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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人人都有私心

    也先的蒙古人还没来,朱祁钰先继承皇位了。

    经皇太后同意,群臣力促郕王亲自登基。

    因为皇帝被俘,而他的尚为婴儿的儿子又不能治理国家。

    朱祁钰最初拒绝了,因为他认为这样会搞乱大明的继承顺序。

    只是在孙太后的批准和于谦关于国家亟需领导的主张的推动下,他才最后被说服,进行了简易的登基,并且宣布次年为景泰。

    被俘的皇帝朱祁镇自动得到了太上皇帝的荣誉称号。

    只有一名朝臣敢于提出抗议,他立刻被处死。

    新皇帝朱祁钰给各卫颁布了命令,蒙古人通过被废的皇帝下“令”的任何企图都应不予理睬。

    使者被派遣去把所做的一切通知原来的皇帝朱祁镇。

    朱祁镇只能被迫同意,同时要使者警惕也先再次发动进攻的意图。

    但此举仍造成了有若干问题的后果。

    在这一次危机中,大明的政治和策略的需要在继位问题方面可以压倒礼仪顺序和礼节,但这在一定程度上打乱了大明的稳定性和成为正统世系的权利。

    由于原来的皇帝仍在世,这个事实又使情况更为严重了。

    只是如今大难在即,众人都被外敌所吸引,没有人去想后面的事情怎么办。

    于谦在这一个多月的日日夜夜里尽心竭虑,从各方面整顿内政,加强战备。

    当时,上下皆倚重谦,谦亦毅然以社稷安危为己任。

    经过于谦的这一番整顿以后,使得人心稳定,军事力量增强,大小关隘,但可通人马之处,或塞或守。

    塞则积木石,守则锋利器械。

    作为新皇帝的朱祁钰也完全信任于谦,有人因此而攻击说“帝任谦太过“。

    可是朱元璋却是“吃过见过”的,于谦这算啥子太过,瞧瞧后面的那些权臣才是正常咧。

    按照一定的代替,那就是于谦以兵部尚书的官职,撑起了“皇帝”的职责,目前而言朱祁钰是完全放权给他的。

    大概八万名由杨洪率领的宣府军撤至京师,其他的部队则从辽东召回。

    为了使北京的军队达到编制的人数,凡在训的兵员、沿海的守军和运输部队都被派往北京,并且受到严格的训练。

    到敌人在 10月份迫近北京时,土木所受的损失基本上已得到补充,守军又达到了 22万人左右。

    同时,兵器的制造逐步增加,城内的粮食有了储存,对北京所依赖的几个通州大粮仓也采取了防卫措施。

    全城出现了高度同仇敌忾的情绪、信心和高昂的士气。

    这时也许是整个大明首都最齐心协力的时刻。

    因为大明另立新君的事情,一下子就把也先手里的朱祁镇变得不值钱了。

    如此操作,可是把也先给气坏了。

    明明撞大运抓了一头金猪,结果没高兴多少日子,就变成破烂猪了。

    这如何能行?

    在此期间也先已在集结军队,而他集结的部落首领们决心要让朱祁镇重登宝座。

    他们首先袭击大同。

    皇帝再次被带到城门前,蒙古人说明了他们要把他重新扶上皇位的目的。

    但被大明守将拒绝了,现在已经有了新皇帝。

    在又遭到阳和守军的断然拒绝后,也先放弃了通过居庸关攻击北京的计划,而采取了通过京师西南的紫荆关的另一条路线。

    明军在孙祥的带领下,凭借崎岖山谷、城高池深,进行顽强抵抗。

    被俘太监喜宁引也先从间道入,内外夹攻,进入关城,都指挥韩青战死,右副都御史孙,祥督兵与敌人巷战,最后被杀。

    守军能够阻止蒙古人的推进达数日之久,但最后仍被打垮了。

    喜宁引也先军烧毁紫荆关,挟持朱祁镇经易州、良乡、卢沟桥,进抵北京城郊。

    与此同时,也先别部攻入白羊口,守将吕铎逃跑,刚到任不久的通政使谢泽督兵扼山口。

    当时风沙弥漫,不辨人马,有人建议转移到其他山口避敌,谢泽不肯,坚决抵抗。

    士兵溃逃,敌人攻入,谢泽痛斥敌人被杀。

    两天后,蒙古部队已出现在北京城外。

    “怎么打成这個样子?”

