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的早朝。
满朝文武气势凝重,周腾站在武官之首身旁则是站着叶洵。
不经意间和魏丞相对视,都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位戏谑的情绪来。
那猖狂的神情不容人忽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文武百官的声音不似寻常,比以往还要声音洪亮许多。
叶纾辰坐在龙椅上,头上戴的冕冠发出劈啪声音。
“各位爱卿有何事上奏?”
叶纾辰的话音刚落,魏丞相变举着笏板恭恭敬敬的站了出来。
“老臣这儿有仪式禀报,是关于周大人的!”
“哦?是什么事情?”叶纾辰眉头轻挑,这刚上朝,魏丞相就为难周腾,实在是有些可疑。
“老臣之前便听人说过,周大人的家中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妻子,名叫珠允儿,可是事实?”
周腾皱眉道:“没错,那又如何?”
听到周腾肯定的答复,魏丞相冷哼一声:“可是据本丞相所知,北晋的宰相沈傅之之女,就叫沈珠儿。”
“不过那北晋的宰相之前因为造反一家被灭门了,只有尚还年幼的千金沈珠儿逃过一劫,不知所踪。”
听到魏丞相的话,周腾的眉头紧缩。
他自然是明白魏丞相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他是想说珠允儿就是那北晋宰相之女,可是珠允儿从未和他说话……
魏延忠见到周腾那副不解困惑的表情,就知道周腾也是不知情之人。
立马大笑道:“看来周大人对令夫人的身份也不清楚啊,一副被能在鼓里的表情。”
“看来周大人也是被骗的人啊。”
叶纾辰也被魏延忠的话给惊到了,没想到魏丞相竟然会从周腾娘子的身上下手。
顿时也是一头雾水,对于珠允儿,她只是知道此女出身贫苦身世坎坷罢了。
当真是敌国宰相之女?
周腾冷脸说道:“哼,这种事情岂能凭魏丞相空口白牙的污蔑,若是拿不出证据,本官可不会相信。”
魏延忠冷笑一声:“没有证据,老夫怎会将不确定的事情拿到朝堂上来说?”
“之前令夫人因为家境贫寒,便变卖了不少首饰物品,这些东西已经被证实了,皆是北晋的珠宝,而且其中还有一个麒麟玉,正是当朝北晋皇帝赐给宰相府的,世间只此一个。”
“自从宰相之女消失之后,这些宝贝也跟着她一同消失了。”
“这会出现在了大乾周大人之妻的身上,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了吧。”
“而且贵夫人本身就身世离奇,被养父母守望的,更是做实了她的身份!”
听到魏延忠解释完。
周腾已经完全相信了。
不是不相信珠允儿,而是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
他考取功名的时候,家里也没有任何收入来源。
珠允儿也能供他进京科举。
可见是挡掉了不少的宝贝。
而且他还想起了珠允儿之前说过的话。
她想生下孩儿之后,独自去北晋一趟,说是游山玩水,或许是想要回故土在看一眼。
她知道相公在朝廷中的地位,若是她敌国宰相之女的身份被发现,估计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这才一直瞒着不敢说。
不过即使如此,周腾也没有任何埋怨珠允儿的意思。
毕竟爱一个人,哪里有国度的界限。
更何况珠允儿从小就在大乾长大,养父母也是大乾中人。
周腾自然不会介意她的身份。
便一脸冷色的看着魏延忠:“就算魏大人说的对又能如何?”
魏延忠见周腾仍旧是这副看不出喜怒的表情,更是狠厉的厉声喝道:“还又能如何?”
“那沈珠儿可是敌国宰相之女,身份敏感!绝对有通敌之嫌!而且……周大人作为准皇夫还插手朝纲,恐怕不妥吧。”
“本丞相有理由怀疑你们与敌国通叛,想要置我大乾于死地!”
魏延忠的话锋一转,立马让整个朝堂的气氛都跟着激烈起来。
“没错!这样的人不配当皇夫,也不配在朝廷任职!”
“就应该打入水牢,大刑伺候!”
听着朝廷中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叶纾辰更是怒火中烧。
“放肆,谁准你们在金銮殿内喧哗的?可是将朕放在眼中了?”
“至于珠允儿是否是敌国宰相之女,那有什么大问题吗?她自己也不能决定她的身份。”
“她也没有和北晋联络,如何能治她的罪?”
魏延忠却根本不将叶纾辰的话放在心上。
“陛下你糊涂啊,定是这周腾说的话蛊惑了陛下,才让陛下无法精确的判断好坏。”
“我们绝对不能让大乾的国政落到敌国贼人手中,今日,若是陛下不能把周腾一家打入天牢,可就别怪老臣不客气了!”
叶纾辰猛地眯起眼睛,凌厉的说道:“怎么不客气了?你想做什么!”
“若是陛下仍旧一意孤行,那我们便只能清君侧!将贼人拿下,陛下资历尚且不能治理大乾,我等会拥护新帝叶鄞之儿!”
此话一出,朝廷气势更是风起云涌。
叶纾辰愤怒道:“放肆,魏延忠,你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
“是又如何?女帝当政,大乾百姓民不聊生,我们自然是要匡扶大道,举贤为帝!”
“于其让叶纾辰带领我们大乾灭亡,不如推举新帝再创佳话!”
“好好好!御林军何在?给魏延忠这老贼拿下!”叶纾辰愤怒的冲着殿外喊道。
可是殿外却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音。
叶鄞走出来得意忘形道:“皇妹不必在喊了,御林军都已经换成我们的人了,整个皇城外都是我们的人马,你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逃了!”
“这就是你不知好歹的下场,执意立周腾为皇夫,不然不至于这么快落马。”
“叶纾辰,怪怪束手就擒吧!”
看着叶鄞那张狂妄的脸,叶洵气的脸都绿了:“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身为皇子竟然和丞相一同造反,当真是畜生极了!”
叶鄞冷哼:“你以为我跟你这个废物能一样吗?你对权势无所求,可我要的则是至高无上的权利!”
“凭什么一个女人等踩到我头上?我就是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