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府。
吕有容在房间内,一阵搜刮,嘴里还一阵喃喃自语的道,“银子呢?”
“首饰呢?”
“我分明记得,就放在这里的。”
吕有容疑惑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有容,你找什么呢?”
吕有容听到这粗犷的声音,瞬间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是吕震朝她走来。
“爷爷,您吓我一跳,您知不知道突然从身后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吕有容拍了拍胸口,脸上带着一阵不满。
吕震老脸一黑,随后开口道,“老夫还被你吓了一大跳!”
“老夫一进房门,就看到一道人影在老夫的房间肆无忌惮的翻找,差点还以为府上进了贼!”
“你找什么呢?”
吕震开口问道。
“找银子,想做点生意。”吕有容很老实的说道。
“什么生意?现在的长安城,生意可不好做,动辄就亏本的,简直多的是,这年头有点上进心的,全都负债累累。”
“有容,你可莫要自误啊!”
吕有容开口道,“爷爷,我不是自己做生意,而是投资入股!”
“投资?”
“也算合伙做生意。”
“你打算投多少?”吕震中气十足的开口道。
“不知道,但感觉银子越多越好,所以来找您讨十房小妾的银子,想着借来用一下。”
吕震一听,当即就绷不住了。
“什么?”
“你爷爷攒点讨小妾的钱容易吗?你就这样挥霍?”
“还有多少投多少,你当你爷爷是什么,长安第一富啊!”
“此事,老夫不同意!纵然天塌了,这娶第十房小妾的钱也不能动!”
吕震大手一挥,直接开口道。
吕有容却十分淡定,“爷爷,是定国公府高大人派来的人,想一起合伙做点生意。”
“听说还给赵爷爷,秦爷爷送去了请帖,说明日一起前去商议。”
吕震忽然就沉默了。
接着,他转身就走。
“爷爷,你往哪去?”
吕震头也不回的道,“第十房小妾能值多少钱?当年,老夫在战场上厮杀,曾立下大功,先帝赐了一把金刀,应当十分值钱。”
“老夫去典当了,要是不够,这老宅也就一起抵押了。”
“跟别人做生意还用想想,但跟高家小子这活阎王做生意,这还需要犹豫?”
“多犹豫一秒,都是对这小子坑人本事的不尊重!”
吕有容:“……”
“……”
秦家。
秦振国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看向自己的儿子秦初墨。
“什么?高阳那小子,邀请老夫一起做点生意?”
秦初墨点了点头,随后道,“爷爷,这生意的规模似乎不小,我们要做吗?”
秦振国直接一脚踹在秦初墨的屁股上,暴怒道,“蠢货,这种事还用犹豫吗?”
“那可是大乾第一的活阎王,荒山埋金坑人的混蛋,跟他合伙做生意,那能亏吗?”
“速速去筹钱,再慢一步老夫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秦振国满脸暴怒,秦初墨连忙下去筹钱。
赵府。
“快快快,日天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高阳这小子是给我们送钱啊!”
“切莫慢了!”
赵破奴听闻消息,也满脸激动的道。
银子,自古以来就太过重要,文臣世家几乎垄断了天下生意,相比来说,将门世家就有些惨了。
战争年代,武将的日子还好过点,毕竟靠战功吃点赏赐。
但一旦天下太平,日子就逐渐不太好过了,一大家子要吃喝,光靠俸禄哪里够,尤其是没有战场上的磨炼,将门犬子的概率远大于将门虎子。
这日子,早就捉襟见肘了。
但最让他们心动的,是这桩生意来自高阳!
“……”
次日。
定国公府,一片岁月静好,虽日上三竿,阳光透入房间,高阳还在呼呼大睡。
昨晚实在是太累了,先是为了大乾,要稳住赵国大皇子,所以极为不情愿的跟沐雪瑶逢场作戏,又想着楚青鸾还在府邸,武曌还没接回宫。
一旦楚国使团和谈,楚青鸾就要回到楚国,再也见不到了,所以又捂着腰子,热心肠的前去探望了一番。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是半夜!
当然,他能岁月静好,完全是由于当初的英明决定,入主了户部。
高峰天还没亮就去了户部,开始默默的承担一切,负重前行。
正当高阳睡的正香的时候,下人的声音陡然响起。
“右威卫大将军秦振国到!”
“左威卫大将军吕震到!”
“护国公赵破奴到!”
三道声音,划破定国公府的上空,吕震等一众人齐齐踏入定国公府。
但高阳因为一心为了大乾,太过劳累,睡的太熟,所以并没有听到,相反正在做美梦。
睡梦中,他左手搂着上官婉儿,右手搂着吕有容,楚青鸾正在给他按摩太阳穴,绿萝和沐雪瑶在给他捶腿。
不远处,是一脸矜贵的武曌,高高在上,淡漠众生。
吕震一踏入定国公府,那大嗓门就响了起来。
“高家小子呢?他吕爷爷都到了,为何还不出来迎接,真是太不像话!”
福伯出声道,“大公子昨夜太过劳累,现在还睡着呢。”
“老奴这就去叫大公子起床!”
福伯作势要动,吕震却脸一黑。
“什么?都日上三竿了,这臭小子还没起来?奶奶的,这福都让他享了!”
“这还了得!”
“福伯,你且退下,老夫亲自去叫他起床!”
说着,吕震就直接往里冲。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高阳的房门外。
“里面,就只有高家小子一人吧?”吕震回头,朝福伯问了一嘴。
“只有大公子一人,大公子说什么干湿分离,还是得回来睡……”
“这臭小子,还真讲究!这干湿分离,老夫头一次听,但……言之有理!”
吕震老脸一红,随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