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冷冷的用剑指着她:“我还是个孩子呢,咱们两个老弱病残,自然不算欺负你。”
“更何况你这般泼妇,也不算欺负妇孺。”
“你若是现在还不走,一会我可就要动用武力了,再想走可就难了。”
说着,他拿着剑靠近王桂芝。
他的剑刃闪着冷冽的寒芒,看的王桂芝一阵心惊肉跳。
她一直觉得周腾是个冷血的变态。
毕竟没见过哪个人将自己的娘亲当做仇人看待的。
周腾一定冷血!
那他手底下的人,说不准出手还没轻没重的。
真要是给她揍出一个好歹来,那周达一个人在家可怎么办!
这样想完,她便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连滚带爬的往周府的另一个方向跑。
“哼,今天这事绝对不会这样完的!”
“只要不让周达当郡守,那无论是谁当,我都去吴大人那里举报周腾私自受贿,让他彻底在新安郡抬不起头来!”
“既然你不想让我们好过,那大家都别好过了!”
说完便一溜烟跑没了影。
等到他回杞县的小土房时。
周达正捧着个窝窝头从房间里面跑出来。
“娘怎么样?周腾有没有答应选我当新安郡的郡守啊?”
王桂芝叹了口气:“答应个屁!那小子的嘴死倔,就是不答应帮咱们周家人这个忙!”
“这个白眼狼,混出头了就忘了本了,竟然连家里人的话都不听!”
周达听到这话,也是有些意外。
气呼呼地将窝窝头扔到地上:“妈的!这周腾实在是太过分了,凭什么不答应我当这个郡守!”
“娘不是还给他送了一筐鸡蛋吗?白瞎了那筐鸡蛋了!”
“想借周腾点光,母猪都会上树!”
“咱们周家怎么就出了他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废物!不就是被郡守大人重用了吗?算个屁呀!”
“娘,你也别遭心!我这就去郡守府拜访一下吴大人,周腾虽然是个不知好歹的主,但吴大人这人伶俐呀!说不准能答应咱们把这个郡守的位置给我!”
王桂芝的眼中又迸射出希望来:“当真,你真有把握?”
周达自信的拍拍胸脯。
“那是自然,别看我这几天都待在家里!但是心中远大的抱负宏伟的很呢,等我和那郡守大人讲过之后,他巴不得让我当这个新安郡的郡守呢!”
王桂芝一下就笑出声来:“好好好!我的大儿子最能耐了,那赶紧去吧!”
“到时候当了郡守给周腾好看!他不是在新安郡开了一家盛膳楼吗?定是要天天给他找麻烦!”
他们也不是不想现在就找麻烦。
只是那盛膳楼周围有不少侍卫,一旦惹事闹事的下场极惨。
他们可惹不起那些膀大腰圆的人。
要想争口气,就只能争这个郡守职位了。
只有坐上这郡守的位置,他们老周家以后才能彻底风风光光!
毕竟他们两人在杞县没少受人白眼。
因为周腾和他们的关系人尽皆知。
现在以周腾的地位,那可是新安郡里有名的员外。
受到邻居的冷嘲热讽很正常!
他们都笑她这个做娘亲的,指定是恶事做多了周腾才不愿意认她。
每每听到这些言语,王桂芝都掐着腰和他们对骂!
周达嘿嘿一乐:“娘,你再给我点银子吧,我好在郡守那里疏通疏通。”
王桂芝有些犹豫:“我这儿就只剩下十两又十文了,这点钱能够吗?”
“更何况如果吴大人真赏识你的话,这点钱他应该看不上吧。”
周达皱眉解释道:“人家去拜访郡守大人都是拿着金银珠宝的,咱家也不能差啊!虽然银子少了点,但也是微薄心意,吴大人会理解的!”
听了周达的话,王桂芝左想右想,毕竟家里就只剩下这十两多了。
倒是给旁边的周达等的直跺脚。
搓着手想催。
最后王桂芝一咬牙,终于从土坯房的房梁上费尽巴拉地取出了十两来。
“这可是咱家最后的一点钱了,你可一定要成功啊!咱们周家能不能名扬新安郡就靠你了!”
他对周达寄予无限厚望。
周达拿了钱,更是笑得春风满面。
言辞肯定地说着:“放心吧,今天我定是会带好消息回来的!”
“毕竟这个新安郡没有比我更适合当这个郡守的人了!那吴大人心里定也明白!”
王桂芝认可的点点头,欣慰的笑了。
“我能生了你这个儿子就是我的福气啊!快去吧,快去吧……切莫耽误了时间。”
周达揣上银子,换了一身料子比较好的衣服,急急忙忙便出去了。
但是他拿了银子,并没有去拜访吴景华。
而是去了新安郡最大的赌坊。
他站在门口掂量着钱大嘿嘿直乐,更是笑吟吟道:“这点儿钱怎么能入得了吴大人的眼睛呢?看我今天不赢他个几百两出来!”
“拿着钱再拜访吴景华,那还怕吴景华不答应吗?!”
说着他便大摇大摆地进了赌坊。
不过没到一刻钟,周达手中的这些银子便通通输干净了。
看着不在沉甸甸的口袋,周达的心中又懊恼又悔恨。
这银子可是敲门砖啊,没了银子又如何向娘亲交代?
“有钱就赶紧押注,没钱就赶紧滚蛋!咱们这赌坊可不接收看热闹的人!”
这些人对周达十分熟悉。
毕竟周达可是有个宛如是新安郡首富的弟弟。
但是出手就和乞丐没啥区别。
这会儿又有人讽刺他了:“咱们县出了个有名的秀才,不仅能耐大,脑瓜还特别好使!”
“现在更是新安郡的首富,可是他的哥哥呢?在这儿窝窝囊囊的连十两银子都抠门的很!这两兄弟可真是天差地别啊!”
“周腾在天上,周达都快埋进地底了!”
“周达啊,你怎么没向你那个亲弟弟要点银子花花啊?他那么多钱,施舍给别人也是施舍,不如施舍给你这个堪比乞丐的亲哥哥呢!”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