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离开后,就来到了堂屋。
孔断崖已经摆好酒席,正等着他了。
“怎么这么久?”孔断崖有些疑惑。
送个药瓶而已,怎么十几分钟?
秦远坐下来,倒了杯茶,笑道:“我看她涂不到后背,就帮了她一下。”
“啊?!”
孔断崖听到这话,有些诧异!
不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而是因为秦远身份太尊贵了!
“殿下,你怎么能做这种事?这种事,让下人做就行了!”
秦远无所谓的笑道:“没什么,而且她也是因为我,才被打的,再说了,她只是一个下人,如果她是哪家的老爷,我一定不会这么对她。”
毕竟,小樱这样的下人,本来就很惨了,需要温暖。
孔断崖点点头,也觉得在理。
“不说这个了,来来来,喝酒!”秦远端起酒杯,想了想,直接把杯子里的葡萄酒喝光了,然后拿起旁边的大碗。
“这杯子太小了,用这个喝才尽兴!”
“哈哈哈,殿下,本来我还怕你喝不多,才用小杯子了!”孔断崖大笑。
秦远翻了个白眼:“看不起谁呢,看今天谁先趴下!”
孔断崖也点头,跃跃欲试,爽朗道:“好,那我就跟殿下比试一下,反正殿下现在在奉天也没住处,喝多了直接在我府邸睡下就是!”
孔断崖也换了大碗,给自己和秦远都倒满了。
俩人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加上秦远去了代北,更加了解了军营生活,跟孔断崖的共同话题也就更多了。
不知不觉,俩人就已经几杯酒下肚。
“你说的那个余宏,我也接触过几次,那人的确是打仗的好手,只是情绪太不稳定,慢慢培养就好了!”孔断崖对秦远道。
秦远也点了点头。
“殿下,那您在那边,没遇到其他麻烦吧?”孔断崖又问道。
“暂时没有,能有什么麻烦?”秦远摇头,吃了口菜。
“没有就好。”孔断崖松了口气,有些心有余悸。
嗯?
秦远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隐瞒自己,停下了动作,问道:“孔老,难道还有什么麻烦?”
“没有没有,也许是我多虑了。”孔断崖摆了摆手。
秦远还是疑惑不解,连孔断崖都如此忌惮,是什么麻烦?
见秦远那浓郁的求知欲,孔断崖也放下筷子,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秦远也放下筷子,不明白孔断崖怎么这么严肃。
“殿下,你在那边,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孙长孝的?”孔断崖突然问道。
孙长孝?
秦远微微一愣,仔细想了想,是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好像是冯远征那边的监军?”
监军,就是皇帝派下去,监视军队,防止有人手握重权,做出不利于朝廷之事。
“对!”孔断崖点头,道:“这个人,其实是虞清国,联合其他大臣,让陛下派去的。”
“而且,他跟我有一些小摩擦,总之非常难缠,因为军中的文事,都要经过监军默认,所以,冯远征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原来如此。
不过,秦远也不怕,冷笑道:“孔老,不用担心,我有分寸,他无缘无故对付我干嘛?”
而且,如果对方真的对付他,那他就让别人知道,有些肉,他是吃不下去的!
“不过,冯远征这人还是不错的。”秦远道。
冯远征给他的印象,就是没有架子,而且很公平公正。
只是,孔断崖嗤笑一声,道:“他?你可千万别被他给蒙骗了……”
“什么意思?”秦远有些不理解。
难道冯远征并不是看上去这样?
只是,孔断崖也没再说,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来,喝酒吧!”
秦远莫名其妙,拿起碗,跟孔断崖碰了一下。
他不知道,为什么孔断崖,好像对冯远征有些意见。
难道,冯远征并不是表面看上去这样亲和?
算了,不想了,自己去了代北再说吧!
俩人越喝越尽兴,很快就喝的酩酊大醉。
孔断崖坐在秦远身边,大笑拍打他的肩膀,不断感谢他,栽培了自己的犬子。
秦远肩膀都快被拍肿了,只能赶紧装醉,这才得以去休息了。
“妈的,总算回来了,不然非被他拍吐血……”秦远被安排到了一间客房,心有余悸。
孔断崖也醉了,被安排去休息了。
秦远昨晚在大狱,根本睡不好,加上喝了酒,困得不行,也就沉沉睡去了。
晚饭时,他被人喊醒了,在这里吃的晚饭。
然后,他又跟孔断崖聊了会天,让小樱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明天一早就出发了。
小樱的行李都在四皇子府,不敢去,秦远只好陪她一起去,收拾好回来后,已经很晚了,秦远就继续睡觉了。
这一觉,直接到了第二天早上。
秦远在孔断崖去早朝前,跟他告了别,就离开了。
孔断崖派了一些人,去护送他们。
这次,他们还是先走水路,然后下冀州,转陆路。
不过,文帝没来送他们,想来也是,上次刚亲自送走,这次再送,就不好看了。
小樱还没坐过船,一路上都开心的不得了,到处乱逛,很是活泼。
上次他们去代北,花了十几天,主要时间都花在剿匪上了,这次目的明确,用不了三天就能到达。
小樱除了奉天,几乎哪儿都没去过,到了冀州,看到不一样的文化风俗,好奇的不得了。
他们走走停停,大概第三天,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秦远这次没去代北,直接去了涿郡。
他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涿郡那边肯定乱套了。
自己必须要去主持大局,顺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