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墨立刻起身领命:“我知道了!”
“如果努尔阳乞被废,想尽一切办法,把她救出来带到我面前。”
于墨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问道:“萧征哥,这是为何?”
“你且放心去吧,顺便去叫上唐玲,她最近训练的女子刺客队,已经可以熟练使用手榴弹了,刺杀潜入的任务交给她们应该很容易。”
于墨不再多问,拱手领命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来,咱们又要多一位姐妹了?”徐竹灿看着于墨离开的背影,掩嘴轻笑。
萧征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想哪儿去了,我可不是想把她收入闺房。”
“我只是想让兰驮更乱一点罢了。”
萧征嘿嘿一笑,努尔阳乞那性子,怕是要让她沉淀沉淀才能服服帖帖的。
兰驮前线大营,旌旗猎猎,杀气腾腾。
八万大军黑压压地驻扎在营地之中,战马嘶鸣,士兵操练,一片肃杀之气。
索兰托身披黑色铁甲,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率领着他的部落勇士,浩浩荡荡地进入了营地。
“索兰托大人到!”
随着一声高喊,营地内的士兵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索兰托的方向行注目礼。
索兰托骑在马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就是大汗的精锐部队?也不过如此!”
他心中暗暗不屑,这些士兵虽然看起来威武雄壮,但在他眼里却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索兰托翻身下马,将马鞭扔给身后的亲兵,大步流星地朝着主帐走去。
“朵吉!”
他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
“属下在!”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立刻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传令下去,让所有士兵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许卸甲,准备好火箭火油,随时准备战斗!”
索兰托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是!”
朵吉心中一惊,连忙领命而去。
索兰托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甲胄,大步朝着努尔阳乞的主帐走去。
主帐内,努尔阳乞正在和她的亲信哈桑还有巴图尔老将军商讨如何突破海云关。
“海云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想要突破,恐怕不容易啊!”
巴图尔老将军眉头紧锁,语气沉重地说道。
“是啊,大洛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他们的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且还有萧征那个家伙坐镇,我们想要取胜,难上加难啊!”
哈桑也是一脸担忧地说道。
努尔阳乞坐在主位上,纤纤玉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
“报!”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单膝跪地,抱拳禀报道:“启禀大汗,索兰托大人求见!”
“哦?”
“让他进来吧!”
她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
“是!”
士兵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索兰托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主帐。
“索兰托,参见大汗!”索兰托抱拳行礼,语气恭敬,但任谁都能看出他眼中的冰冷。
“索兰托将军快快请起!”努尔阳乞脸上堆满笑容,正欲开口夸赞几句,谁知索兰托却猛地抬头,语气冰冷:“大汗,我认为不能再继续开战了。”
努尔阳乞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原本热情的声音也变得冷淡下来:“索兰托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帐内的气氛顿时降至冰点,巴图尔老将军拍案而起,怒斥道:“索兰托!你竟敢对大汗不敬!”
哈桑更是直接拔出腰间弯刀,刀锋直指索兰托:“来人啊!将这个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拿下!”
面对哈桑的威胁,索兰托却丝毫不慌,反而轻蔑一笑:“就凭你们这些酒囊饭袋?”
他猛地一拍手,帐外顿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紧接着,四道人影掀开帐帘,大步走了进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拓跋虎、完颜昌、乌可丘和林田。
努尔阳乞心中一惊,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四位平时可是各种不对付,如今却齐齐出现在索兰托身后,而且看他们的表情,分明来者不善!
“你们想干什么?!”努尔阳乞强作镇定,厉声喝问道。
索兰托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嘲讽和野心。
“大汗,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乌可丘上前一步,语气冰冷地说道:“你已经失去了对兰驮八部的掌控,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们的王!”
“放肆!”
巴图尔老将军怒吼一声,拔出弯刀就要冲上去,却被哈桑死死拦住:“老将军,冷静!现在情况不明,不可轻举妄动!”
哈桑虽然鲁莽,但也并非没有脑子,仅凭他们几人,根本不可能是索兰托等人的对手。
如今的兰驮八王,墨脱赞同战死,莫古不服调令,只剩下巴图尔支持大汗,可是仅仅他一人的部落民,如何与五部联合的勇士对抗?
“哈哈哈,冷静?现在才想着冷静,不觉得太晚了吗?”拓跋虎狂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和嘲讽。
“索兰托,你到底想怎么样?!”努尔阳乞依旧保持着平静。
索兰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走到努尔阳乞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很简单,我想要大汗退位!”
努尔阳乞冷笑一声。
“索兰托,你未免太天真了!”
“我父汗在位之时,就已昭告草原,我是兰驮八部未来的大汗!”
“我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
“你若造反,就是与整个兰驮草原为敌!”
索兰托似乎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反问道。
“大汗,我只需要知道一件事。”
“你的脚,是不是被萧征看了?”
帐篷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索兰托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挑衅了。
而是赤裸裸的羞辱!
哈桑勃然大怒。
“索兰托,你放肆!”
努尔阳乞却沉默了,她脸色苍白,眼神闪烁,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但越是这样,越显得心虚,帐篷内的气氛更加压抑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努尔阳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