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不是我不愿意,是我已经和师妹成亲了,我很喜欢我的师妹。”
听到不戒大师的话,令狐冲对不戒大师道。
“成亲了怎么了?”不戒和尚毫不在乎道:“大不了你把你这小师妹休了,跟我女儿成亲。”
“不戒大师,我念你是仪琳生父,所以对伱客气有加,但你如此欺凌我女儿女婿,莫非当我这个岳母不在不成?”
听到不戒和尚的话,一直没有说话的宁中则终于忍不住了,她对不戒大师呵斥道。
“当你不在又如何,还想动手不成?”
不戒和尚冷笑一声道:
“现在天下间谁人不知,你师兄为了练武情愿挥刀自宫,要我看令狐冲还是娶我女儿仪琳的好,要不然谁知道在五岳派,有岳掌门这个前车之鉴,那天也经受不住诱惑,去练那需要自宫才能练的《辟邪剑谱》,和你们这对母子成了姐妹。”
“你……”
宁中则和岳灵珊都愀然变色,她们母女二人眼中,充斥着愤恨和杀意,尤其是岳灵珊。
不戒和尚的话,犹如压断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岳灵珊双目通红,眼中杀机凛然。
“和尚,你找死!”
岳灵珊拔出自己的长剑,直奔不戒和尚而去,以一招华山剑法中的“有凤来仪”,挺剑就刺。
若是以往,依照宁中则的沉稳性子,肯定会在此时好言相劝,让女儿岳灵珊不要动手,不要将事情闹大才好。
但是此时宁中则,似乎也失去了理智,她不仅没有半点劝解女儿岳灵珊住手的想法。
甚至自身也拔剑出鞘,在寒光一闪中,使用《玉女剑十九式》,朝着不戒大师冲杀了过去,剑光激射。
眼见师妹和师娘动怒,令狐冲夹在中间,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感到左右为难。
“这不戒和尚也真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和尚尽逮着人家母女俩的短处骂。”
任盈盈看到这一幕,感到好笑之余,巧笑嫣然地对身旁的楚源道。
“不错,不戒和尚惹怒了岳灵珊和宁中则母女,令狐冲夹在中间,怕是有得受了。”
楚源点点头道。
看宁中则和岳灵珊的出剑角度,宁中则还收敛一些,岳灵珊那是直逼不戒和尚死穴和致命部位而去的,看样子是真打算想要杀了这不戒和尚。
“江湖中不是都说宁女侠性格沉稳,端庄大方吗?这看着也不像啊!”
任盈盈又道。
“岳不群现在是母女二人的软肋,估计被不戒和尚这样一说,给彻底弄破防了。”
楚源道。
“破防?”
任盈盈不解道。
“破防就是情绪崩溃的意思。”
楚源解释。
而此时,眼看因为自己爹口无遮拦的一番话,让宁中则和岳灵珊都被点燃怒火,向她爹冲杀而来。
仪琳连忙挡在她爹不戒和尚面前,哀求宁中则和岳灵珊:“岳夫人、岳姑娘,我爹说这话确实不对,我代他向你们道歉,如果你们想杀,就杀了我吧……”
眼看如此局面,旁边的定闲、定静、定逸三位师太,一时间有些忍不住了。
仪琳是她们恒山派弟子,且深受她们三人喜爱,如果宁中则和岳灵珊要对仪琳出手,她们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年龄不大,出手倒挺狠辣,想要杀了我?”看着挺剑直刺自己死穴和弱点部位的岳灵珊,不戒和尚面露不屑:“可就是剑法太差。”
“剑法不强,但是杀你足够。”岳灵珊脸色冰冷如霜,在手中长剑刺向不戒和尚的空隙道。
“这是被和尚我说到痛处了?别说是你们两个,即便是那练了《辟邪剑谱》的岳不群来了,我也不惧。”
不戒和尚神情一转,他大笑着道。
说话间,他将挡在身前的女儿仪琳,拖到自己身后:“这是我和她们之间的事情,我还没有躲在女儿身后,替我挡剑的习惯。”
仪琳看到这一幕,急得快哭了起来。
她爹和宁中则、岳灵珊母女交手,无论谁伤了谁,都会和对方结下不解的仇怨。
她想要阻止她爹不戒和尚,和宁中则、岳灵珊母女的交手,但是她武功实在太弱了,被她爹不戒和尚抓住肩膀轻轻一提,就提到了身后,根本无力阻止。
就在这时,令狐冲纵身一跃,在空中一个翻身后,挡在了师娘宁中则妻子岳灵珊,以及不戒和尚的中间。
令狐冲的伤势才刚好,宁中则和岳灵珊为了怕再次伤到令狐冲,她们只能将手中刺向不戒和尚的长剑改变方向,身形踉跄间,将手中刺出的长剑收回。
“冲儿,你阻止我和珊儿出手,莫非你和这小尼姑之间,真有什么不成?”
