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真大啊。”
不知道是昌海的地皮不值钱还是老皇帝太有钱,朱怡焕来到老皇帝赠给自己的宅子后,是实打实的被这宅院的端庄大气给征服。
“原来,古时候真正的有钱人,住的是这种院子吗?”
皇上留给自己的院子有多大,别说朱和贵王爷府了,就是高家老爷的高府也不能和老皇帝赠给自己的宅子比半分。
在来到这个宅子的路上,朱怡焕他们曾走过了一条长长的街道,这个街道只有半边街,一半是热闹的商铺一半是高墙。
进了宅院后的朱怡焕才知道,那条街的高墙,是这宅院的墙。
“鱼公公,之前你来过这院子吗?”院内,朱怡焕问向鱼奇。
鱼公公摇摇头:“小王爷,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皇上在昌海县还有这么大的宅子。”
朱怡焕站在院内欣赏着老皇帝的宅子,詹姆森他们则很快搬好了行李。
由于对院子还不是很熟,朱怡焕没有急着让大家把东西搬进屋内,只是在院子里草草找了一个带顶的走廊先把东西放下。
朱怡焕看着院内的众人,除了詹姆森和张福霖以外还七七八八的站着皇上从科研院挑出的研究员们。
这些天下来,朱怡焕和这些研究员的交流很少,倒不是说朱怡焕和他们之间存在什么芥蒂,而是老皇帝挑的这些研究员实在太纯了。
纯纯的理工男类型,都是一群话少的人,如果说张福霖的交流障碍等级是十分的话,这群研究员也有个六七分。
想想也是,在如今科研院醉心政治拥有特权的大环境下,科研院内还能有一批潜心搞研究的人,这群人必定在某些方面是木讷的,比如人际关系和交流。
“走吧大家,一路下来辛苦了,我们先去吃点好的,晚上再来分房间睡觉。”
朱怡焕给大家说着。
虽然这群人很木讷,但这几天没有吃好睡好也是真的,一听要去吃顿好的,不少人的眼里都有了光。
“小王爷!小王爷!”
正好在这时,马树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小王爷,行李都放好了没,我找到了昌海县最大的酒楼,饭菜已经安排上了,去了就能吃。”
虽然马树的性格上有很多缺点,但朱怡焕是真的喜欢用马树,这个小太监看着不踏实,但办事其实是很牢靠的,这些日子下来,朱怡焕安排的事情没有一件是被马树办砸的。
特别是当初媚娘忽然死在自己面前时,马树当时的反应是真的迅速,这才把影响降低在了可控范围内。
在马树的带路下,朱怡焕等人锁上了大院门向酒楼走去。
看着朱怡焕一行人渐行渐远,院对面的街道上的商贩和路人们才开始窃窃私语。
“大院来人了。”
“对啊,而且走的还是正门,锁是被正常打开的。”
在窃窃私语的人群中,有人反复的确认了老皇帝的老宅然后消失在人群中。
......
昌海县,赛仙楼。
在马树的精心安排下,舟车劳顿了十天的众人,终于靠着一顿绝美的酒水餐食解去了这些天的劳累。
那些不善言辞的研究员们也在美酒美食的作用下,打开了话匣子。
只是他们所讨论的内容朱怡焕觉得实在无趣,研究员们讨论的东西要不朱怡焕早就知道,要不就是太过具体朱怡焕没兴趣参与。
倒是一路上一声不吭的张福霖很丝滑的加入了进去,并且很快就靠自己的天赋让众人不断啧啧称奇。
饭局还没过多久,朱怡焕就能从诸位研究员的眼里看到对张福霖的认可和佩服。
虽然朱怡焕对这些研究员们的话题不感兴趣,但他对这个昌海县最大的酒楼,赛仙楼很感兴趣。
“赛仙楼。”
朱怡焕念叨着这个酒楼的名字。
一个酒楼,取名赛仙楼,总觉得有些不搭。
与其说这是酒楼的名字,朱怡焕觉得他更像青楼的名字。
毕竟很少有人吃饭会给自己吃出赛神仙的感觉。
朱怡焕念叨完后又看了看酒楼内部。
放眼望去,酒楼里吃饭的人们除了那些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家的老爷少爷们,还有不少南来北往的商户,以及......洋人。
洋人身着教服一般的服饰,身上也挂满了奇形怪状的小物件,在他所坐的那桌,有不少一眼看去就是达官贵人的老爷们和年轻漂亮的姑娘们。
看上去很是受追捧。
草草打量了周围后,朱怡焕挑起一颗花生米在酒楼嘈杂的背景声的掩盖下问道:“公公,来到昌海县后你是怎么和麻匪联系上的。”
朱怡焕询问鱼奇与匪首的联系方式,他想尽快的与麻匪接上头,尽早的把麻匪这股力量化为己用。
只有这样,他才拥有真正抵御风险的能力。
鱼公公轻声说道:“喝茶。”
“喝茶?”
“麻匪在昌海县有个茶摊,在他们的茶摊上点两壶茶,喝一壶,看一壶。”
“然后呢?”朱怡焕问。
“然后店小二会来问你要茶钱,你只给一壶的茶钱。”
“接着就会有人出来把你带走。”
“那之后自然就与麻匪联系上了。”
朱怡焕点点头:“还挺被动的。”
听鱼公公的意思,每次来与麻匪接头,要等麻匪主动把自己带走。
鱼奇问:“小王爷急着想和麻匪联系?”
朱怡焕笑了笑:“时间不等人。”
......
“高老爷,打听清楚了,大院里确实住了人进去。”
昌海县,县令高增杰府,一衙役汇报着。
“你是说,昌海县那个几十年来没人住的大宅子,今天从正门住进去了一批人?”
“是的高老爷,小的看的清清楚楚。”
昌海县县令躺在自己的摇椅上思考着,他的身旁站着两位捧着水果点心和痰盂的丰腴美人。
“小杨啊,你不知道,咱们昌海县第一大怪事,就是这大宅院。”
“几十年来没人住,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进去清扫打理。”
“你高老爷我,在昌海县当了十年县令,我走马上任的第一天就有人告诉我,这个大院动不得。”
“但我问为什么动不得,没人说的清楚,都只是说,历来就动不得,动过的人不管你是县令还是百姓,都没有好下场。”
“这院子传的神乎其神,高老爷我是一个信邪的人,我还一直以为里面养着什么神仙小鬼呢?”
“结果不是神仙小鬼,只是一群人而已,那高老爷我倒要好好瞧瞧,这么大一个院子,一群外县人,怎么住的安稳?”
高老爷说着在摇椅上微微转了个身,身旁的侍女立即上前蹲下捧上痰盂。
一口浓痰从高老爷的口中吐出,接着另一位侍女上前给高老爷喂上新鲜的水果。
高老爷满意的拍了拍身旁的侍女:“好好好,你们服侍好老爷,就是在积功德,功德积到位了老爷就可以推荐你们去教里当圣女,到时候神会给你们想要的一切。”
高老爷夸完身旁的侍女继续说道:“还有什么消息。”
衙役回答:“高老爷,按例,倭寇下周就该来袭了,他们问,这一次怎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