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玛叹了口气。“殿下有所不知。”
“草原各部落之间关系非常复杂，也先所在是个很大部落，与朝廷的关系也很紧，小人之所以将苏云娜嫁给他，也是希望能通过和他联姻，以此得到他的庇护。”
阿格玛话音刚落，一名大梁校尉急匆匆来在帅府正堂，单膝跪倒奏报：
“报！”
“殿下，据斥候侦查，也先率部抵达冀州，未做停留，已经返回瀛洲！”
“哦？”秦轩微微一笑。“好，知道了，继续侦查！”
“是！”校尉转身离去。
秦轩再笑。“各位，麻烦解决了。如此一来，也先这边可以从长计议，尽量争取过来。”
“阿格玛，我们大家连日赶路，此刻还没吃饭，你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拿出来给大家尝尝？”
阿格玛连忙站起身，对秦轩道：“尊贵的王子殿下，您和诸位将军稍等，小人这就下去安排。”
阿格玛说着，屁颠屁颠去安排饭菜。
秦轩等人聊了会闲话，各自讲述防御战的情况，不多时，阿格玛回来，将众人请到偏厅。
偏厅已经摆上饭桌，完全一副草原风格，小饭桌上摆满烤肉，以及哈密瓜之类的水果。
火炉上，马奶酒飘香。
秦轩居中坐下。
阿格玛坐了秦轩左侧，欧阳睿坐了右侧，其余众将依次排坐。
众人刚刚坐下，几个身穿草原服装的乐手进来，各自拿着乐器，坐在门口，弹奏起草原乐曲。
乐曲声响起，由打门外鱼贯进来十名身穿艳丽服装的二八少女，个个明眸皓齿，个个身姿俏丽，围在场地中央，和着乐曲节拍，跳起草原舞蹈。
乐舞中，阿格玛频频举杯，向秦轩敬酒。
秦轩来者不拒。
欧阳睿等人也借此机会，互相举杯，庆祝胜利。
酒过三巡，乐曲节奏忽然一变，十名少女横向排成一排，忽然左右分开，呈花瓣状。
十人中央，乌云娜亭亭玉立，双臂打开，节节起伏，好像一只美丽的大燕，在蓝天白云间，振翅高飞。
秦轩不禁眼前一亮。
此时的乌云娜，已经完全没有那副骄傲的贵族小姐气息，只是一个美丽的草原少女。
妙目流转，娇躯挺秀。
秦轩身旁，阿格玛吟吟笑着，端起酒杯，来在欧阳睿身旁，借着敬酒的机会，与忠武将军低语几句。
欧阳睿听完，微微一笑，看了秦轩一眼，悄悄对其余将领打个手势。
众将会意，悄悄退了出去。
哪里不能喝酒吃肉，何必在这当电灯泡。
秦轩看到众人离去，只是会意地笑了一笑，并未阻拦。
一支舞蹈跳完，乌云娜翩翩来到秦轩面前，单膝杵地，倒满一杯马奶酒，双手献上，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如秋水一般清澈。
“尊贵的梁国王子，乌云娜已经听说全部经过，您雄才大略，宽宏仁德，胸怀像草原一样宽广，乌云娜敬您一杯。”
秦轩接过酒杯，指尖点击酒水，上弹，下弹，抹额，之后一饮而尽。
这是草原人的饮酒文化。
看到秦轩这个动作，乌云娜的一双明眸更加明亮，端起马奶酒壶，又将酒杯倒满，献给秦轩。“尊贵的王子殿下，请再饮一杯。”
秦轩再次一饮而尽。
乌云娜第三次倒满酒杯。“尊贵的王子殿下，您的酒量真好，请再饮一杯。”
秦轩第三次一饮而尽，随后微微一笑。
“乌云娜，你是不是想将我灌醉？”
乌云娜浅浅一笑，脸蛋儿上泛起两个酒窝儿。“尊贵的王子殿下，您会醉吗？”
秦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乌云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尊贵的南梁王子，您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这是何意？”
秦轩笑道：“点头，意思是说我会喝醉。摇头，意思是说，我不知道何时会醉。乌云娜，我听说草原上的女孩酒量很好，要不咋俩一起喝，看谁先醉？”
乌云娜微微一笑。“尊贵的王子，我的酒量不好，不过琪琪格她们几个酒量都很好，我让她们陪您喝吧。”
“琪琪格，你们几个过来，陪王子殿下喝酒。”
“是。”听到乌云娜吩咐，十名草原少女凑了过来，围跪在秦轩周围。
一名少女道：“尊贵的王子殿下，乌日娜小姐以后就是您的女人，我们也会跟随小姐服侍您。琪琪格敬您一杯。”
美女环伺，秦轩笑意更浓。“好。今天晚上谁也不许中途逃跑，咱们一起喝，一直喝，看谁先醉！”
听到秦轩豪迈的话语，连乌云娜在内，十一位少女同时发出吃吃笑声。
笑声中，众少女你一杯，我一杯，她一杯，轮流向秦轩敬酒。
秦轩来者不拒。
一边喝，一边催动内力，将酒劲化解。
几个乐手不知何时悄悄退出门外。
一男十一女，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喝着喝着，秦轩忽然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停！”
“姑娘们，这样干喝实在太无趣了，咱们做个小游戏吧。数七。咱们围成一圈，依次数数，谁数到七，就要跳过去，否则就是失败，就要喝酒，还要表演一个节目。怎么样？”
十位女仆面面相觑。琪琪格道：“尊贵的王子殿下，这样恐怕不行。我们好几个姐妹，最多只能数到三十。”
“哦？”秦轩有些意外，但又瞬间理解。古代草原上的女孩，几乎没有受过什么正规教育。
“没关系，数到三十就重新从一开始。这样可以吧？”
“这……”琪琪格看向乌云娜。
乌云娜道：“王子殿下提议，我们当然照做。不过，尊贵的王子殿下，我这十位侍女个个能歌善舞，你会什么呢？”
“我会吟诗。”秦轩脱口道。
乌云娜跪坐到秦轩身旁，挽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头。“不行，我的王子，你的诗作只有我能听懂。你还会别的吗？”
侧头看着少女的清亮眸子，秦轩老神在在一笑。“我还会唱歌。”
“啊？”一众少女纷纷惊呼，“王子殿下，您还会唱歌？”
“那是必须的！”秦轩臭屁地道，随即开口唱道：
鸿雁天空上，
对对排成行，
江水长，秋草黄，
草原上琴声悠扬。
鸿雁向南方，
飞过芦苇荡。
天苍茫，
雁何往，
心中是南方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