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江南买办,只不过换了个名字,改名为杰克马而已。
可依旧是尝试挑衅中央权威,压榨百姓...
等江南的事情彻底平定,朱标才会把手伸向大明更远的地方,首先是西部几省,然后是北方诸多省份。
“今天是大年二十七,殿下,工人们都开始洒扫了,一年一次的大洒扫,咱们也得去,然后还要入太庙祭祖。”
不知不觉。
朱标感觉自己肩头有落雪,就被披上了一层厚实的狐裘。
转身望去。
常婉婉端着一个热腾腾的香婆子塞到自己怀里,温柔的说道,“雪大了,殿下,注意身子。”
朱标抚摸着常婉婉的手,仍旧愁眉不展的望着这千里银庄万里雪飘的景色,口中喃喃。
“再有一个月,各地的番薯又该收割了,然后就是春耕,今年的春耕要全部换上魔稻种子,只有将魔稻给种出来,才能真正彻底解决粮食问题。”
朱标挽着常婉婉的手回了宫里。
皇宫各处的宫人,都在大扫除,这是祖制。
如今大明的皇宫,可不像满清的皇宫一样,乌臭遍地,四处都是下人拉的屎。
随便找一口井里面都是投河自尽的...
搞得满清皇帝个个都喜欢出去住避暑山庄。
老朱虽然也好色,但后宫有马皇后这位千古奇女子坐镇,基本上没多少肮脏之事,偌大一个后宫,让马皇后打理的井井有条。
况且前段时间刚刚经历过危机,朱家人全部归缩了起来,自耕自食,自给自足,就连老朱那些妃子每天伺候完了他,都得下地种菜。
所以皇宫的结构就更简单了。
基本上就是一家大宅院。
再加上各地的办公机构又被朱标给挪了出去,搞出一个去中心化,皇宫就更简单了。
但虽然办公地点不在这里,朱标手下的人能将天下控制的牢靠,通过有线电报联络,互相之间的联系甚至更紧密了。
不过今日,确实不同。
眼看年关将近,各地的官员都以休沐回家,回到应天城后,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还是赶紧前来对朱标汇报。
所以大朝会,还是每天照常开启。
文武百官到的十分整齐。
此时都已上殿,气氛跟之前全然不同。
朱标进入乾清宫,看了看,坐在龙椅上的老朱明显昨晚打麻将没睡好,无精打采的抬了抬手。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嗯?”朱标又一看,就发现李善长这老家伙,笑嘻嘻的走了上来。
这段时间去了心事之后,他是愈加肥硕了。
原本就有些老年肥,现在更是胖的像个大球,裹着一身紫色官袍就凑过来。
现在名义上李善长还是百官之首,虽然权力早就不在旧派官员的手中了。
朱标又一看。
王阳明是回来了,正坐在一旁。
是的。
朱标也下令,今后文武百官不必站着上朝。
他们不是朱家的家奴,而是天下人的官员!
所以上朝会有资格端坐着。
每位官员正襟危坐,屁股半边靠着椅子。
因为他们很清楚,朱标虽然放权,但他监察的有多紧?
之前老朱想杀你,你还有机会能够亡命逃得掉。
现在朱标想杀人,只需一个电报,几千里之外都能将你抓回来受刑!
而且各级官员的府邸自从被朱标规划之后,门外都有锦衣卫看护着,日常买东西需要通过锦衣卫前去采买。
锦衣卫既是这些官员们的保镖,又要监督他们。
他们的一切信件书籍都要通过锦衣卫审查,等于说一切全部摆在官面上。
这种全透明的环境,也完全没给人叛乱或者搞事情的机会。
刚开始还有人不理解朱标这么做的原因。
后来渐渐有人明悟了。
朱标想建立的不是自己的权威,不是仅仅靠杀人来震慑天下。
而是要建立起一套制度,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
才能保证大明江山流传万古。
这也让许多有识之士心中对朱标的崇敬,甚至超过了老朱。
刚开始官员们觉得被监视,觉得自己被圈养在一个大院里,没有任何自由,后来逐渐就轻松了。
因为朱标的目的不是真正限制他们自由,而是确保一个官员的体统,起码不会再像之前当老朱的官一样,只要不贪污,就能把自己饿得骨瘦如柴了。
现在当朱标的官,想吃什么用什么,都不用钱买,直接从信合商号批条子运货过来。
出行都有公家的马车,儿孙读书直接进南京城外设立的应天书院。
学的都是最需科考的内容!
在朱标手下当官,财产几乎全部透明,家中有多少银两都清清楚楚。
一旦失窃,锦衣卫会立刻彻查。
而且官员们有什么病症,技术大大进步之后的太医院会迅速派医生前来,有专用的病房,专用的医生,待遇不知道比之前好了多少。
但朱标知道,仅仅是这样,还不能阻止官员们的贪婪之心,一个人只要手中握着权力,野心就会无限制扩张。
所以另一方面,王阳明所建立的督查机构,直接允许诛九族,和种种残酷的刑法。
高待遇加高刑法,还有批斗这个大杀器...
官员们算是彻底老实下来。
“擅长啊,有什么事儿说吧。”老朱又打了个哈欠,萎靡不振的看着下面的官员。
现在老朱都不怕这些人了。
根本没有之前那种上下一日百战,君臣互相算计的场面。
每天上朝跟玩似的,朱标建立的政务机器自行运转,根本不需要操心。
“殿下,是这样的!”
“臣想散尽家财,以官府的名义在民间设立新式学院,恳请陛下和殿下能够同意!”
李善长跪在地上,五体投地。
这种礼仪早就被废除了,可他还是下意识的举动。
“这是干啥!”
老朱赶紧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都说了标儿不喜欢这一套,快起来!”
“曾恳请殿下同意!”
李善长没有起来,而是又换了个方向,跪在朱标面前。
满朝文武纷纷盯着李善长的举动,心中充满了疑惑。
不清楚丞相大人今日又是咋想的...还搞上散尽家财了?
没听说殿下要收拾他呀!
却听见殿上那眉目如剑的黄袍年轻人,轻笑一声。
“韩国公,你倒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