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辰盯着她,眼底情绪晦暗不明:“王安然,你钱很多吗?”
这个问题……王安然认真地想了想:“还,还可以吧。”
就她老妈给她准备的那嫁妆,再怎么说也算个小富婆了吧。
陆北辰:……
“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爱钱的姑娘。”他说着伸手将桌子上的那个木盒子拿起:“这个我收回,剩下的钱和红包,你拿着花也好,攒着也罢,随你。”
王安然拒绝:“这些我也不能要,你还是留着以后给你媳妇花吧。”
陆北辰忽然勾了勾嘴角:“你不是我媳妇吗?”
他顺手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类似奖状的纸张,指着上面的人名:“我媳妇,王安然。”
“你不是吗?”
王安然:“……不是,你明知道的,我们是假结婚。”
“你不说,谁知道呢?”陆北辰将那张薄纸放回抽屉,留着这句话后,便拿着木盒子离开了。
王安然:……
陆北辰绝对是个隐藏很深的痞子。
她将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了他抽屉。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
吃过午饭,陆北辰从杂物间翻出一些木板忙碌了起来。
王安然好奇地看了又看,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道:“陆北辰,你这是要干嘛?”
陆北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喜欢沙发嘛,给你做个。”
王安然眉眼弯了弯:“我是挺喜欢沙发的,可你怎么知道的呢?”
这事她貌似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吧。
陆北辰将她脚边有可能绊到人的木板都收起,淡淡的回道:“很简单,我去你家几次,你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在沙发上窝着。”
王安然:“……”
感动瞬间消失了一半。
“还真是谢谢你呀,观察得这么仔细。”
陆北辰不置可否地“嗯”了声,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王安然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不过你观察错了,比起沙发,我更喜欢吊椅。”
说完,她不再理会某人,准备回屋休息,吃饱喝足,困意又来了。
果然春困,夏倦,秋乏,冬眠说得是很有道理的。
陆北辰停下了手里的活,喊住了她:“吊椅是怎样的?”
王安然愣了下:“吊椅呀,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超大的篮子,用支架悬挂在空中。”
“人可以坐在里面放松休息,反正躺着贼舒服了。”
随意的解释完,她折回走到陆北辰面前,仰头看着他:“怎么,你要给我做吊椅嘛?”
陆北辰悠悠道:“你觉得呢?”
王安然闻言,嘴角扬起了甜甜的笑,眼底亮闪闪的,像是盛满了星辰:“我觉得应该是这样。”
“陆北辰,你真好唉。”
陆北辰嗤笑一声,又是糖衣炮弹,他没有再言语,低头将刚拿出的木板又收回了杂物间,而后拿着一把镰刀准备出门。
王安然见此,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陆北辰,你要去干嘛?”
陆北辰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去砍些竹子回来。”
王安然双眸更亮了,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心爱的吊椅在向她招手:“我和你一起去。”
陆北辰无奈地停下脚步:“竹子都长在山上。”
王安然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嗯,我知道呀。”
所以,然后呢?
“路途遥远,山路难走,带上你很不方便。”
“……”王安然听懂了,这句话的重点在最后,某人就差直接言明她是累赘了。
“不带就不带嘛,我还不想去呢。”
陆北辰看着她撅得老高的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忍不住弹了下她的额头:“今天有任务,等下次有时间,我带你去山上玩。”
王安然伸手拍掉他的大手,真是的,说话就说话嘛,干嘛还打人:“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贪玩。”
话落,她挥了挥手:“行了,你赶紧去吧,路上小心点。”
陆北辰点头应了声,转身离开。
王安然目送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子拐角处后,才关上院门回去了。
她径直来到厨房,将昨天买的大骨头处理好,放在锅里炖上了。
王安然打算晚上给陆北辰做点好吃的,这两天没少麻烦辛苦他,就用美食聊表心意感谢犒劳下他吧。
嗯,顺道也让婆婆尝尝她的手艺。
时间还早,炖好汤后,她便回屋休息了。
醒来后,锅里的骨头汤已经熬得差不多了,一进厨房就能闻到那浓郁的鲜香了。
锅底的火早已经熄灭了,王安然也没有在烧,清洗了些葱段加进骨头汤,让其慢慢温着,只等陆北辰回来便可以喝了。
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她便着手做其他了,通过几次的暗中观察,她发现陆北辰应该是食肉动物,所以下午的菜,主要以肉食为主。
至于主食,王安然也没有选米,而且准备做相对来说要麻烦上许多的馄饨。
何秋月听到厨房的响动,进来要给她帮忙,被王安然撒娇着拒绝了,说实话,她怕婆婆瞧见她做饭的样子会觉得她铺张浪费。
婆媳关系嘛,要懂得“巧”维。
做好晚饭,天色已经不早了,但却不见陆北辰回来,王安然有些担忧,站在院门口频频张望,始终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心底的担忧越发浓了,到最后,她实在等不住了,给婆婆说了声,顺便询问了下进山的路线后,便出门找人了。
行至中途,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呼喊声:“安然……”
王安然回头看去,竟是刘雅兰,她眉心拧了下,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
刘雅兰见此,连忙继续道:“安然,你等等,我有很重要的事同你说。”
王安然脚步不停,头也没回地扔了句:“我没有什么同你说的。”
她现在还急着要去找陆北辰,才没那闲时间浪费呢。
刘雅兰没办法,只能飞快地跑到她面前,张开双臂拦住她:“安然,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你不听,肯定会后悔的。”
王安然厌烦地皱了皱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浪费我时间。”
刘雅兰心里忍不住鄙视“粗俗”,她调整了下面色,脸上扬起轻柔的浅笑:“安然,我今天前来是和你解释一件很重要的事的,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和宋同志,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