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众多朝中大臣齐聚一堂。
“你们谁能告诉我,左迎光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丞相李宜修从听说倭寇和叛军去了淮安府之后,心中就一直有些隐隐的不安,如果只是倭寇去淮安府的话,他可能不会太紧张。
但左迎光不同,左迎光作为曾经的安东卫指挥使,对大雍朝廷的各个势力应该是非常了解的,他更加应该知道,淮安府是属于大雍丞相的势力范围。
带兵攻打淮安府,那就相当于是跟大雍丞相作对。
因此,李宜修觉得,左迎光不是简单的想要打淮安府,应该是有其他的企图。
“这个……丞相大人,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左迎光到底想要干什么,按理说,左迎光应该很清楚,动了淮安府的后果的才对。
他左迎光带着安东卫的将士叛逃,按理说是会被朝廷派兵剿灭的。可就因为蛮族大举南侵,朝廷需要应付北面的蛮族,才让他暂时有了喘息的机会。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足够聪明的话,就不应该再来招惹我们才对。”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左迎光带着叛军和倭寇,现在说不定已经杀到淮安府去了。现在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如果想办法,把左迎光带着的叛军和倭寇赶出淮安府才是。”
“在朝堂上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直接从扬州府和安东卫调兵啊。扬州府和安东卫的援兵,再加上我们淮安府的守军,应该是能够打退左迎光带领的叛军和倭寇的。毕竟,他们连石头寨这么一个区区的千户所,都没有能够打得下来,又能够有多厉害呢?”
“小小的千户所?”
李宜修黑着脸道:“你们不会真的以为,石头寨只是一个小小的千户所那么简单吧?据老夫所知,就是你们眼中的这个小小的千户所,太子殿下去过好几次,就连我们的陛下都去过,连太子和陛下都亲自去过的千户所,你们觉得还简单吗?”
“什么?太子殿下去过石头寨,我们知道,但是……陛下也去过石头寨?这怎么可能呢?陛下日理万机,不是一直都在朝中处理政事吗,他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去石头寨呢?”
“老夫得到的消息,还能有假?”
李宜修道:“而且,你们应该都知道,就是石头寨这么一个小小的千户所,现在一个月的收入能够达到上十万两银子,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就拿淮安府来说,有我们这么多的朝中大臣的支持,一个月的收入又能够达到多少呢?
数十万两银子?还是上百万两银子?
况且据老夫所知,忠勇伯宋文远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只要给他时间,他很快就能够把石头寨一个月的收益提升到上百万。”
“石头寨?一个月上百万?这……不可能吧。丞相大人,不是我等不相信您说的话,我们只是不相信,就凭石头寨一个千户所掌控的那么大点儿的地盘,怎么可能赶上整个淮安府的收益呢?淮安府可是经过我们在朝中连续这么多的支持,才有了今日的大好形势啊。”
“大好形势?”
李宜修道:“如果你们不能尽快地想出应对左迎光的办法来,要是真的让左迎光带着叛军和倭寇把淮安府给祸害了……那我们这些年在淮安府的努力,怕是全都白费了。”
“请丞相放心,有淮安府的当时驻军,再加上扬州府和安东卫的援兵,应该是能够打退左迎光的。”
“我要的不是应该,我要的必须,老夫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都必须尽快地把叛军和倭寇赶出淮安府,要尽量地减少叛军和倭寇给淮安府带来的损失。”
“丞相大人,我们兵部已经派人去扬州府和安东卫了,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够带着援兵去淮安府增援。只要援兵一到,再加上淮安府的守军本来就不少,想要歼灭左迎光的叛军,可能有些困难,但如果只是把他们赶出淮安府的话,想来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希望如此吧!”
李宜修点了点头,然后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地再次询问在场的各位官员道:“老夫再问你们一句,你们真的确定,没有人跟左迎光存在过节?”
在场的人全都一致性地摇头表示没有。
……
石头寨。
倭寇和叛军退兵之后,整个石头寨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宋文远也从瞭望台下来了。
不久之后,陈老七也带着石头寨的船队回来了。
“宋先生,属下让你失望了,属下一直没有找到从背后偷袭倭寇船队的机会,让他们给跑了。属下有罪,还请宋先生责罚。”
陈老七回到石头寨,就直接跑到宋文远面前来请罪。
“没有找到机会就算了,你也没有什么好自责的。”
宋文远道:“不过,既然你们回来了,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啊?再给一次机会?”
陈老七脸色一变道:“宋先生的意思是,还要让我们去偷袭倭寇的船队?可是那些倭寇和叛军不是已经从我们石头寨撤离了吗?”
“他们撤离了是他们的事情,跟我们要不要偷袭他们的船队又有什么干系呢?”
宋文远道:“倭寇既然敢来找我们石头寨的麻烦,难道我们就不能够去找他们的麻烦吗?这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啊。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那些倭寇敢来找我们石头寨的麻烦,那我们就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们石头寨的后果,不然的话,海上的倭寇和海盗势力那么多,要是让其他的势力知道,得罪我们石头寨,没有任何后果,他们以后不是三天两头就来找我们的麻烦,那我们不是得累死?”
“是是,宋先生说得有道理。”
陈老七连忙道:“既然倭寇敢来打我们石头寨,那我们一定要给他们一点儿利害瞧瞧,也好让海外的其他势力知道,我们石头寨不是那么好惹的,惹了我们都没有好下场。”
“你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