宁中则神色不善道。
“大师兄,今日这恶僧,有他没我。”
岳灵珊长剑遥指不戒和尚,她双目通红道。
“师娘、师妹,此事只是误会,说开了就好,若是你们交手,无论是谁受伤,就成了解不开的死仇了。”
令狐冲道。
就凭刚刚不戒和尚和楚源硬拼一拳,被震飞落地后只是轻伤,楚源说见过的高手中,不戒和尚拳法当属第一的评价来看,这不戒和尚的武功的确非同小可。
若是任由不戒和尚和自己师娘师妹交手的话,输得怕是两人,
如果自己不动用《独孤九剑》,和刚学会的《易筋经》,怕也不一定是这不戒和尚的对手。
“前辈,我和仪琳小师妹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只喜欢小师妹一人,对于仪琳小师妹只把她当作同门而已,完完全全只有同门的情谊,还请前辈不要再无理取闹。”
然后令狐冲转身对不戒和尚道。
“你小子别不识好歹,我不戒愿意将女儿嫁给你,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此事若成,算你烧了八辈子的高香了……”
听到令狐冲如此说,不戒和尚目光一冷,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出手教训令狐冲的样子。
“够了……”
就在这时,小尼姑仪琳突然一声大喊。
虽然她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威慑力,但还是将五岳派以及周围那群和楚源跟任盈盈一样,渐渐围拢到旁边看热闹路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她身上。
“爹,令狐师兄说得已经够清楚了,而且我也说过我对令狐师兄只有师兄妹情谊,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你非要闹到这种人尽皆知的地步吗?”
仪琳情绪也有些崩溃道。
此地因为地处嵩山脚下,人流众多,喜欢看热闹的人也多,此时五岳派众人身边已经围了大概有二十余人出头。
仪琳只感觉丢人死了,还有好多人对着她和她爹不戒和尚指指点点。
“怎么和尚也有女儿,还是个小尼姑?”
“这小尼姑模样长得挺俏的,就是心思不单纯,竟然喜欢人家有妇之夫……”
“这和尚爹也是个不靠谱的,竟然支持女儿这样胡搞,为女儿找汉子!”
在围观路人的议论下,仪琳当即泪洒当场,她梨花带雨地哭着,自顾自地小跑着离开了。
不戒和尚怕仪琳遇到危险,对旁边刚刚一直充当透明人的田伯光使了一个眼色,田伯光立即跟了上去。
眼见周围路人的议论,让自己女儿走掉了。
不戒和尚神色不善,看着周围议论他和她女儿的路人道:“你们这些人,就会嚼舌根,要不是我还有事,我一定要给你们好看。”
说完,他跟随着女儿仪琳和田伯光的步伐,一起离开了。
“这大和尚这么凶?”
“这可是禅宗祖地少林寺山脚,我不信他真敢把我们怎么样!”
“如此不守清规戒律之徒,那算得上是和尚,简直是侮辱佛门,我看是从哪个假寺庙里跑出来的淫僧还差不多!”
