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韩武从陛下的军帐中走出来时,整个人都是三观崩塌的模样。
没想到陛下竟如此洒脱。
比他手下的军中男儿还要肆意!
韩武管不了皇上,只能让那些手下的士兵平日里离陛下的军帐远一些。
韩武低着头往军帐走,正好碰上周腾春风满面的往陛下的军帐走。
赶紧将人拦了下来,臊着脸说道:“周大人日后还是少去陛下的军帐为妙,若是撞破了什么,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周腾一头雾水,不解询问道:“陛下的军营中有何大秘密?竟会涉及到性命……”
“最近军营中不是出现了那些流言蜚语,说有人和女人做……”
韩武的话还没说完,便猛然发现周腾的脖子侧面有一处暗红色的印迹。
他虽四十多岁未娶妻,但是男女之事他也懂。
自然明白这暗红色的印记是何物。
再回想起这些日来,周腾总是到陛下的军帐之中。
之前本以为在商量大事,现在想来……
韩武更是震惊的瞳孔地震,刚才他还想陛下看上的男人究竟是谁。
没想到竟然就是周腾这个奇人!
周腾有些不解的追问道:“将军,你的话还未说完。”
韩武立马把路让给周腾:“没什么事了,别耽误了你和陛下的事!本将先走了!”
说着便快速的往自己的军帐走去。
周腾倒是觉得有些新奇。
平时似乎很少看到韩武将军这般情绪外露。
但是周腾也未做深入思考,便直接进了陛下的军帐。
叶纾辰已经在军帐中等候他多时了。
周腾行了一礼后,便坐在了桌子旁边。
他们今日是要讨论叶有诗婚事的事。
叶纾辰郑重道:“过几日我便将你引荐给那东赢八皇子,至于东赢与二皇姐的婚事是否能退掉,便靠你了。”
“只要你能说服东赢放弃,那朕便可以力排众议,与朝廷中的那些老顽固说退婚一事。”
周腾点点头:“陛下是想让我与那东赢交换什么条件?”
若是让东赢的国力大幅度提升,那大乾的安危也会受到影响。
毕竟胡蛮这个白眼狼在前,国与国之间的信任还真是脆弱。
叶纾辰扶额沉思片刻后,询问道:“将提升粮食产量的方法教给他们。”
“这样东赢大概率会甘心放手,这些条件足以在两国联姻的利益至上,东赢自也会权衡利弊!”
民以食为天,东赢现在也在闹灾荒。
这个条件无疑对他们来说诱惑力十足,毕竟皇姐嫁过去也不能解决什么。
只会让畏惧两国的那些小国暂时隐去再犯之心罢了。
周腾也同意叶纾辰的说法。
等到商讨完此事,周腾便从军帐中走了出来。
刚一出门,就见韩武神色匆匆的领军往外走。
有些震惊:“莫非那胡蛮有所行动了?”
韩武的动作急切:“胡蛮那边没有行动,不过黄泥关内出现了匪寇,本将需要带着将士们去剿灭他们!”
现在这个灾荒的年代,不仅匪寇横生,有不少地方都自立为王。
各地都十分混乱,甚至有的猖狂的匪寇还会同官府对着干。
这黄泥关内的匪寇,乃是生活在青龙山上的白龙寨,没闹饥荒的时候,也曾与百姓和睦相处。
可是现在,竟然到老百姓的手中抢粮食!
甚至还公然挑衅官府。
韩武自然要带着众将士们将他们灭掉!
周腾这才将心放下,以韩武的实力,拿下一个匪寇的寨子易如反掌。
他没跟着去,继续在军营中监工。
中午的时候又提点苏黎,下午时则是又到庄稼地中看庄稼的长势。
一天中也算是忙中有闲。
不过临近傍晚的时间,军营中又来了一个陌生面孔。
此人进入军营之中,便拿起了一个令牌:“本将乃是赴圣上之命,来这黄泥关的边境,乃是监军司马袁青!”
此人长得精壮,脸上流着络腮胡,浓眉大眼颇为英气。
监军司马大人不少士兵都认识,之前也曾并肩作战过。
但是大家对他的印象十分不好。
这监军司马大人就是一个老鼠胆,不仅不敢上前线,但凡有一点危及到性命的事,他就绝不会做。
但是手却特别长,管的奇宽。
行兵带队他要管,对战布阵他也要管!
鸣金撤退他更要管。
总之利用监军的名号管这管那,甚至还将韩将军烦的不行。
却拿他又没有办法。
毕竟这监军一直都是鸡肋的很。
这倒是让周腾有些意外,这陛下就在军营之中,算是来亲自监军了。
为何朝廷又派来一位监军?
还说是奉陛下之命?实在是没有道理。
周腾便走上前去:“司马大人可是有陛下的手喻?”
司马袁青鄙夷的斜眼瞧了周腾,立马冷哼道:“本将军是奉陛下口谕,哪里来的手谕?”
“但是本监军的模样,这些人不少都知道,哪里还需要手喻?”
“而这令牌也是如假包换的监军令牌!”
“你是何人,哪里来的资格询问本监军的名讳?”
周腾恭恭敬敬道:“卑职乃是新安郡文曹功书佐周腾。”
“文曹功书佐?这种连官职都没有的芝麻小官,竟敢来过问本将军的名讳,真是好生大胆!”
“那韩武将军在何处?为何还不出来迎本监军?”
周腾淡定解释道:“韩将军今日前往黄泥关内剿灭匪寇去了!”
听到周腾这么说,那司马袁青眉头皱的老高。
“剿灭匪寇?”
“朝廷给你们分发的粮饷,不是让你们去干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两军交战在即,韩将军倒是有闲情雅致去收拾街溜子,此事本监军定会如实上告朝廷!”
其余的士兵面色不善,他们家将军明明是去为百姓做实事去了,怎落得这司马监军的口中竟如此不堪?!
可是周腾却神色平淡,并未在意。
毕竟当今圣上就在这军营之中,韩将军的一举一动,哪用这监军来传话?
倒是这司马监军,估计来者不善。
多半不是奉陛下指令,那究竟是听谁的命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