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我现在便开始提笔去写!”
说完后,秦啸便一头扎进了书房。
他身为秦氏钱庄最尊贵的话事人,还从来没和人道过歉。
这回道歉,竟然还要写上一万字。
秦啸整整写了一个下午才写完。
拿上一摞厚厚的纸张,便带着秦云天上门了。
此时天色正日暮时分。
两人到了周府上门,开门的正是周一。
见到这两人,周一询问:“有什么事吗?”
秦啸阴沉着脸,忍辱负重的说道:“我们今日上门是来给秦时明道歉的,请秦时明回去主持大局。”
“我家公子交代的,你们可都同意了?若是不同意的话,喊来秦公子也是白白浪费时间。”
倒是秦云天心中仍有不忿:“问那么多做什么?你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让你进去禀告就去禀告,管主子那么多事!”
“若是耽搁了秦府的大事,你能担待得起吗?!”
就在秦云天满脸傲气的说完。
从院子里便传出了一个男声:“周一兄弟乃是我秦时明的朋友,如何不能多询问两句?”
“还是说兄长连这点耐心都没有?”
这话说完,秦时明和周腾一起出现在了周府大门内。
见到两人,秦云天这才讪讪的闭嘴。
秦啸瞪了他一眼,脸上挂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秦时明,这是我写给你的一万字道歉书,你可还满意?”
说着周一便上前将那道歉书呈给秦时明。
厚厚的一沓,而且字迹确实是秦啸的字迹。
字迹工整,看来写的时候确实花了不少心血。
秦时明收好道歉书:“这道歉书我就收下了,另一个条件呢?”
秦啸立马看向秦云天:“你还在干巴巴的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跪下来道歉!”
“磨磨唧唧的,难不成是想要让秦氏钱庄为你的蠢事儿买账吗!”
被他这么一说教,秦云天这才不甘不愿的单膝跪地:“秦时明对不起行了吧,你日后在新安郡混还不是要借着秦氏钱庄的光?做事可不能太绝情!”
秦时明冷笑出声:“这些事情先不谈,兄长的那个膝盖怎么了?碰不得地面吗?”
“莫非你们的诚意就只是如此?”
“看来这秦氏钱庄不一定要让我亲自主持啊。”
听到秦时明的话,秦啸的脸色立马大变。
也不管秦云天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了,伸腿就是一脚,踹在了他的大腿骨上。
秦云天一时不备,顿时惨叫出声。
两只腿都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让你跪你就好好跪,这半跪不跪的成何体统?”
“一点都不沉稳,如何忍辱负重!又怎会让维护安心的把钱庄交给你!”
秦啸说这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
只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可是周腾的无感十分强大。
把秦啸刚才偷偷摸摸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顿时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
看来这秦啸到现在还未觉悟啊,他们下了这么大一盘局,怎么可能还会让秦氏钱庄再落到他们两个废物手中?
秦云天只好咬着牙跪在秦时明的面前。
“行了吧!让我跪下,我也跪了,道歉我也道了,你现在能回去主权大局了吧?”
秦时明却再次摇摇头:“不过是单单下跪罢了,现在秦氏钱庄是如何危急的局势,我也知晓。”
“你用这点诚意就想要把我请回去给你们两个背黑锅,是不是想的过于美好了?”
秦云天和秦啸的脸顿时黑沉的不行。
没想到这小子什么都知道!
既然知道现在秦氏钱庄的现状,竟然还敢回来。
当真是太抬举自己了,真以为还能像上次一样力挽狂澜?
秦云天有牙切齿的说道:“那你还想让我怎么做,赶紧说完!毕竟现在秦氏钱庄一刻钟也不能多等了!”
秦时明看了周腾一眼,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见似的。
周腾示意了一个眼神,秦时明这才对着秦云天说道:“那便给我磕八十八个响头吧,磕的我身心舒畅了,我自然甘愿回去替你们背着黑锅。”
听到这话,秦云天彻底暴怒了。
他可是秦氏的大公子,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屈辱?
下跪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他磕头!
这秦时明何德何能啊?
他刚从地上暴跳而起:“你别蹬鼻子上脸啊!我可是秦氏大少爷,你算哪根……”
话还没说完,又被身后的亲爹一脚给踹倒。
他爹出腿的角度十分刁钻,竟然只凭借一脚,就将秦云天给踹的跪倒在地。
秦云天崩溃了:“爹,你老踹我干什么啊!这秦时明分明就是在为难我们,说不准做完这些,他根本不愿意回来呢!”
“他就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对我们怀恨在心,趁机寻仇罢了!”
“您为何老是向着他?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儿子啊!”
这秦云天现在连哭的心思都有了。
他今天受此屈辱,之后定是要让这秦时明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那秦啸却是一脸的语重心长:“跪都跪了,还怕什么磕头认错吗?!”
“你该让爹如何说你才好啊?别让事情都败在你一个蠢货身上!你爹我可是写了一下午的致歉书,你要是让我白写的话,我是定不会饶过你的!”
现在秦啸急的心急如焚,这秦云天还在这儿这找事儿,那找事儿!
他心里能不愤怒吗?
秦云天愤恨地瞪着秦时明和周腾:“你们两个一定是狼狈为奸,今天这头我给你磕了!但是日后定会要让你们两个千百倍的奉还!”
说完便开始给秦时明磕头。
边磕嘴上还道着歉。
磕到十几个的时候,额头仍就是白净一片,可见力度之轻。
周腾给周一使了一个眼色。
周一立马会意,走到秦云天的身边,抓着他的头发就替他猛猛的在地上磕。
秦云天当即便吓得大惊失色:“你干什么?!快放开我,痛……真他妈的痛!赶紧住手……”
但是周一至若罔闻,就快速且机械的将他的头往地上磕。
刚磕了二十几个,地砖上已经有了殷红的鲜血。
等到结束的时候,秦云天早就已经被磕的晕头转向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