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退兵。
江朔并未大肆庆功,而是让张熊带领小股斥候部队,暗中监视,等到右谷蠡王彻底退走之后,才真正松了口气。
最大的危机渡过,凝望这苦寒之地的幽州城。
这里将是他的起家之地。
是他睥睨天下的大本营。
幽州,将会是固若金汤的堡垒。
幽州的兵,将会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收割者。
而我亲爱的弟弟,将本王发配幽州,将会是你这一生,做下最后悔的决定。
……
与此同时,大乾皇宫。
极尽奢华的乾坤宫内,二皇子微眯着双眼,正享受美人服侍。
将一粒粒剥好的水果,放入他的口中。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二皇子蹙眉,这扰了他的雅兴。
不过算算时间,幽州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随即,眉头舒展。
“如何?我那哥哥可有被匈奴五马分尸?”
“殿下,刚刚得到的消息,匈奴退兵了。”
“什么?!”
瞬息,二皇子挺直了腰杆坐骑,目眦欲裂,直勾勾的盯着下人:“你给本王再说一次!”
下人跪地,颤抖道:“匈奴,退……退兵了……”
“一群废物!”
啪!
手中玉杯,被他摔个粉碎。
哼,自己这个哥哥,真是藏拙得厉害啊。
居然能让匈奴都退兵。
可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斗得过自己。
二皇子眼中,毫不掩饰的闪过杀意。
既然外敌弄不死你,就用自己的手,将你掐死!
……
幽州城。
回到宁王府,黄灵儿已经懂事的烧好了热水。
“殿下得胜归来,先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吧。”
江朔点了下她的琼鼻。
一夜春宵后,眼前绝色的女子,出落得愈发水灵,也愈发懂事了。
“为我宽衣吧。”
“是……”
黄灵儿轻若呢喃的声音响起,细滑白嫩的小手,为江朔脱去衣衫。
身前两座隆起的柔软山峰,有意无意摩擦着后背。
“殿下,我,我就先出去了。”
“何不一起享受?”
江朔一笑,直接将她拦腰抱起,薄纱一样的裙子被水浸湿,里面的风景,根本就是一览无余。
高耸的山峰,平坦的小腹。
江朔隔着衣服一路探索。
黄灵儿抿嘴嘴唇,喉咙中发出“嘤嘤嘤”的轻呢声。
小脸涨得像红苹果一样。
“殿下,不可以……那里不行的……”
怀中的黄灵儿象征性的挣扎。
反倒是让江朔的兴致更浓了,不停的向着更深处探索。
一番纠缠之后,黄灵儿竟也主动起来,扬着头,开始向江朔索吻。
“殿下……”
宁王府的澡池中,两条光溜溜的水蛇,互相缠绕,不停的发出奇怪声音,令人血脉喷张。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
黄灵儿才真正开始伺候江朔沐浴,并且大着胆子为他分析起来。
“匈奴虽然退了,但我想,二皇子绝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江朔也是点头。
这个是自然的,外敌退走,可幽州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可有许多都是自己这个二弟一手提拔起来的。
可以说,在幽州城里,自己顶着幽州王的帽子。
但说到底,只是一个被架空了的壳子。
如果不是趁机收服了张熊等人,他的处境会比现在危险很多。
搞不好那些人会直接动手。
而现在,他拥有了一支心腹武装,至少明面上,这些人不敢乱来了。
至于背地里的花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
两日后。
宁王府外,幽州刺史带头,聚拢了大大小小上百位官员。
张熊带着几十个弟兄,将他们挡在门外。
经过匈奴一役,张熊等人,对江朔可以说是死心塌地。
甚至,将命都交给了这位宁王殿下。
刚享受完黄灵儿服侍的江朔伸了个懒腰,瞥了一眼府外,冷笑道:“这群人果然来了,走吧,去看看他们要玩什么花招。”
府门外。
“看门的野狗,敢拦朝廷大臣,误了事情,你担待得起吗?”
幽州别驾陈洪龇牙怒骂。
别驾的官职,为幽州刺史副手,一州之地,地位崇高。
还有一点,就是这个陈洪是幽州刺史李琼的亲戚,朝中又有二皇子撑腰。
即便江朔为亲王,他也没放在眼里。
甚至接风的那一天,身为幽州高官的陈洪也没有出现。
张熊沉着脸,他现在不是草莽,代表的更是宁王的脸面。
如此场合,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已经派人去禀报宁王殿下了。”
啪!
竟是一巴掌扇在张熊脸上。
“幽州刺史李琼大人都在这里,你竟敢让他等着!”
“赶紧滚!”
张熊脸上火辣辣的疼。
倒不是一巴掌打痛了他,而是这种侮辱让他怒火中烧。
可身为宁王属下,他偏偏还要克制。
“诸位大臣,来找本王何事?”
平静的声音传来,江朔缓缓走来,朝着张熊微微点了点头。
对于他的表现,江朔非常满意。
作为自己的下属,一切以自己为优先考虑,正是他的职责所在。
幽州刺史李琼顿时堆起一副假笑:“近日幽州近郊,多有匪患,使得民不聊生。”
“我等听说,宁王带了一批粮食和财宝前来,何不借给我等,充作剿匪之用?”
“哦?”
江朔笑了笑:“幽州是朝廷重镇,据本王所知,这些年的军饷,可是一个子儿都没有少你们的,主意何必打到本王身上?”
他来之前可就知道。
幽州苦寒,苦的是这里的百姓。
至于这些朝廷大臣的生活,用一句奢华来说根本不过分。
这其中,有多少军饷进了他们的口袋,怕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居然还有脸跑到自己这里来哭穷。
当然,自己在幽州的根基还没有站稳,现在也不是拆穿他们的时候,江朔也只是笑道。
“本王初来幽州,府里府外,许多用度都抹不开,还想请刺史大人接济一番。”
“本王还听说,李府奢华,劳刺史大人带本王开开眼界如何?”
这一番话下来,李琼的脸色顿时尴尬起来。
他本是来要钱,可这宁王竟反过来找他接济。
话里话外,隐射自己府邸奢华,等于是将了他一军,让他不好再继续挠下去。
“剿匪的钱,我们再想办法筹措,这就告辞,不打扰宁王休息了。”
“你可以走,他留下。”
江朔笑呵呵的道,目光,则是落在幽州别驾陈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