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翻身上马,“走吧,我们继续赶路。”
郭欣欣点了点头,也翻身上马,跟在陈智身后,继续朝着青州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驾!”陈智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吃痛,速度又快了几分。
一路疾驰,两人终于在日落时分到了高耸的城墙。
“前面就到青州地界了。”郭欣欣放慢马速,转头对陈智说道。
陈智微微颔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心中暗道:“终于到了。”
“走吧,先去知府衙门。”郭欣欣说着,率先策马朝城门走去。
陈智紧随其后,两人并肩进了城。
来到知府衙门前,陈智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一旁的衙役,便径直朝大门走去。
“站住!哪里来的刁民,竟敢擅闯知府衙门!”两名守门的衙役见状,连忙上前阻拦。
陈智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沉声道:“我乃新任青州知府陈智,奉旨前来上任,还不速速开门!”
两名衙役闻言,顿时愣住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胆!竟敢对陈大人无礼!”郭欣欣见状,上前一步,厉声呵斥道。
两名衙役被郭欣欣的气势所慑,吓得浑身一哆嗦,其中一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恕罪!”
“还不快去通报!”郭欣欣冷哼一声,不耐烦地说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通报!”那名衙役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朝衙门内跑去。
陈智和郭欣欣对视一眼,皆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青州城,看来也不怎么样啊。”郭欣欣低声说道。
陈智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衙门内的消息。
不多时,那名衙役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大人,之前的知府大人…他…他不在府中…”
“不在府中?”陈智眉头微皱,“那他去哪里了?”
“这…这小的也不知…”那名衙役低着头,不敢直视陈智的目光。
“哼,我看你们分明就是故意刁难!”郭欣欣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就要发作。
“慢着!”陈智伸手拦住郭欣欣,目光扫过周围围观的百姓,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在下陈智,奉旨前来担任青州知府,还请各位行个方便,打开府门,让我进去办公!”
“陈智?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我想起来了,他就是之前那个救济难民,还治好了天花瘟疫的陈大人!”
“对对对,就是他!我听说他可是个大好人啊!”
“既然是陈大人来了,那就赶紧开门啊!别耽误了陈大人办公!”
周围的百姓们议论纷纷,看向陈智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开门!开门!”
“让陈大人进去!”
百姓们群情激奋,纷纷拍打着衙门的大门,要求打开府门。
两名守门的衙役见状,顿时慌了神,他们没想到陈智在百姓中竟然有如此高的威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开门!”郭欣欣见状,厉声喝道。
两名衙役不敢怠慢,连忙打开了衙门的大门。
陈智朝周围的百姓们拱了拱手,朗声道:“多谢各位父老乡亲,陈智定不负众望,为青州百姓谋福祉!”
说罢,便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迈步走进了知府衙门。
陈智迈过高高的门槛,环顾四周,只见衙门内院落宽敞,却显得有些冷清。
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座大堂,想来是平日里知府升堂的地方。
陈智径直走上台阶,跨入大堂。
只见堂内陈设简单,正中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桌案,桌案后是一把太师椅,两侧则各有两排椅子,想来是给属官和衙役们坐的。
陈智走到桌案后,目光扫过桌面,眉头微微皱起。
“大人,怎么了?”郭欣欣见陈智神色有异,开口问道。
“官印不在。”陈智淡淡说道,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郭欣欣闻言,心中一惊,连忙上前查看,果然,桌案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官印的影子?
“这可如何是好?”
郭欣欣眉头紧蹙,没有官印,陈智便无法行使知府的权力,这青州城的事务也就无法处理。
陈智却显得十分平静,他转头看向一旁站立的几名衙役,问道:“之前的知府离开时,可曾交代过官印放在何处?”
几名衙役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说道:“回…回大人,小的们不知…”
“是啊,大人,今日我们一直在门口守着,可是前知府今日并没有来过这,我们作为下人更不知道官印的事情…”
其他几名衙役也纷纷附和道,生怕陈智将此事怪罪到他们头上。
陈智看着眼前这群战战兢兢的衙役,心中冷笑一声。
这青州城的官场,看来比他想象的还要乌烟瘴气。
“既然你们都不知道,那本官也就不为难你们了。”
陈智淡淡说道,“这样吧,你们去将之前伺候知府的那些下人全部叫来,本官有话要问。”
“是,大人!”几名衙役如蒙大赦,连忙转身跑了出去。
陈智看着他们慌慌张张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这青州城,还真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啊。
不多时,几名衙役便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衣着打扮各不相同,但脸上都带着一丝惊慌失措的神色。
陈智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问道:“你们谁是之前伺候知府的?”
人群中,一个中年妇人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跪倒在地,颤声说道:“回…回大人,奴婢是之前伺候知府大人的…”
“起来说话。”陈智淡淡说道。
“谢大人…”中年妇人颤巍巍地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直视陈智的目光。
“本官问你,之前的知府离开时,可曾交代过官印放在何处?”陈智问道。
“这…”中年妇人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陈智语气加重了几分。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啊…”中年妇人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知府大人离开时,奴婢正在后院洗衣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倒是有个侍者站了出来:“大人,前日些日子,小的经常看到知府去库房,说不定官印就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