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围观的人都跟听相声似的。
时而被江朔犀利的言辞逗得忍不住偷笑。
时而又对太傅的丑态指指点点。
有人小声嘀咕:
“这太傅平日里作威作福,今天可算是碰到硬茬了。”
另一个人接话道:
“就是,看把他怼得无话可说,真是大快人心!”
这些议论声传入太傅耳中,把太傅更是气了个够呛,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厉害有什么用,回家了我在家里打我媳妇,你们都不知道,我打死了你们也不知道。”
太傅已经口不择言,完全失去了理智。
江朔一听这话,怒火更盛,再次挥起拳头接着打。
“你这无耻之徒,到这时候还不知悔改!”
大家都担心起来,纷纷喊道:“可别打死了,息怒啊!”
章檀也着急地劝道:“死也别死我屋里头啊!”
此时,太傅被打得连连求饶:“我要死了,别打了,别打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我看看是谁在这打朝廷命官?”
江朔抬头一看,这个人他也不认识,心中不禁疑惑:
怎么天天在朝堂上,这么多人不认识呢!
于是没好气地问道:
“你谁?”
那人昂首挺胸,说道:
“按察使,专门管你们这些打架斗殴的刑事案件!”
“现场已经很明显了。”
说罢,他一个劲儿的帮着太傅说话:
“不管怎样,也不能当街殴打朝廷命官,这成何体统!”
江朔怒视着按察使,说道:
“此人德行败坏,当街殴打妻子,难道不该教训?”
“你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偏袒,又是何道理?”
按察使被江朔说得一时语塞,但仍强词夺理道:
“即便如此,也应由官府处置,岂能私自用刑!”
不对,按察使突然明白过来,心里“咯噔”一下。
大家管他叫啥?
叫殿下?
难道眼前的人是个皇子?
想到这,他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为虎作伥,你也该杀!”
江朔此时都有点杀红眼了,根本没给按察使反应的机会。
怒火“噌”地一下燃烧起来,他双目圆睁,大喝一声:“你这无耻之徒!”
说罢,他攥紧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如铁锤一般的拳头猛地朝着按察使的脸颊挥去。
“砰”的一声,他的头猛地向一侧歪去,嘴里喷出一口血水,几颗牙齿也随之掉落。
按察使这个管刑事案件的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碰见刑事案件。
而且对方还是个皇子!
他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头求饶。
官兵们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凶残无比。
他们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打够了的江朔喘着粗气,指着地上的人说道:
“官兵们都给他们押下去,要是没人赎他们,永远不能放出来!”
“是!”
官兵们齐声应道,迅速将太傅和按察使拖了下去。
不过一会,就有人来找江朔。
江朔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那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陪着笑脸自我介绍道:
“殿下,我是按察使的父亲,今日想让我儿子出来,殿下您看行吗?”
江朔冷哼一声,放下茶杯,说道:
“你儿子助纣为虐,该当何罪?你还有脸来求情?”
那人赶忙躬身说道:
“殿下息怒,小儿无知,还望殿下高抬贵手,饶他这一次。”
江朔抬眼盯着他,冷冷地说:“饶他?那被欺负的女子谁来饶?”
那人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不过我也不是不讲理的,如若你儿子以后再也不与那太傅交往,本王便放了你儿子。”
江朔神色稍缓,目光审视地看着眼前之人。
“不交往,绝对不交往!”
他一听喜笑颜开,忙不迭地应道,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大皇子通情达理,以后有什么任务尽管开口,我一定万死不辞。”
江朔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还真有一事相求。你这个岁数和宫里的太医们关系都不错吧!”
那人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殿下,小的与几位太医确实有些交情。不知殿下所为何事?”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按察使父亲,语气严肃地说道:“我如今有一事相托,还望您能助我一臂之力。”
按察使父亲连忙恭敬地回应:
“殿下请讲,只要小的能做到,定当全力以赴。”
他微微皱眉,神情略显凝重地说道:
“我希望您能说服太医们出去义诊几个。”
“如今大家都看到了我当街打人的场景,虽说事出有因,但难免会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坏了我的名声。”
“所以想通过这义诊之举,为百姓谋些福祉,也能挽回些许民心。”
按察使父亲听后,略作思考,然后郑重地点头说道:
“殿下放心,小的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定会想尽办法说服太医们参与义诊。”
说完,他匆匆离去。
没想到,都没到一个时辰,他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满脸堆笑地说道:
“殿下,事情办妥了。”
“小的找了几位相熟的太医,把殿下的意思一说,他们都欣然应允,愿意出去义诊,为百姓造福,为殿下解忧。”
果然是给自己儿子办事,就是快!
江朔微微颔首,说道:
“甚好,你办事倒也利落。若此次能平息风波,本王自不会亏待于你。”
按察使父亲连忙躬身行礼:“能为殿下效力,是小的福分。”
他转身要离开,章檀却快步上前,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娇嗔地说道:
“殿下这就要走,小女子好生不舍,难道我这都穿上这袜子了也不能留住殿下吗?”
江朔一听,心中一动,停下脚步,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戏谑说道:
“檀儿这般挽留,倒让本王有些不忍离开了。”
章檀眼波流转,轻轻拽着江朔往屋里走,声音软糯地说道:
“那殿下就莫要走了,留下来陪檀儿嘛。”
江朔一想,是啊,他出来不就是为了放松嘛!
他笑着走进章檀的屋子里,她顺势关好房门,双手环上江朔的脖颈,吐气如兰:
“殿下,今日可不许再匆匆离开了。”
江朔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拉近自己,在她耳边低语:
“那是自然,本王定要好好陪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