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说道:“公公莫要误会,本皇子只是一时走神罢了。”
又惊又怕的刘公公索性放开步子,捂着屁股急匆匆地跑开了。
江朔看着他的样子笑出声来,就算我近男色,和我能看中你似的……
江朔回到宫中,到宫殿门口时,忽然发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徘徊,似乎犹豫不决。
他加快脚步走近一看,竟然是大嫂阮红叶!
江朔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神情,连忙开口道:“大嫂,你怎么在这?为何不进去?”
阮红叶听到江朔的声音,身体微微一抖,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嘴巴张了张,却又好似有什么顾虑,迟迟没有说出话来。
江朔见状,赶忙温和地说道:“大嫂,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无需如此忌惮。”
阮红叶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喏喏地开口道:“是这样的,殿下,我丈夫林渊他……他生病了,意识不清,疯言疯语。我实在没办法了,就想着来请宫中的太医帮忙医治。所以才来找妹妹林悦,可又怕你忌讳病人,这才没有让丈夫进来。”
江朔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急忙说道:“大嫂,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咱们都是一家人,我怎会忌讳。”
说罢,他赶忙转身命人:“快,快去把大哥领进来,不得有误!”士兵们立刻领命而去。
阮红叶看着江朔如此果断和热心,眼中不禁泛起感动的泪花,哽咽着说道:“殿下,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见阮红叶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梨花带雨般楚楚动人,眼眸中满是哀愁与无助,让人不禁心生怜惜,江朔真恨不得将其拥入怀中。
江朔连忙安慰道:“大嫂,莫要如此说,一家人不必如此见外。”
不多时,下人们便将林悦的大哥带了进来,江朔立刻吩咐人去请妙仁心。
妙仁心仔细地检查过后,缓缓地站起身来,无奈地摇了摇头,沉重地说道:“哎,这病症已经深入骨髓,早就回天乏术了。”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嘤嘤哭泣的阮红叶竟一下子止住了哭声,沉默了片刻,只是沉闷地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她亲手为林渊轻轻地盖上了白布。
接着,她神色平静地看向江朔,开口道:“殿下,可否为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江朔连忙回答道:“当然可以。”
丈夫死了,怎么反倒不哭了?
有事!
江朔忍不住向林悦询问起关于阮红叶的事情,“悦儿,你有没有觉得嫂子不太寻常的?”
“啊……有吗?”林悦却是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肯言语。
就在这时,妙仁心将江朔叫到了一旁。
她压低声音说道:“殿下,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别太惊讶。刚才我在为林渊检查身体的时候,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些特殊的印记,那是只有长期与同性有亲密接触才会留下的痕迹,我推断他极有可能是个断袖?”
断袖?
江朔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惊声道:“什么?真的假的?”
妙仁心接着说道:“当然,我可是大夫!怪不得阮红叶得知没救后反而没有太多悲伤,想来也是知道这个情况。唉,真是可惜了嫂子!”
江朔心里更多的是震惊!断袖之癖断袖之癖!他在现代世界都没有见到过几个,今天竟然让他碰见个活的?
哦,不对,现在已经死了。
那也就是说,阮红叶至今为止还是个处子之身?
那日他为她洗浴,并没有实质行为,所以并没有发现。
如此有女人味的嫂子,竟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体会过男女之欢?
实在是令人唏嘘啊!
深夜时分,静谧的氛围笼罩着一切。
他准备去处理刚接手的私炮坊的事,在出去之时,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阮红叶的屋子,便发现她房间的灯还亮着,那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等他处理完事情回来,心里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那盏灯,便特意留心了一下,结果发现那灯依旧亮着,没有丝毫要熄灭的迹象。
他的心中涌起一丝好奇和担忧,于是蹑手蹑脚地走到阮红叶的房门前,轻轻地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想要看看阮红叶此时的情况。
只见阮红叶双颊红得如同燃烧的火焰,无声地流淌着泪水,那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滑落,她的眼睛已经红肿得如同熟透的桃子,显然是已经偷偷哭泣了很久很久。
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怜惜,一下子冲进房间,伸出手,轻轻地为她拂去脸上的泪水。
这时,他才注意到桌子上摆着的酒,那酒壶已经快要见底,他想起了上次两人的经历便知道,这时候的她大概率已然是神志不清的了。
看着江朔温柔地为自己擦眼泪,阮红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紧紧地抓住了江朔的手,那力度仿佛是要抓住这世间唯一的温暖。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我男人死了,可是和活着也没什么区别啊。”
江朔深深地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她守着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已经孤苦伶仃地过了三十多年了。
江朔的心中满是疼惜,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想要吗?”
阮红叶此时已经在酒后变得有些胡言乱语,她哭得双眼通红,那模样竟有几分可怜,又有几分可爱。
江朔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紧紧地拥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悲伤和孤独都驱散。
阮红叶突然笑了起来,她迷离的双眼看着江朔,嘴里喃喃道:“林渊,你终于肯要我了。”
说着,她开始不顾一切地宽衣解带,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一些话语。江朔的脑子一片空白,在这一瞬间,理智仿佛被情感所淹没,他也沉沦在了这迷乱的氛围中。
她看不清眼前人的脸,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地桎梏住了她的腰。
紧得有些窒息。
力的作用下,她的头向后仰了一下,瞬间就被一个大手按住。
浑身一下子变得娇软,水光潋滟,低吟不止。
温暖,湿润,销魂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