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蛮两位主将皆被斩于阵前的消息,传到了后面的将士耳中。
登时便士气大减,群龙无首打的毫无章法。
反倒是韩武这边,乘胜追击,打敌人个落荒而逃。
这大乾与胡蛮的第一战大获全胜不说,还拿了胡蛮的一个王子和一个副将的命。
军心瞬间气势高涨起来。
晚上军营中摆了酒,韩武与周腾、玉小祀三人坐在上位,其余的将士则坐在下面。
韩武的手下,一个谋士秦尚举起一杯酒,对韩武说道:“将军,今日我军大获全胜,斩杀了他们成吉元桀王子,那胡蛮短时间内定是不敢再犯!”
“我们不如乘胜追击,打入胡蛮的边境,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胡蛮!”
韩武还真就认真的思考起来。
那秦尚又说:“还请将军能认真的思考,毕竟我大乾的粮草不够,说是这场仗要打三年,但是军中粮草哪里够三年的!”
“只要停战一天,众将士的口粮就是一笔沉重的负担,不如速战速决!”
粮草储蓄不够用,一直是他们军中弱势。
只要对面狠下心和他们对峙一番,他们自己就能被自己耗死。
秦尚的考虑不是没有原因的。
可韩武却将目光看向旁边的周腾:“周兄在这件事上可是有好的见解?”
“这胡蛮究竟打不打?胡蛮境内地势平缓幅员辽阔,极其适宜攻打。”
周腾沉思片刻,倒是提出了一个和秦尚截然不同的想法。
“依在下之见,不宜攻打胡蛮,如今才第一次交手,胡蛮境内不知是何情况,不能如此急躁。”
周腾说完这话,秦尚的脸色立马见拉了下来。
周腾没来之前,秦尚一直是军中的智囊团,为每次大战出谋划策。
但是自从周腾来了之后,韩武将军做什么决定都不再过问他,直接去问周腾去了。
这一个军中只能有一个谋士,更何况还是两个意见不同的谋士。
他的语气有些不善:“周大人这话是何种道理?韩将军说了,胡蛮境内一马平川,很适合强攻,打胡蛮个出其不意取胜的几率也很大!”
“但是错过这次的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到何时,若是粮草用尽,我们这些将士也只有束手待毙的份,难不成要到老百姓的手中搜刮粮食不成?”
秦尚两句话不离粮食短缺的问题。
如今大乾粮库亏空,这些粮食还是花大笔钱在南梁进的粮食。
但是总不能一直从外面买。
周腾看向秦尚,目光灼灼道:“我们都知道,胡蛮境内一马平川,胡蛮自己何故不知?”
“现在胡蛮境内定是陷阱重重,更是等着我们去跳。”
秦尚还是不认同:“他们死了王子举国哀伤,我们出奇兵打奇仗,打胡蛮个出其不意,怎会不行?”
周腾冷笑一声:“胡蛮境内有兵马数十万,而我们只有三万兵马。”
“即使打敌人个出其不意,在那一马平川的地势中,一旦被敌人包围,就只有被围困的份。”
“在下知秦大人为粮草着急,想要尽快的结束这一战,但是谈何容易?”
秦尚脸色仍旧是十分不好,阴沉着脸质问道:“那你说,突袭也不行,拉长战线粮草也不支持,与这胡蛮一战,莫不是必输无疑了?!”
周腾摇了摇头:“自然不是。”
“在下心中已有一计,定能将胡蛮收拾的彻彻底底。”
秦尚满脸的不可思议,可是韩武却一副及其相信的模样。
看着周腾期望道:“第一大量制出诸葛连弩,诸葛连弩十分适合一马平川的地势。”
“第二,这黄泥关环境贫瘠,不战之时,将士们不仅要训练,倒也可以种种地,种种树。”
他这话说完,有不少人都表达了不满的意愿。
“种地?种树?这怎么能行,我们可是习武之人,如何能干那种粗活,真把我们当成乡下的泥腿子了?”
“是啊……听说周大人便是从乡里走出来的村夫,这个提议还真是符和你的气质啊,哈哈哈。”
“可不是,但是我们哪里种过地,就算能种这黄泥关的环境也没有什么农作物能长出来!”
虽然话中有不满之情,意思有嘲讽之意。
但是他们对周腾还是十分敬畏的,嘴上没把门只是习惯使然罢了。
他们可是都看到今日靠着秦轩那把诸葛连弩,连杀胡蛮两员大将。
诸葛连弩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韩武也抓了抓头,有些头大:“这黄泥关的地势确实是不太容易种地,百姓们都不种地,一般只在黄泥河中捕鱼,或者是进山挖挖野菜。”
“百姓都种不出来的地,我们这些门外汉怎么可能种的出来?”
适合这黄泥关的作物周腾早就已经想好了。
但是种地之前,应该先种树,抵抗黄沙。
“我已经想到了最适合黄泥关的农作物,种成之后,就足以解决边关这三万将士的吃食问题。”
“而且还能改善黄泥关百姓的居住环境,何乐而不为?”
这些将士们平时在校场上的训练强度很高。
种地这种活对他们来说轻轻松松,不过只是怕最后是百干一场。
毕竟之前他们也种过,不仅没收获甚至连庄稼苗都长不出来。
岂是周腾说能种出来就能种出来的?
秦尚冷嘲热讽道:“周大人的这个想法,我一到这黄泥关便想到了,但是没有执行的可能性,周大人还是放弃吧。”
“不如按照我所言,奋起试上一把,就算拿下胡蛮的一座城池也是好的…”
周腾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不明白,这原本聪明的秦尚,这回怎会这么执着。
赌一把?
“这与赌有何不同,你赌上了三万将士的性命,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可能承担的起?”
“不打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杖,这是对将士们最起码的尊重,而且你的想法,和送他们去死没有任何区别。”
周腾的语气也冷了几分。
岂能将将士的性命当做玩笑?
秦尚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因为他确实有赌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