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七皇子的话就是命令。
秦轩话音刚落,赵世等人抡起拳头,将贺二几个下人按在地上摩擦!
让你们狗仗人势,仗势欺人!
贺二那几个家奴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当场被赵世等人再次胖揍一顿。
吃瓜群众不怕动静大,围在一旁看热闹。
贺二顿时傻眼。“你们想干什么,当着太守大人的面动手打人?你们还讲不讲王法!”
秦轩微微一笑。“贺二,这不是打人,而是在还原事情经过。”
“我!这!”贺二说不出话来。“刘大人,您就这么看着?”
刘安一边捋着山羊胡,一边目不转睛看着堂下一边倒的打人场面,煞有介事地道:
“不要吵,本官正在观看事情经过……原来是这样,本官现在明白了。看来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一旦急了,即便瘦小的弱者,也能打败强大的敌人!”
贺二气的就差当场骂娘了。“刘大人,您快让他们停手吧,不然就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刘安微微下一惊。“黄公子,本宫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可以让你的人停手了。”
“好的大人。”秦轩逼格满满甩了一下公子巾。“老赵,你们累不累?累了就先歇会儿。”
这哪里有半点喊停的样子!
“没事公子,我们不累!”赵世等人拳脚不停,直将贺二几个家奴打得哭爹喊娘。
刘安见状更加紧张,连忙对秦轩央求道:“黄公子,差不多就行了,不然一会儿真要出人命了!”
“那好吧!”秦轩大方地道,“老赵,可以停手了。”
“是!”赵世等人瞬间收手,退回一旁。
再看贺二那几个家奴,全都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只剩“哎呦哎呦”惨叫。
看到这一幕,被贺二调戏的两个姑娘,偷偷看向秦轩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片小星星。
哪个少女不怀春?
秦轩不知道两个女孩是如何想的,见赵世收手之后,对刘安道:“刘大人,您看明白事情经过了吗?”
刘安谄媚一笑。“黄公子,事情经过本宫已经大体看明白了,但是还有几分不太明白,请公子指点一二。”
七殿下,您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秦轩微微一笑。“刘大人,事情这不明摆着么,我和我家娘子返回城里,看到贺二正在调戏这两个姑娘,于是我上前与贺二理论,贺二不讲道理,还指使下人行凶,于是被我这几个下人打了一顿。”
“二位姑娘,你们说,当时是不是这样的?”
到了这时,两个姑娘不再胆怯,勇敢地走上堂来,对刘安屈膝道:“太守大人,事情正如黄公子所说,贺二拦住我们,不让我们走,黄公子路见不平,救下我们。”
刘安笑了。闹了半天,敢情七殿下就是想再打他们一顿!
“原来是这样的,本官这下彻底明白了。贺二,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贺二嘴硬地道,“刘大人,小人冤枉。小人不过是和这两个姑娘闹着玩的,这小子根本不听我解释,上来就让人动手,而且打了两次!这还有王法吗!”
“你说什么?”秦轩皱眉道,“打人?什么打人?本公子什么时候打人了,贺二,你不要信口雌黄,含血喷人!”
“嘿!”贺二凌乱。“小子,你刚才还让你这几个下人打了我的下人,大家都看到了,你怎么睁着眼睛撒谎!”
秦轩道:“刚才这只是在还原事情经过,是刘大人允许的,不是打人!”
“我!”贺二蒙圈。“那你们之前还打人了呢!”
秦轩反问:“你有证据吗?有人证吗?”
贺二道:“我,我即便没有人证,也有物证!我们几人身上的伤,就是证据!”
“伤?什么伤?”秦轩道,“你们这些伤是刚刚所致,这是在还原事情经过,是刘大人允许的!”
贺二彻底懵逼。
正在这时,堂下有人沉声道:“究竟是何人伤了我的侄子!”
话音刚落,堂下吃瓜群众闪开一条通道,一个身材魁梧,面目凶狞的中年人大步来在堂上。
看到此人,贺二立刻迎上前去,诉苦道:“啊呦二叔,您终于来了!就是这小子把侄儿给伤了,您一定不要放过他,一定要给侄儿报仇!”
来人看了一眼贺二,又两眼凶光地看了一眼秦轩,走到刘安面前,躬身行了一礼。
“贺全见过太守大人。”
来人正是贺家二当家,贺全。
临安府衙距离行宫不远,但是行宫面积很大,纵深很长,贺二的家奴跑去行宫传话,宫门的禁军详细盘问一番,再向里面传话,行宫里的太监将消息告知贺全,贺全再从行宫里面出来,来在府衙,一来二去,耽搁了不少工夫。
“贺……”
刘安刚刚发出一个字音,秦轩人畜无害笑道:“刘大人,临安府衙何时变成自由市场,阿猫阿狗可以想来就来,想说就说?”
“这……”刘安微微一怔,回过神来,对贺全沉下脸道:“贺全,这里乃是府衙公堂,不是你的贺家,未经传唤不得擅入!还不赶快退下!”
贺全一怔,拱手道:“大人息怒,小人听说侄儿被人打了,心下着急,贸然来在堂上,还请大人多多包涵!”
贺全嘴里这么说,却没挪动地方。
贺全仗着朝里有人,平日根本不把刘安放在眼里。
秦轩看了贺全一眼,对刘安道:“刘大人,擅闯公堂,应当如何处置?”
刘安也瞪了贺全一眼。“打十下板子!贺全,还不速速退下!”
刘安投鼠忌器,再次给贺全留了面子。
贺全微微一怔,朝刘安行礼道:“是,小人这就下去!”
贺全说着,瞪了秦轩一眼,转身要走。
秦轩哪会这么容易放过他,“刘大人,我刚才说临安府公堂变成自由市场,阿猫阿狗可以想来就来,想说就说,现在看来,还要再加一句——想走就走!”
“还有,”
“刘大人,这位贺先生可有官爵功名在身?”
刘安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秦轩人畜无害一笑。“贺全既然没有官爵功名,见到太守大人,居然不跪,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