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努尔阳乞一身戎装,正拿着他的宝剑,对着帐篷里的摆设乱砍一通。
“努尔阳乞,你在干什么?!”
萧征一声怒吼,吓得努尔阳乞一个激灵,手中的宝剑差点脱手而出。
她回过头,看到萧征,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倔强所取代。
“要杀便杀,少说废话!”
努尔阳乞将宝剑扔在地上,昂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萧征看着她这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你以为我真想杀你?你可是我未来大计的重要棋子!”
萧征走到主位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努尔阳乞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想什么呢?都要回兰驮了,还这么恨我?”萧征看着努尔阳乞,这丫头眼睛瞪得像铜铃,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说什么?”努尔阳乞回过神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四个月之内,我会送你回兰驮,让你重新成为兰驮大汗。”萧征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努尔阳乞愣住了,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萧征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努尔阳乞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帮她?
“为什么?”萧征轻笑一声,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努尔阳乞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努尔阳乞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到面前。
“因为……”萧征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我要让整个草原,都臣服在我的脚下!”
努尔阳乞只觉得耳边一阵温热,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上,让她忍不住一阵战栗。
“你做梦!”努尔阳乞猛地推开他,怒目而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吗?”
“我能不能掌控一切,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萧征不怒反笑,松开她的手腕,转身回到主位上坐下。
“你……”努尔阳乞气结,却又无言以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萧征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在想,我萧征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好心,帮你夺回汗位?”
努尔阳乞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以为我是在利用你?”萧征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努尔阳乞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几分,她不敢直视萧征的眼睛,只能将头偏向一边。
“你猜对了,我的确是在利用你。”萧征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却让努尔阳乞的心猛地一沉。
努尔阳乞心里像是吞了一只苍蝇,堵得慌。
这男人,未免也太自大了吧?
居然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把她当成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
努尔阳乞越想越气,胸口剧烈起伏,一双杏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猛地抬起头,直视着萧征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萧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萧征没有说话,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像是在默认她的猜测。
“你做梦!”努尔阳乞猛地一拍桌子,腾地站起身来,怒视着萧征,“我告诉你,我努尔阳乞可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哦?那你想要怎样?”萧征不怒反笑,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漂浮在上面的茶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努尔阳乞被他这副样子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那张欠揍的脸。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她必须得冷静,才能找到他的破绽。
努尔阳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在萧征对面坐了下来,冷冷地说道:“我可以帮你,但我有条件。”
萧征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
“说来听听。”
“努尔阳乞紧紧盯着萧征,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若登上汗位,你不能干涉兰驮内政。”
萧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茶水四溅。
努尔阳乞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身子,但随即又挺直了腰板,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就你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可不愿意去。”萧征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要不是为了对付北狄,谁稀罕你们兰驮那点破事。”
努尔阳乞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却浑然不觉。
“萧征,你别欺人太甚!”努尔阳乞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萧征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努尔阳乞,“你们兰驮除了放羊,还会什么?一年到头,除了抢劫,还会什么?”
“你……”努尔阳乞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站起身来,指着萧征的鼻子,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萧征冷笑着看着努尔阳乞,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你……”努尔阳乞被萧征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萧征看着努尔阳乞窘迫的样子,心中暗爽,他决定再加一把火。
“我告诉你,努尔阳乞,要不是看在你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就凭你今天这番话,我早就把你扔到军营里,让那些丘八们好好招待招待你了!”
“你敢!”努尔阳乞闻言,顿时花容失色,她虽然是草原上长大的女子,但也知道军营里那些粗鲁的士兵是什么德行,要是真落到他们手里,那还得了?
“你看我敢不敢!”萧征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努尔阳乞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两人的脸庞几乎贴在了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努尔阳乞被萧征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征那张越来越近的脸,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