周围路人被不戒和尚的凶相吓了一跳,不过眼见不戒和尚走了,过了几句嘴瘾道。
在仪琳和不戒和尚离开后,周围围观的路人,眼看没有热闹可看,便渐渐散去了。
令狐冲眼见事情以仪琳师妹独自出走,她爹不戒和尚去找她为结果,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看起来,这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
最起码自己师娘师妹,用不着和仪琳她爹动手了。
“令狐少侠,既然仪琳那小尼姑对你有意,我看你不如一起娶了算了!”
眼见宁中则和岳灵珊,都收起自己的长剑,楚源在旁边开玩笑道。
楚源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一冷,令狐冲只感觉师娘宁中则和师妹岳灵珊,都将目光看向了自己。
师妹岳灵珊是神色不善,师娘则是带着玩味的笑容。
“楚道长,可真是害人不浅,看热闹不嫌事大!”
承受着巨大压力的令狐冲,神色微微一变,他在心中暗自道。
“楚道长说笑了,世间女子虽多,但我只喜欢小师妹,更何况我和小师妹已经成亲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们感情极好,其他任何人都比不上小师妹。”
令狐冲求生欲满满道。
“旁边这位,楚道长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令狐冲目光看向了任盈盈。
这是他不想再谈论有关仪琳师妹的这件事情,故意在转移话题。
“她是我妻子任盈盈,同时也是日月神教的圣姑。”
楚源也没有揭破令狐冲的想法,向令狐冲和众人介绍任盈盈。
“魔教圣姑!”
令狐冲和其余人闻言心中皆是一震,目光十分意外。
楚源和任盈盈之前去僧舍时,令狐冲还在屋子里修练《易筋经》疗伤,其余人虽然见过任盈盈,但是却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年龄不大,穿着道袍的女道姑,竟然是魔教圣女。
上次在讨伐青城山时,他们也看到过任盈盈,只是没想到对方竟是楚源的妻子。
早就听说青城派这位青城剑仙,为人随意,从不拘泥于正邪,和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更是以兄弟相称。
现在对方还娶了魔教圣姑,和魔教牵扯极深,都快和魔教成一家人了。
“任盈盈见过诸位。”
任盈盈见楚源向周围众人介绍她是他的妻子,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感到甜甜的,落落大方地和众人打了个招呼。
“楚夫人!”
令狐冲应道。
“既然事情解决,我们便也就告辞了。”
楚源对令狐冲道。
“两位慢走。”
令狐冲道。
现在他们五岳派和楚源还有仇怨,身为五岳派的新任掌门,他也不好对楚源表现得太过亲近。
而且他们五岳派内部,现在正处于变革前夕。
原本被师父岳不群以手段和武力威逼,收服合并的其余三派,都有自立的心思。
下次再见面,还有没有五岳派都不一定。
……
楚源和任盈盈离开嵩山之后,并没有再往洛阳城而去,而是返回青城山。
如今已是夏季,距离两冬相交之际已然不远。
楚源觉得还是回青城山去,把五派联盟这件事情,和自己师兄余沧海提前商量好为妙。
七日之后,楚源和任盈盈,就走陆路回到了青城山。
楚源先让任盈盈自己回他们的住处,他则待在缘云阁中,派人去通知师兄余沧海后等候他的到来。
任盈盈自是答应,独自回去了。
楚源一个人在缘云阁中等待,没过多久得到赵四海通知的余沧海,知道楚源在缘云阁中等他,就来到了缘云阁中。
看着坐在缘云阁中等候他的楚源,余沧海道:“师兄,你找我有何事?”
“师兄,确实有事找你!”
楚源点头道。
于是楚源将自己,准备在华山上举办一次武林盛会,通过比武的方式,决出天下前五,然后成立五派联盟的想法告诉给了余沧海。
“这个想法好倒是好。”
听完楚源的话后,余沧海点头之余,眼中却有一些其他的神色:
“不过师弟,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以我们青城派现在蒸蒸日上的实力,或许终有一日能成为天下第一大派,即便是少林寺、武当派、日月神教,也无法和我们青城派相比,何必费力不讨好,去弄一个什么五派联盟,平白将权势让给其他几派呢?”