    朱元璋先前对于土木堡之败是有心里准备的,毕竟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的事他晓得。

    紫荆关被小道偷袭一下,就打不过了?

    这可是守城战呐。

    “浩浩荡荡对外宣称五十万人马,结果败了,对于军心能没有影响吗?”

    王布犁倒是给这帮士卒找了下理由。

    连皇帝都在蒙古人手里,打仗能有什么心气?

    万一伤着太上皇,那也是吃罪不起的事。

    更何况此时大明军队,已然是有些战斗力不行了。

    再加上也有主动投靠的狗腿子带路,对于明军而言,也是一项弱点。

    “朕知道问题出现再哪里,你用不好着给朕解释。”

    对于王布犁强行挽尊的话,朱元璋是懒得听的。

    如此粉饰太平做什么?

    朕的眼睛也没瞎。

    其实最遭不住的是朱棣,他一向引以为傲的便是军事能力,对于手下的士卒也多加训练,希望能有一支强军。

    但目前观看而言,大明军队已经烂成了这个样子,他心中难受的很。

    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呢!

    难不成咱没有好好的把军校给利用起来?

    瓦剌首领也先重申了他的“外交”解决方式,他派出的使者遭到了明人的攻击。

    哪有什么和谈。

    蒙古人被击退,在土木被俘而变节的宦官喜宁的怂恿下,也先请大明派重要的官员前来护送朱祁镇回京,以期待能够取得更多的高级人质。

    从而打乱明廷的部署。

    但明廷只派了两名低级官员,他们无法脱身,立刻证实蒙古人的提议是一个圈套。

    也先也不着急,只是换于谦等人前来对谈,你们还不够资格。

    朱祁钰也是临危受命,此时还没有显示出什么帝王之象,被臣子一说就想要议和。

    毕竟他皇兄都在北京城外了,到时候谁还认他这个天子?

    所以派人去问于谦,被于谦给回绝了。

    哪有什么议和的事,陛下不要被小人蒙蔽喽。

    “好好好。”

    朱元璋瞧着这个叫喜宁的宦官,他投了蒙古人之后,是一心想要给他们做事,还分外用心呐。

    “咱今后这宦官还是少用为好。”

    直接废除宦官,朱元璋一时间找不到哦啊合适的代替品。

    全用女官也是十分不妥当的。

    女人就不会有私心了吗?

    她们在皇宫内更能斗得你死我活。

    朱元璋纵观整个大明,外戚作乱倒是被捏死了。

    可是这宦官势力上涨,别说勋贵了,连文臣都制衡不了他们。

    一个个都当上立天子,如何能行?

    “不错。”朱棣连连点头,对于宦官必须要有所限制。

    无论是从人数还是权力上来讲,他们是皇家的奴仆,不是来代替天子行使手中权力的。

    总的来说,面对此番威胁。

    武将负责城外的士兵,而文官则指挥驻守北京城本身的部队。

    于谦率领石亨与瓦剌战于德胜门外,先进行引诱,再派伏兵尽出。

    太宗皇帝留下的神机营火炮、火铳齐发,再有勇将冲阵。

    也先亲弟弟素有铁元帅的名号,结果被火铳给击毙,瓦剌大败。

    这次也先率瓦剌军深入京城,原以为明车个堪一击,北京旦夕可下。

    但经过五天的战斗,皆被击败,议和“迎驾“的诡计又未得逞,也先感到沮丧,瓦刺军的土气低落。

    明军自接战以来,屡获胜利,士气旺盛。

    也先的军队在七万人左右,而大明守军的人数以三比一的数量上超过了他们。

    而攻居庸关的五万瓦刺军,因天大寒,明朝守将罗通,汲水灌城,冰坚不得近。

    经过七天的战斗,瓦刺军的进攻都被击退,罗通三次出关追击,斩获无算。

    也先又听得明朝的授军将集,恐断其归路,遂于十五日夜拔营北遁。

    于是撤军,一路上劫掠乡村,焚毁三座皇陵,但未攻取城池,明军迅速肃清了华北的蒙古人残部。

    “皇陵都被蒙古人给焚毁了!”

