯着龙虎营的将士们发楞,不由地走了过去。
“如何?我们训练的成功还可以吧?”
“岂止是可以,十分不错了,你看看他们的体魄,已经很强健了。”
“本将军也试过他们的武功,不在本将军之下。”
“沈将军这是自谦了。”
陈智知道,沈崇海能坐上护国将军,领兵和武功大齐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他。
此时告知自己龙虎营的将士们比自己还要强劲,不过是在夸将士们罢了。
想到这里,陈智下了马车,走到龙虎营将士们的面前。
伸出手,捏了捏那身结实的胳膊,啧啧地称赞起来。
“沈将军,他们的身体素质果然不错。”
“那可是本将军精挑细选出来的人。”
“龙虎营如同一柄深藏不露的暗箭,直等到需要它的时候,就可以直击敌人腹部了。”
“说的不错,我们正在此磨箭等待敌人。”
沈崇海呵呵一笑,望向了不远处乌苏敌军所驻扎的地方。
那里看似风平浪静,却暗波涌动。
不知何时乌苏敌军就会出击攻打大齐的军营了。
正在他如此想的时候,宾志成慌忙跑了过来。
“沈将军,敌军有异动!”
“正好,我们的龙虎营可以试一试锋芒了。”
勾了勾嘴角,沈崇海大手一挥,龙虎营的将士们穿上了自己的盔甲,整装待发。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所有的龙虎营将士们都拿着武器,等着沈崇海发号施令。
陈智有幸目睹龙虎营的战斗,内心也是澎湃不已。
不远处的呐喊声响起,龙虎营在沈崇海的带领下,飞奔而去。
陈智正想要跟上去看看,却被郎将军拉住了。
“陈智,你不要命了?”
“郎将军,我只想远远地看一眼。”
“刀剑无眼,难保不会伤到你。”
“即使是伤到了,也无妨。”
如此解释着,陈智就想要推开郎将军。
却不知,郎将军的力气很大,他压根就推不开。
两人正在纠缠的时候,龙虎军的威喝声响起。
陈智挑起了脚,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情急之下,郎将军在陈智的后脑勺劈了一掌。
晕倒在郎将军怀里的陈智被拖到了营帐里,睡了过去。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沈崇海已经带兵回来了。
“沈将军?战况如何?”
“陈智,龙虎营出师大捷啊!”
“真的吗?可惜,我没有亲眼看到那样的战况。”
“不急,乌苏敌军被龙虎军冲散,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迟早还是回来的。”
沈崇海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高兴地拍着陈智的肩膀,如此解释着。
陈智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兴奋当然是合情合理的。
龙虎营的将士们也没有任何的伤亡,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心里默默许愿,希望他们在战场上都可以所向披靡,永远平安。
既然战事已经结束,那么陈智也就跟着送军械的马车离开了军营。
回到城里的时候,天色已晚。
走在街道上,听到茶馆里的客人在那里谈论着龙虎营的事情。
陈智出于好奇,也坐在了茶馆里,想听听他们是如何看待龙虎营的。
坐下之后,只听到两人啧啧地叹着,“咱们大齐的龙虎营,还真是从未见过的勇猛啊。”
“谁说不是呢?一人可抵百人!”
“要说,还是咱们沈将军会领兵,才会出其不意地打败了乌苏的敌军。”
“龙虎营是沈将军一手带起来的,自然是归功于沈将军了。”
“可我却听说,沈将军身边有一个很厉害的军师,正是因为他,大齐的边军才会屡屡战胜乌苏敌军的。”
“什么军师?我们不曾听过。”
“据说,那军师也是军中出身,家里有人战死沙场,才会主动投靠沈将军的。”
“那还不是咱们沈将军的声望高,才会有人投靠的?”
几个茶客闲谈着,压根就没有觉得身边的陈智脸色有什么变化。
陈智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哪里比得过沈崇海的名头那么高。
毕竟,沈崇海领兵多年,才会有今日的成就。
喝了几杯茶之后,陈智也没有兴趣再听下去。
付了茶钱起身的时候,看到郎将军正盯着自己呵呵地笑着。
“郎将军,你怎么有空来城里了?”
“我是来看你的,难道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请你喝茶。”
“坐下说吧。”
郎将军觉察出附近有几个人望着自己,拉着陈智坐了下来。
此次来到城里,不为别的,正是要来接京城中来的一员大将。
这位大将是大齐建国之初便战功赫赫之人。
陈智听到这里,猜到了此人是谁了。
“郎将军所说的是大齐一等公薛义?”
“你猜到了?还真是聪明。”
“一等公来到康平府,是为何意?”
郎将军见陈智问起,俯下了身体,小声地解释着,“他是来看龙虎营的。”
“龙虎营?京中也知晓了龙虎营?”
“沈将军为龙虎营的将士们请奏加奉,圣上派一等公来督查的。”
听了这话,陈智这才明白,身在京中的一等公为何要来康平府这样偏僻之地了。
只是这一等公与自己并无交集,并不知道他人品如何。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呼和声。
呼和声响起,郎将军忙起身奔走了过去。
附近的百姓们都躲了起来,街上顿时清净了许多。
陈智不知,这个一等公竟然有这样大的阵仗。
到了此处,还当是在京中那般清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