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洗漱完毕,脱去外衣,吹熄蜡烛,并排躺在床上。
司徒静详细讲述行功过程以及注意事项,语气始终保持着清冷,听不出任何情愫。
“开始吧!”
她说出开始之后,双手掐了个诀,身上释放出丝丝寒气。
“好冷啊!”欧阳红缨夹在二人中间,顿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冰窖之中,不禁打了个冷战,下意识搂住秦轩手臂。
秦轩也感受到寒意,急忙默念心诀,催动玄阳功在体内流转,释放出一股温热暖流。
但是很明显,寒气更盛,暖流不足。
感受到这一点,司徒静暗暗调整气息,减少真气外流。
随着两股真气相互交融,三人上方的虚空中出现一个漩涡,就像八卦图阴阳鱼一样,相互缠绕,相互追逐,最后形成一个虚无的球体,将三人笼罩起来。
…………
秦轩走进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
四周一片冰原。
空旷,
辽阔。
头上飘着雪。
洁白。
细微。
他的身体表面结了冰,他的丹田却像炉火一样炭红,并且越来越红,越来越热,仿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以三昧真火淬炼仙丹,并且照亮他身旁的冰蓝大地。
他闭上双眼。
一吸一呼。
没有风。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片羽毛,漂浮于虚空之中。
没有任何气息。
他却感觉自己所有毛孔全部张开,拼命吸入体外世界的冰冷寒气,通过每条经络汇入丹田,又迅速被那炉炭火加热到一千度,反向从身体中释放出来。
将落在身体上的雪片迅速融化,却又瞬间被落雪再次覆盖。
一次次的往复中,他的脑海中释放灵念,他的身体更加炽热,他要将这片冰原彻底融化!
…………
第二天一早。
洗漱之后,秦轩跟着欧阳红缨来在后花园。
既然开始武道修行,只练气息是远远不够的,还要练习搏击招式。
司徒静已经等在那里,神态很像一位严厉的私教搏击教练。
欧阳红缨站在一旁,像是一位活泼可爱的美女助教。
司徒静没有急于教授秦轩武功招式,而是先与秦轩进行一番切磋。
切磋的内容包括两部分。
首先是拳脚功夫。
其次是剑道。
拳脚功夫不是司徒静的专长。
经过一番比试,司徒静在不使用内力的情况下,堪堪与秦轩打成平手。
随后是剑道环节,情况则完全变了。司徒静即便不使用内力,秦轩也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秦轩对此并不意外。
司徒静从小浸淫剑道,一招一式早已形成肌肉记忆,甚至已经深入骨髓,而他前世虽然也学习过器械搏击,但是练习更多的,是匕首、短棍之类。
这与剑道完全不同。
找到差距,也就有了学习的方向。
司徒静演示了一遍玄机剑法。
一共三十六式。
非常精妙。
秦轩看了一遍,又跟着练习一遍,感觉招式太多,短时间内根本记不过来。
大道至简。
与其把时间精力放在三十六个招式上面,不如取其精华,潜心修炼其中最凌厉的几招。
学会几个招式并不重要,够用就行。
经过一番筛选,秦轩选择了其中九个招式。
不知不觉间,一个早上很快过去。
他将这九个招式牢牢掌握。
早饭之后,秦轩刚刚来在书房,郭淮前来汇报情况。
刚一进门,他就兴高采烈地说:“殿下,咱们抓到他了!”
“哦?”秦轩多少有些意外。“这么快就抓到了!”
“正是,殿下!’郭淮平日很少言笑,此刻脸上带着笑意。“此人似乎没有想到咱们这么快就找上他,咱们昨夜赶到他家里时,他正在收拾东西,被咱们当场拿下!”
秦轩点了点头。
“问出点什么吗?”
郭淮重重点头。“有,殿下,此人把什么都说了。”
“临安城里,类似迎春楼这样的地方共有三处,负责打探消息,全部汇总到此人这里,再由他通过商队,把情报送到北燕。”
“末将根据此人口供,已经把另外两处妓馆查封,一应人等全部关押审讯。”
“另外,咱们搜出五千两银子。”
“哦?”秦轩喜出望外。“好,非常好!郭将军,你立了大功!”
郭淮谦虚一笑。“这些都是殿下的功劳,末将只是奉命行事,跑腿而已。如果不是殿下明察秋毫,睿智决断,恐怕这些人将会逃掉。”
秦轩微微一笑,“好啦郭将军,你就不用谦虚了。郭将军忙碌一夜,累坏了吧,先回去休息。等你睡醒,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抛石机的威力毕竟有限,无论是射程还是准度方面,都不如后来的铜炮。通过这两天接触,秦轩对郭淮十分认可,于是打算和他深入交流制造铜炮。
郭淮忙了一夜,又是抓人,又是审讯,确实有些累了,可是当他听说秦轩有重要事情,当即拱手道:“殿下,末将的身体还算可以,您有什么吩咐,末将……”
秦轩轻轻拍了拍郭淮肩膀,“不,郭将军,此事虽然重要,但是并不急在一时。你先回去休息,等你恢复体力,咱们再来商讨。”
“是!末将告退!”
送走郭淮,秦轩将孙副将叫进书房。“孙副将,临安哪里有卖烈酒的?”
“烈酒?”孙副将迟疑着摇了摇头。“殿下,末将不好喝酒,对这个所知不多。赵世酒量不错。或许他能知道。”
“哦?”秦轩笑了,从袖筒里掏出一个银锭,放到桌案上道:“你让他把临安城中最烈的酒买来半斤。记住:一定要烈,越烈越好。本王有重要用处!”
“卑职领命!”孙副将拿着银锭走了。
孙副将刚刚出去,刘安又来请安。
简要汇报完各项赈灾情况,临安太守面露难色。
秦轩看到他的脸色,于是问道:“刘大人,你还有什么事吗?”
“是,殿下,”刘安道,“下官已经按照殿下吩咐,展开各项赈灾事宜,只是这整修河道,修缮堤坝,还有几万两银子的缺口。您看……”
秦轩点了点头。“我记得此事。刘大人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刘安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后道:“殿下,下官倒是想到两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秦轩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刘大人说说看,本王帮你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