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公子?
人群一分。
孙伯庸摇着扇子,装逼犯地走进人群。“出什么事了,围了这么多……啊呦!七、七、七……”
“咳咳!”秦轩干咳两声,“这不是孙大才子嘛!孙大才子,黄某这厢有礼了!”
秦轩本打算玩一回反转打脸,孙伯庸却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当场,惶恐地道:
“七殿下,小人只是路过这里,这里一切与小人无关!”
“什么?”看到这一幕,围观众人全都惊呆,那位富家子弟更是一脸惊愕地打量秦轩道,“七殿下?孙兄,哪个七殿下?”
孙伯庸已经隐约看出现场的情况,当下跪在地上,朝富家公子恼怒地道:“陈世勋,你惹的祸,不要牵连我!我不认识你!”
“这……”懵逼的富家公子更加懵逼。“孙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俩前几天还在一起喝酒来着,你怎么说忘就忘?”
“我!”孙伯庸心里直骂娘,当下朝陈世勋大声道:“住嘴,陈世勋,当着七殿下的面,不要胡说八道!”
“七……”陈世勋终于回过味来,惊愕地看着秦轩,双腿一软,跪倒在孙伯庸身边,磕头如捣蒜道:
“七殿下,小人、小人不知道是您。求七殿下饶命!”
见此情形,武师与四个家奴也急忙跪倒在地,哆哆嗦嗦不敢抬头。
敢对七皇子不敬,这是灭族的大罪!
这个工夫,赵世等人闻讯跑上楼来,朝秦轩行礼道:
“公子,您没事吧?”
“我没事。”秦轩转头看向富家子弟,“你叫陈世勋?”
“是,小人在。”富家公子额头贴地,惶恐地道。
秦轩点了点头。“你自己说,此事如何解决?”
“这……”陈世勋转头看了孙伯庸一眼。
孙伯庸同样趴跪在地,见状狠狠瞪他一眼。“殿下问你话,你看我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陈世勋急得快要哭了,“孙兄,你快教教我!”
“我他娘的怎会知道!”孙伯庸嘀咕一句,突然来了主意,当下小声对他道:“对了,陈世勋,银子!”
“银……哦!”陈世勋立刻回过神来,朝秦轩叩首道,“殿下,小人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小人性命,小人认、认、认罚!”
“哦?”秦轩摇了两下折扇。“你且说说,打算如何自罚?”
“这……”陈世勋再次看向孙伯庸。“多少?”
孙伯庸稍稍想了一下,朝他比了一根手指。
“哦哦。”陈世勋立刻会意。“殿下,小人愿意自罚一百、不不不,一千两银子!”
“哎!”孙伯庸气得够呛,“你个蠢货,什么一千两,是一万两!”
你当七殿下是要饭花子?
“啊?对对对!”陈世勋也反应过来,当下立即改口道,“殿下,小人自罚一万两!”
秦轩看了陈世勋一眼,随即对祖孙温和道:“老人家,这位陈公子愿意赔您一万两银子。您满意吗?”
“啊?”老者懵逼,“殿下,草民……”
秦轩点了点头,对富家公子道:“陈世勋,一万两太少,不够!”
“这……”陈世勋趴在地上,不敢抬头,抬手比了两根手指,又迅速变成三根。“殿下,小人愿赔两万、不,三万两!”
只要能够保住性命,豁出去了!
“不不不,”懵逼的老者更加懵逼,“殿下,草民不是这个意思。这位公子刚才只是、只是……殿下,此事不是什么大事,草民不要什么赔偿。”
秦轩温和笑着,点了点头。“好吧,既然老人家这么说了……陈世勋,把你身上所有金子银子,还有银票交子之类,统统掏出来!”
“是!”陈世勋立刻探手入怀,将荷包双手呈上。“殿下,小人身上只有这么多,大概几百两。”
赵世拿过荷包,交给秦轩。
秦轩接过,大致查看一番。
连银锭带银票交子,加在一起足有五百两。
秦轩点了点头,将荷包放进老者手中,“老人家,这些赔偿你拿着。明天带着孙女离开金陵,去别处吧。”
懵逼的老者彻底懵逼,当即颤颤巍巍给秦轩跪下。“殿下,草民……”
秦轩见状,急忙将老者搀扶起来。“老人家,使不得!秦轩不过路见不平,帮您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您不必如此大礼!”
“老人家,此刻天色已晚,回去休息吧。”
“老赵,派人护送老人家回去休息。”
“是!”赵世安排一个侍卫送祖孙俩走了。
秦轩看向富家子弟。“陈世勋,你倚仗家里有几个臭钱,招摇过市,调戏民女,还对本王大不敬。你可知罪?”
“咚咚咚!”
富家子弟额头敲地。“殿下,小人知道错了!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饶命!”
秦轩冷冷看他一眼,不耐烦地道:“别敲了,让人听着心烦。”
“陈世勋,既然你诚心悔改,本王也不想跟你计较。明天一早,你乐捐三万两银子,送到太守衙门。除此之外,你今后不得再做一件恶事,并且每天要做十件好事。如敢违逆,本王定将你发配边疆,绝不轻饶!”
“还有你,孙伯庸,告诉你那些狐朋狗友,你们如果再敢为非作歹,欺压他人,本王都将你们发配边疆!”
“你们记住了吗?”
“是,殿下,小人记住了!”两个富家子弟连连磕头。
“你们走吧!”
“是!小人谢殿下开恩!”两个公子哥带着下人连滚带爬地走了。
围观众人也纷纷散了。
秦轩回头看看李清瑶,无语一笑。“唉,走到哪都会遇到这种纨绔二货,真是无语。清瑶小姐,天色不早,秦轩送你回去吧。”
这么一闹,李清瑶也没了兴致,当下轻轻点头,告辞离去。
秦轩将她送回家中,之后回到客栈休息。
第二天上午,秦轩没有出门,在客栈中休息。
大约上午十点左右,赵世来报:方伯礼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