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秦时明不知好歹的话。
几位老前辈都是一副难看的表情。
指着秦时明的鼻子骂道:“放肆!我们可是秦氏家族的老人,就算是这秦啸也要给我们三分薄面,你一个祖孙辈儿的,怎敢口出狂言的!”
“是啊,丝毫不将我们这些长老放在眼里!秦氏交到他的手上,他岂不是更要为所欲为了?”
“赶紧交出令牌!不然绝没有好果子吃!”
他们的情绪格外激烈,似乎有种秦时明不交出令牌便要家法伺候的样子。
秦时明将手边的茶杯狠狠一摔。
那茶杯在几位长辈的脚边炸开,有的玻璃碎片甚至划破了那些人的手掌。
顿时让这些人更是群情激愤。
秦啸在一旁看的笑逐颜开,毕竟他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秦时明在这秦府内越不得民心,他这权力就越能要回去。
那些长辈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大骂。
秦时明便悠悠地开口:“你们这些长辈说是秦府的老人,可是秦氏钱庄出事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秦啸第一次挪用钱庄里面的银子囤生丝,便赶上了灾荒危机,钱庄彻底出现了大危机时,你们这些所谓的长辈又在哪?”
“危机解除了,你们倒是发挥长辈的威严了?就不怕受人耻笑吗?”
听到秦时明这话,几个长辈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
那会儿他们早就携着家人跑到别的郡县逃难去了。
哪里还管秦氏钱庄的那一堆烂摊子。
顿时有些心虚不已。
倒是秦啸,为其说话道:“秦时明,你不过是一个晚辈!如何能够质疑长辈们的威严?”
“不要太高看自己了,这些长辈们年岁颇长,当初为了秦氏钱庄也是尽了不少力,怎能被你一句两句话就轻易的抹除功劳?”
“你别想转移话题!今天这家主令牌,你说什么都要交出来!”
有人为他们这些长辈说话,那些老人的底气又足了。
“没错!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为了这秦氏钱庄呕心沥血,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能被你这小子如此诋毁?”
“是啊,别说我为了秦氏钱庄尽心尽力了,就是我现在的儿子孙子,也在为钱庄效力,你那话说的简直是寒了我们这些长辈的心!”
“果然是个私生子,是个狼心狗肺的种!今天无论如何,这家主令牌他都得交出来,不然秦氏钱庄交到他手上没好!”
秦啸又得意的笑了。
这么多长辈同时向他施加压力,就算秦时明的心志坚强,估计也顶不住这么大的压力。
终于,秦时明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看着其中一个银发苍目的人,冷声道:“秦三祖父竟然这么说,那时明可就要说道说道了。”
“您的孙子在秦氏钱庄做着收钱的活计,可是他每次帮客人写款的时候都会少写几十两,久而久之他便密下了不少银子。”
“前两天还在新安郡买了一座宅邸,这宅里的银子一大半都是从秦氏钱庄偷走的吧?”
听到秦时明说完,秦三祖父登时脸色大变。
满脸的心虚之色,当即辩解道:“你……”
可是辩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秦时明给打断了。
他又看向另一个老人:“秦五婶是吧,你儿子借着秦府的名声欺男霸女,光是府里的妻妾便高达十多位,极其败坏了秦府的名声。”
“而且还经常流连烟花之地,所挥霍的钱财也是从秦氏钱庄拿的吧?”
被称作秦五婶的人更是局促难安,嘟囔道:“那些女人都是奔着我儿子的才华,才愿意跟着他的……哪里是靠着抢来的……”
不过即使这么说,她的语气也十分不稳,一听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儿。
秦时明也不再理会他,又挑了一个男人:“秦……秦二叔是吧,要说你最出名的肯定就是在赌坊的名气了。”
“你这两年在赌坊输了上千万两的白银,但是你在秦氏钱庄做掌簿的活计也只有一年一百两,这上千万两的白银如何而来?应该不用我来提醒吧。”
被点到姓名的人顿时汗如雨下。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众人,顿时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了一般。
谁也不敢再多嘴说一句。
那秦啸在一旁听着都傻眼了,这秦时明是如何知道秦府众人的秘辛?
但他为了秦府的权势,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秦时明!谁给你的胆子去查这些长辈的事的?你这般目无尊长,一点教养都没有!如何能登得上大雅之堂,还想当着秦家家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秦时明淡笑道:“是吗?在场的所有人干的那些破事儿我这儿都有证据,甚至还有人证呢。”
“若是谁觉得在这秦府颐养天年不舒服,想到牢中住上几年,便直接同时明说就好,时明定会成全……”
他这话中威胁的意味十足。
下面的几个长辈顿时就如同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脸上皆是惊恐的神色。
毕竟这秦时明狼心狗肺,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的。
可不管你有没有血缘关系。
这样的疯狗如何惹得?
他们也并不在乎秦家家主是谁,只要能够安生的过一生便好!
刚才还在指责秦时明的一位老人,立马转头呵斥秦啸道:“你这小子,时明分明就是深明大义,想想你之前干的那些破事,若不是时明站出来力挽狂澜,你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
“是啊,虽然你是秦时明的生父!但是也不能恩将仇报不是?我看这孩子头脑聪慧,做事有手腕,绝对可以承担起秦氏家主的身份。”
“我也认可!反正这秦时明比那秦啸聪明多了,开创了丝制品生意,为我们秦氏钱庄又开辟出了一条生路,对秦氏作出了这么大的贡献,怎么不配当家主?我第一个赞成秦时明当家主!”
“谁不同意我跟谁急!”
形势一瞬间便向着秦时明倒去,让秦啸瞬间便孤立无援。
秦时明悠悠的看着他,嘴角泛起冷笑:“父亲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吗?若是您还不愿意让我当着家主,大可以离开秦府,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