    朱棣攥着拳头,一脸的怒意。

    王布犁瞥了他一眼,大惊小怪的样子。

    这不过是第一次。

    以后机会多的是咧。

    朱元璋也觉得丢脸,蒙古人还真是狼子野心,一有实力就会南下耀武扬威来啊。

    不彻底把他们干掉,亡我大明之心不死呀。

    而且看样子这紫荆关也并不是万无一失,还有漏洞需要填补。

    “北京保卫战虽然看起来胜利了。

    但一方面,在战争中,瓦剌军没有受到严重损失,依然挟持着朱祁镇,对明廷北部边防和京城构成严重威胁;

    另一方面,在战争过程中,边防重镇大同、宣府没有发挥其屏蔽京师的作用,紫荆、白羊等关口也没有阻挡住敌人的内犯,北京受到进攻,京畿遭到蹂躏。

    京师和边塞防御还需进行整饬和加强。”

    朱元璋摸着胡须未曾想自己布置好的塞王战略,竟然还有如此多的漏洞。

    “你们说说都该怎么办?”

    倒是朱棣立即就说了要组建京营,以及对宣大等地增兵,还要往外驻兵,绝不能把防线摆在腹地内。

    如此一来,只要蒙古人破快城墙,他们就能骑马到处劫掠,大明军队没有那么多的战马,根本就来不及拦截。

    朱元璋早就知道女真人就是这么来大明劫掠的。

    搞得大明北方重镇都跟纸糊的一样,一个劲的被女真人掳掠。

    “布犁,你觉得呢?”

    “对于军事方面我不太懂,只不过大明军队的纪律还是要说上一说的。”王布犁稍微回忆了一二:

    “明军纪律松弛,在瓦刺军进攻时,有些将领首先溃逃,致使边关、城镇不战而落入敌手。

    赏罚分明,此古今之通典,而兵家之要术也,对于那些违犯军纪的将领坚决给予惩处。”

    “不错。”

    朱元璋对于大明的军队非常不满意,他们还有什么军纪可言吗?

