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听到这句话,低着头笑出声。
“原来威风凛凛的王大人,也会有胆怯的时候。”
“我有办法让你安然出去,但是你要去跟圣上禀明我如今的处境。”
王城没有理会他的调戏,而是低着头思考,终于想出来一个解决方案。
他可以再深入虎穴,然后借机将送出城,不过这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亲王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他说的方法是什么。
“你说的方法我想过,只不过这样子,会让你陷入困境,到时候你更加无法挣脱出来。”
这里的富商,表面上是羊,但实际上各怀鬼胎,恨不得加这里的官员吃尽。
所以皇上才会痛恨贪污现象,觉得王城可以胜任,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有你是通风报信,就算我真的被他们逮住,那么还不是有你在。”
王城靠着身后的椅子,一副慵懒模样仿佛说的不是他一般。
“你确定了吗?”
“确定。”
话音刚落,亲王并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从屋檐一跃而下。
不一会就不见身影,消失在月色当中仿佛根本就没有来过。
“大人,如果这样子做的话,那么我们之前的布局将毁于一旦。”
周文听着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有一些心惊胆跳,之前已经约定好接下来的计划。
但如果要上演这样一出好戏,那么计划会打乱,整个局势发生逆转。
“我倒是想看看,如果有一天我成为笼中鸟,看一下外面的景色会不会不一样。”
说完,便靠在椅子上闭眼而眠。
阳光直射大地,光芒让他紧闭的双眼,给慢慢睁开。
昨天晚上聊完之后,他便没有回房,而是在外面的躺椅上睡了一晚。
“大人,我们接下来要去王老板府中?”
“不,去那里根本就不能扰乱,我要在这路边上引起混乱。”
王城拿起桌上的酒杯就往外走。
城中,人满为患。
“今天这城中怎么那么热闹?”
刚走几步,王城就被人挤人的场景给震撼到。
王老板府中,两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正准备坐着轿辇往外。
“老爷,王大人在街外。”
原本抬起的脚立马放下,王老板转过头,嘴唇有些颤抖。
踹管家一脚,表情充斥着怒意,仔细看还发现带有几分慌张。
“女儿,那我们不能坐轿辇,现在就应该避避风头。”
王语莺都坐在轿辇里面,无奈只能扭捏走下,神情中还带有不耐烦。
“爹,这个王大人软硬不吃,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家底都要给他掏完。”
对于王城的存在,王语莺心里早就已经不痛快,恨不得赶紧将他赶出去。
“他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我要是敢将他赶出去,那你爹我也算是光宗耀祖。”
“那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吗?”
王老板摸着肚子,眼神犀利看向不远处,满脸不屑。
“跟老夫斗,就算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也要乖乖的听规矩。”
酒楼边,王城在路上,就将带来的酒给喝完,眼见不远处有一个酒肆。
“再热闹也与我们无关,反倒是本大人的酒喝完,现在该去续酒。”
说着,拿着酒壶就往里走进去,迎面走来一位身着破烂衣裳,手拿陈旧酒壶,连鞋子都只有一只的男子。
店小二举着棍子就向这边挥过来,“穷疯子,没有钱还敢来我这喝霸王酒,你以为你是谁。”
棍子落下,被王城一把给握住,立马在袖口处掏出碎银。
“这个人的酒钱我付,再给我上几壶上好的佳酿,好处少不了你。”
店小二将碎银收起,看着王城有些诧异。
“贵客,这位可是出了名的无赖,要是不想麻烦上身,我劝您还是三思而行。”
“千金难买我开心,剩下的碎银不用找,就当是给你的补偿。”王城大手一挥,随后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落座。
难得遇到这种冤大种,既然有人还钱,店小二乐得其所。
“好嘞!”将银两揣进怀中,收起棍子就往后走。
“我都帮你付酒钱,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跟我一起喝一杯。”
周文看到王城的做法有些不解,最开始以为是一时兴起,但现在越发看不懂。
男子将酒壶往身上一绑,随后便落座于垫子上,端起面前的酒壶就往嘴里灌,好不惬意。
“好酒!”
一壶一眨眼就为他一贯而入,喝的尽兴,擦了擦嘴眼看一下王城。
至此,他都不理解,面前这个人帮他付酒钱的原因。
“酒是好酒,人也是好人,我觉得你的故事会比这壶酒更加有趣。”
王城从见他的第一面,就觉得这个人身上,颇有故事,便想借此结交。
再加上,这城中许多事情,还是需要靠一个熟悉的人来打探。
他们对于这里知道的不多,王城便将目光转向这位。
“我能有什么故事,我只不过是这偌大城中,微小一处的酒疯子,想在我身上寻找故事,怕是看错了人。”
“非也,你可不是一般的酒疯子。”
男子原本喝着酒顿时停住,将酒放在桌上,震惊地看过去说:“你知道什么事?”
果不其然,王城只不过,略施小技就将其中的故事给套出来。
人有鬼,所以做任何事情才会有所顾虑,酒也喝得不安生。
“我什么事都不知,我只知道,穷疯子可喝不起酒。”
男子豪爽大笑,拿起桌上的酒,便又往嘴里灌了几杯。
“你说的没错,我父母乃是这城中富甲一方的商户,但这只不过是曾经。”
男子神色悲伤,气质都有些凄凉,看向桌上的酒,却不知该从何饮下。
“据我所知,现在富甲一方的可是王老板,你莫不是骗我的酒喝,才说你们家曾经有钱。”
男子一听到这个名字,怒气冲冲,将手上的酒丢在地上,酒水洒落一地。
“他算什么玩意,不过就是小人得得志,以为用下三滥的手段就可以掩盖过去。”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