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卫要南下?这是要换防区,还是说他们这是要出门训练啊?”
吴玉凤有些好奇地问道,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朝廷下的命令,让安东卫南下增援,倭寇伙同海盗在松江府登陆了。”
“松江府?我们安东卫离着松江府那么远的距离,不管是调谁去增援松江府,也轮不到我们安东卫啊,朝中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灵山卫已经北上了,也就是说,现在的河东的数百里海防区域,就只有靠安东卫撑着了,把安东卫调走,那河东这一大片海防区域,就全都直接暴露在敌人的面前了。
海盗和倭寇不来也就罢了,一旦海盗和倭寇在这个时候袭来,这附近哪里还有兵能够应付得了呢?”
吴玉凤这下是真的急了,在她看来,掉安东卫南下增援松江府,简直就是瞎搞。
“其他的地方我们管不了,我也不想管,现在的问题是,一旦安东卫南下,我们石头寨就失去了庇护,如果海盗和倭寇再次袭来,我们石头寨又该如何应对?
吴小姐,我对军事方面的事情不是太懂,所以,接下来,石头寨的防卫工作就要全权交给你来主持了。”
宋文远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必须在敌人到来之前,在石头寨组建起有效的防御,不求能够打败敌人,但是我们要守住石头寨的这些家底才行。”
“这……你的意思是,在安东卫离开之后,敌人一定会来?”
吴玉凤的眉头皱了皱问道。
“不管敌人会不会来,我们都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宋文远道:“吴小姐,难道你不觉得最近发生的凑巧的事情有些太多了吗?蛮族大举南下,朝廷为了应付蛮族,抽调了河北的大量的兵力去北都,就连离我们近的灵山卫,都被调往了北边。
灵山卫离开了也就算了,现在海盗和倭寇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松江府,让朝廷把我们石头寨的唯一的依靠安东卫给调走了。
也就是说,现在如果有人来石头寨,完全可以轻易地拿下我们石头寨的大把的财富。”
“我们石头寨又不是什么软柿子?可以任由人随便揉捏的?即便是没有了安东卫,仅仅凭借我们石头寨自己的实力,其实也不是谁轻易就能够对付的了的。”
吴玉凤道:“如果真的那么轻易地就让人把我们石头寨给抢了,那我们这几个月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还有,你这几个月一直没有闲着,一直都在让陈老七不停地招收新兵,一直在编练新兵,别以为我不知道。
虽然在外人看来,我们石头寨现在仅仅只有一个千户一千多人的兵力,但是,如果真到了需要的时候,我们至少能够再多凑集出来一个千户的人手吧?”
“不,不是多一个,而是可以多两个千户!”
宋文远道:“你不要忘了,我们对石头寨的规划就是三个营,一个战营,一个护卫营,还有一个防卫营,这三个营我都是按照至少一个千户的人手去规划的。
想要有三个千户的兵,我们至少得先训练出三个千户的人手出来才行。”
“既然我们都有三个千户的兵了,加起来至少三千的兵力,那你还这么紧张干什么?”
吴玉凤听到宋文远偷偷在石头寨藏了三千兵力之后,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她豪气干云地说道:“放心吧,你就放心地把石头寨的安全交给我,以我们石头寨的财力,再加上训练有素的三千人手,敌人不来也就算了,他们要是敢趁着安东卫南下这个空当,想要来我们石头寨捡便宜,我们一定能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我不是害怕打不过,我是害怕这些麻烦,会影响到我们石头寨发展的进度。”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你那什么五年规划呢?”
吴玉凤有些无语地说道:“现在是保命要紧,先把这一关过了再说吧。”
“吴小姐,你跟我说实话,我把石头寨的防务全都交给你来处理,你真的能够保证石头寨的安全?”
“当然!你这是不相信石头寨的兵呢,还是不相信我吴玉凤的能力?”
吴玉凤道:“我可是吴大将军的女儿,虽然我不能算是从小在军营长大,但是我也是跟着我爹在军营里面生活了好几年的好不好?”
“我不是不相信我们石头寨的实力,也不是不相信吴小姐你的能力,我只是担心,这一次我们的对手布了这么大一个局来对付我们,接下来用来对付我们的人肯定会很多。
吴小姐,那你觉得,以我们石头寨现在的实力,最多能够挡住多少敌人?”
“你什么意思啊?接下来有可能出现的敌人,只可能是从海上来的……也就是说,最有可能会出现的就是海盗和倭寇。
但是呢,已经有一批海盗和倭寇在松江府上岸了,而且数量还不少,不然的话,朝廷不会急着派安东卫南下援救。
所以,这次来对付的如果是海盗和倭寇的话,数量肯定不会太多。”
吴玉凤道:“我们石头寨的兵,可都是训练有素的,说起来,你这几个月严格要求对石头寨的训练,还真是没有白费。千户所那边我也去看过,里面训练出来的兵一个个都还不错,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整编,千户所剩下的全都是年轻力壮的兵,战力又提升了一大截。
如果再加上我们石头寨自制的火枪,海盗和倭寇不来也就罢了,他们要是真敢来,我们肯定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不过……”
“不过什么?”
“宋文远,说起来有些不太好意思,我可能给石头寨添了麻烦,但是我不是有意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咳咳,其实就是在之前送去镇远军的那批物资中,我偷偷地添加了一些东西。”
“偷偷?你偷偷地给镇远军送了什么?”
宋文远皱了皱眉头道:“既然是偷偷的干的,告诉我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