    对大明来说,这场危机已经过去,但对也先来说,它标志着末日的开始,他受了喜宁的煽动,去追求至少征服华北的一部分和在北京立一傀儡皇帝那样的不切合实际的目标。

    但是他失败的迹象一旦显示出来,他对一贯不安分的蒙古部落的控制开始逐渐消失。

    在他从北京撤军后不到几天,他的上头领导,也就是蒙古的脱脱不花汗正在向明朝廷派出纳贡使团。

    可是也先的部队依然强大和完整无损,喜宁仍继续向也先提出一个又一个新的浮夸的计划。

    他提议通过西北发起进攻去夺取南京,然后另立朱祁镇为皇帝。

    另外还提出一些同样不切合实际的计划。

    也先的部队继续袭击,有时在京师以北和西北的边境以相当大的兵力进行。

    为了对付这种袭击,明人逐步加强战略要隘,同时骑兵又开始定期地从大同和宣府出发,深入草原进行扫荡。

    不过这一积极主动进攻的政策效果甚微,甚至还让明军的后勤非常紧张。

    因为这一地区在前一个秋季已被蒙古人的入侵搞得一片荒凉。

    于谦力挽狂澜,顶住压力,坚持对也先展现大明的实力。

    没什么招数可出的也先派喜宁出使大明。

    他立刻被明人抓获,审讯并处死。

    “嗯,这个于谦表现的不错。”朱元璋忍不住点评了一句,他方才一直都在观察于谦的行为。

    也先于是失去了他对大明事务的专家和他的宏伟的入侵计划的制订者,退回草原。

    原先专注于存亡问题和紧迫的防御工作的朝廷,这时开始认真地考虑朱祁镇的未来了。

    毕竟现在这个皇帝的位置,稍微有些不符合传统。

    可是朱祁钰在北京保卫战当中,表现的并不差劲。

    朱祁镇这时正处于严重的困境,他的大部分随从在进攻北京时期已经把他抛弃。

    蒙古人屡次试图谈判,但是大明朝廷无理由地怀疑,也先会利用朱祁镇回京的问题作为发动一次新进攻的借口。

    不少朝臣提出抗议,要求采取有效措施以保证太上皇的返回,但朝廷拒绝进行争论。

    因为新皇帝朱祁钰也在逐渐巩固他在朝廷的地位。

    事情变得很明显,这时的天子,原来十分勉强地登上宝座和在最初的日子里证明是十分优柔寡断的朱祁钰,此时决定保持他的权力,

    而他的前任皇帝的返回作为一个潜在的难题,越来越明显地呈现在他面前。

    朱祁钰屁股坐在这个宝座上,他心中很难再升起自己主动下去的心思了。

    毕竟“太上皇”他是自己作到这种地步的,不是谁去逼迫他的。

    守住大明基业,给予力挽狂澜于谦支持的是朱祁钰,而不是被俘的叫门天子朱祁镇。

    “不错。”

    朱元璋对于朱祁钰这个后代感到很满意,皇位哪有让的?

    让出去自己还能有个好下场?

    支持他的那帮臣子还能有个好下场?

    大明再次回到朱祁镇的手里,当真会变得更好?

    朱元璋对着朱祁钰说道:“朕觉得他心中憋着一口气,就是想要证明自己比他大哥强,跟你一样。”

    朱棣不敢接这话茬。

    但是朱祁镇的表现实在是让他极为丢脸,此时也盼望着朱祁钰能够表现的好一些,给他留一些颜面。

    现在也先见朱祁镇这个皇帝已经拿不到什么好处,便想要放回去之前再要一些好处。

    奈何朱祁钰是不愿意见到的,当初自己不想当这个皇帝,结果你们偏要我当。

    还是于谦站出来说皇位已经定了不会更改,朱祁钰见自己手底下最得力的大臣都这么说,他才同意接回朱祁镇。

    “死在外面得了,回来也是添乱。”

    朱元璋瞧着堂堂天子带领“五十万人”出征,结果到头来自己被俘,坐着一个寒酸马车返回,脸色十分难看。

    让一个注重亲情之人,都说出这种话来,可见朱祁镇的所作所为,让朱元璋多失望。

    王布犁挑挑眉,心想老朱你可别着急啊。

    叫门天子回头还能给伱整个大活呢。

    “如今朝廷已经初见内阁首辅的影子了,许多事都是由于谦主持。”

    朱元璋又对着朱棣说道:“土木堡大败,让勋贵损失惨重,文官集团势力直线上升,此消彼长之下,今后大明武将的地位如狗一般,咱也算是知道缘由了。”

    但是这些事朱棣全都不清楚,他只能点头应声称是。

    没有让朱元璋失望,朱祁钰上台后,确实挺爱干活的,首先就是北京防务问题放在重中之重,免得蒙古人再次入侵京师,造成破坏。

    然后水利的兴修和黄河的治理上也有不小的进展。

    当然了,对于皇帝而言,最为主要的还得是皇位的继承人身上。

    这件事不单是女人双标,作为男人同样也双标。

    朱元璋的眉头不可避免的再次皱了起来。

    朱祁钰接受皇位的条件已经含蓄地规定,他的即位是暂时性的。

    因为朱祁镇的长子(朱见深)在朱祁钰任监国的同时,已公开地被定为皇太子,而且在朱祁钰登上皇位以后仍继续为皇太子。

    这就确保皇位的继承权,最后将回到朱祁镇的正统世系之手。

    但是朱祁钰不但决心继续留在宝座上,而且要使自己的一系保持皇位的继承权。

    “完蛋。”朱棣忍不住出声:“他还没有完全收服于谦忠于自己,就想要单独干这事,实为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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