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秦轩手掩嘴巴,一个哈欠打到一半,忽然被梁帝点名,连忙端正姿态,朝梁帝拱手道:
“儿臣在。请父皇示下!”
梁帝极力收起无语神色,手捻胡须道:“越王昨晚没睡好吗?”
秦轩人畜无害一笑,“启禀父皇,儿臣昨晚睡得很好!”
哥昨晚和十八个美女老婆大床同眠,好得不得了!
梁帝暗暗定了定神,点头道:“那就好。越王,关于方才所议之事,你有什么良策?”
“这个嘛……”秦轩转头看看太子。
秦阔莫名心虚,色厉内荏道:“去去去,父皇问你话,你看本宫作甚!”
秦轩人畜无害一笑,又转头看看三皇子靖王,随后对梁帝道:
“启禀父皇,儿臣不敢说有什么良策,儿臣以为——”
“三皇兄所提,实乃上上之策!”
“哦?”梁帝捻了一下胡须,“这么说,越王赞同靖王所提,认为应当招安纳降,软硬兼施?”
“正是!”秦轩拱手道,“启禀父皇,孙子云: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乃善之善者也,何况正如父皇与靖王所说,这些所谓悍匪,实质全都是大梁子民,既然如此,朝廷更应对其施以天恩,招安纳降,而不是派兵清剿,强行镇压。”
“父皇,儿臣附议靖王所说。”
梁帝手捻胡须,点了点头。“越王言之有理,不过,这些反民昨夜袭击王师大营,又掳走朝廷大员,关于此点,你又怎么说?”
秦轩拱手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王师大营昨夜遇到袭击,胡大人被歹人掳走,此事并非朝廷策略上的失误导致,只是一起意外而已,朝廷若是因此改变策略,实乃因噎废食,因小失大!”
龙椅上,梁帝听到这里,看了一眼众人,点头道:“既然越王也赞同这个办法,这负责招安之人,越王可有举荐人选?”
“这……”秦轩面露难色,拱手道,“启禀父皇,儿臣此前浑浑噩噩,与满朝文武也从未有过接触,所以您让儿臣举荐人选,儿臣实在为难。”
“不过,太子殿下一直自告奋勇,清剿悍匪,要不然……”
秦轩话到一半,故意停住不说。
太子秦阔气愤道:“老七,本宫乃是堂堂太子,你竟让本宫以身涉险,去招安悍匪,你是何居心!”
秦轩人畜无害一笑。“太子殿下文韬武略,又一直想要亲率大军,上阵杀敌,现在前去招安,不过换了一种方式而已,对您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再者说,还有朝廷大军护卫左右,您担心什么?”
“这……”太子眼睛一转,幽幽点头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要不然,本宫就去试试?”
太子话音刚落,户部尚书沈放朝梁帝拱手道:“启奏陛下,太子殿下乃是一国储君,需要协助陛下监国理政,恐怕无暇离京远行,靖王熟读圣言,忠孝礼义,由他出面,招安反民,最为合适。”
沈放说完,朝太子使了一个眼色。
招安之事变数太大,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吏部尚书赵宗献立刻附和道:“启奏陛下,微臣以为户部沈大人所言极是,招安之策乃是靖王所提,想必靖王对此已然成竹在胸,由他出面,定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你不是想招安嘛,咱就把你捧上天,一旦出现一点闪失,就能把你狠狠摔死!
赵宗献话音刚落,三皇子靖王道:“启禀父皇,如今国家有难,父皇有忧,儿臣身为臣子,本当为国家出力,替父皇分忧,不过儿臣王妃昨夜恐怕有些着凉,今早有些不适,儿臣若是远行,多有不便。七弟聪明才智,又熟读兵法,不如让他去往曹州,招安反民。”
“同时,兵部再委派得力武将,率领大军,从旁相助,定能平息匪患,抚境安民。”
“百里大人,本王听说欧阳睿昨日刚从西北前线回京,甚是辛劳,朝廷若是新派大军保护越王前往曹州,统兵之人,除了欧阳睿,可有合适人选?”
三皇子也看出招安之事变数极大,倒不如让秦轩前往曹州,负责招安。
这样一来,秦轩若是招安失败,也只是他自己的过失,与靖王无关;反过来,秦轩如果招安成功,即便由此得到一些功劳,但是这个策略是他靖王所提,因此首功非他靖王莫属。
与此同时,秦轩还会欠他一个人情。
除此之外,还能让兵部顺便提拔一些支持他的将领。
兵部尚书百里泓秒懂三皇子的想法,朝梁帝拱手道:“陛下,定远将军周怀德熟读兵法,行事稳妥,由他统兵协助越王,再合适不过。”
龙椅上,梁帝还未开口说话,秦轩连摇头带摆手道:“不不不,靖王,秦轩只有一点点小聪明,与太子和靖王相比,简直就是萤火虫与皓月争辉,根本不值一提。”
“同时,秦轩刚从北境回来,被窝还没焐热,现在又要远行,红缨会不高兴的。”
“最重要的,秦轩面犯桃花,万一被哪个女大王掳上山去,生米煮熟,这,这可如何是好!”
秦轩话音刚落,立即招来一片鄙夷目光。
如何是好?
越王殿下,你恐怕巴不得这样吧?
看到众人如此眼神,秦轩很委屈。
哥还是纯情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好吗?
唉,人设彻底崩了。
梁帝也是无语。
朕怎么生了这么三个宝贝儿子!
三皇子儒雅一笑道:“七弟,如今国家有难,父皇有忧,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应当多为国家出力,为父皇分忧,而不是儿女情长,误了大事。”
“此外,曹州距离汴梁只有区区几百里,并不十分遥远;同时,越王妃知书达理,聪慧大度,本王相信她会支持你的。”
你个家伙,去了一趟北境,一下带回十一个北燕少女,又全都将他们纳为小妾,欧阳红缨都没反对,现在你跟我们说这些?
秦轩依旧一脸委屈。“三皇兄,秦轩说句实话,我现在已经不敢出门,真怕万一再次犯了桃花,举国清流会用口水把我淹死!”
纳妾是哥的本事,你一口一个忠孝礼义,站在道德制高点,却利用媳妇不舒服做挡箭牌,你有意思吗?
高台上面,梁帝实在听不下去,当下无语地挥袖道:“好了,都不必再说,朕内心清楚的很!”
“朕命,皇七子任安抚使,前往曹州,平息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