自从数月之前,楚源一人就打败江湖黑白两道,名震天下,被称作正道武林第一高手后,他内心便有些膨胀。
觉得以青城派的实力,他日未必不能将日月神教、武当派、少林寺这些门派,全都踩在脚下,问鼎江湖绝顶、武林第一大门派。
楚源听到师兄余沧海的话,他神色意外地打量着对方。
“看来青城派的连续大胜,已经让师兄内心膨胀,滋生了不该有的野心。”
楚源看着师兄余沧海叹气道。
余沧海被楚源说得神情讪讪,目光有些不好意思,
青城派的连续大胜,再加上江湖中的吹捧传闻,的确让余沧海产生了一种少林、武当、日月神教等门派也不过如此的想法。
“师兄,你须知道独木难支的道理,一个门派再强,也无法做到无敌于世,即便强如武当、少林,他们的创派祖师达摩、张三丰在世时也做不到,所以这个五派联盟计划,便是在奠定青城派未来百年甚至是数百年的地位和基础。”
楚源对余沧海解释道。
他身为青城派之人,自该为青城派考虑。
而五派联盟计划,便是他想出来,奠定青城派未来百年,甚至数百年根基的计划。
师兄余沧海不是一个聪明人,楚源不求他理解自己的计划,只希望他不反对就行。
“师弟,此事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余沧海想了想点头答应道。
现在青城派的一切地位,都是建立在他无条件支持楚源的份上。
余沧海知道,只要楚源强烈坚持想做的,他答应就行,绝对不会错。
“师弟,照你如此说,武当、少林、日月神教,还我有青城派,都是有资格成为这五派联盟中门派的,但是我很好奇,你觉得江湖中,还有哪个门派有资格成为五派联盟中的最后一个门派?”
余沧海坐在自己青城派掌门的位置上,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问楚源道。
“之前我本来是准备支持峨眉派,进入五派联盟的,但若是以推荐的方式选择五派联盟成员,武当少林知道峨眉派与我青城派关系较好,肯定不会同意,再加上峨眉派的实力,的确弱了一些,不能服众。”
“后来我便想到了以比武的方式,这样比较公平,谁也不会反对。”
“之前我想不到江湖上,还有哪个门派有资格,成为五派联盟中的最后一个,后来我想到了,我觉得极有可能是五岳派。”
楚源拿起放在旁边案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后,他对坐在掌门位置上的余沧海道。
“五岳派?掌门岳不群不是已经被师弟废了吗?”
余沧海问。
“岳不群是被我废了,但是他还有一个大弟子令狐冲,这个令狐冲敢作敢当,愿意为了他师父岳不群在合并五岳派时得罪的人自刺三剑赔罪,差点性命不保,但与此同时也让五岳派原本矛盾重重的内部,有了弥合裂痕真正合一的机会。”
楚源道。
这是他此去少林寺,以及在嵩山脚下,看热闹时观察得出来的结果。
天门道长、莫大先生、定闲、定静、定逸……
这些原本五岳剑派的掌门长老,看模样对于令狐冲的为人都十分佩服。
至于嵩山派,左冷禅死后,已经彻底倒向投靠了岳不群。
“这令狐冲倒是个人才,可惜,就算五岳派真正合一,五岳派也没有什么厉害的高手,能在比斗中获得天下前五。”
余沧海摇头道。
“这可不一定,不说隐居在华山后山的那位原华山剑宗高人风清扬,我这次下山是去少林寺取《易筋经》的,而少林寺为了帮令狐冲疗伤,竟然愿意将《易筋经》教给他修练,令狐冲如今修练了《易筋经》,实力已今非昔比。”
楚源对余沧海道。
“这样看来的话,那位令狐冲的确算得上是高手。”
余沧海道。
少林寺的神功《易筋经》,确是天下闻名的神功。
无人敢于轻视。
何止是不错啊!
楚源摇头。
令狐冲经过他的提醒,还疑似得到了那位剑宗前辈风清扬传授的《独孤九剑》,这位如今论武功足以排得进天下前十。
“不过我觉得岳不群不一定能善,我虽刺断他的手筋,废了他一身剑法,但他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或许有其他的打算。总之,五岳派能获得五派联盟最后一个名额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楚源接着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