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的腿!”
“救命啊!”
一时间,惨叫声、马嘶声响成一片,原本整齐的冲锋队伍瞬间乱作一团。
“怎么回事?”
柳承乾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这可是六万兰驮铁骑啊!
怎么突然就乱成这样了?
“姐夫,这是怎么回事?”
柳承乾目瞪口呆,说话都结巴了。
萧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拓跋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骑兵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摔倒。
难道是长生天在保佑这些大洛人?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
拓跋虎怒吼连连,想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现场一片混乱,根本没有人能够给他答案。
“混蛋!”
拓跋虎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传令下去,给我冲!”
“冲上去,杀了他们!”
拓跋虎状若疯癫,声嘶力竭地吼道。
他就不信,凭借六万大军的优势,还拿不下这两个人!
然而,他的命令还没有传达下去,第二批兰驮骑兵又冲了上来。
“轰隆隆……”
第二批骑兵的速度更快,冲击力也更加强大。
他们根本没有料到前面的骑兵会突然摔倒,根本来不及反应。
“砰!”
“砰!”
“砰!”
第二批骑兵重重地撞在第一批骑兵身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最前面的骑兵甚至直接被撞成了肉泥,场面惨不忍睹。
“啊!”
“救命啊!”
“我的天啊!”
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在山谷间回荡。
拓跋虎彻底傻眼了。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军队怎么会自相残杀起来。
“萧征,你到底做了什么?”
拓跋虎目眦欲裂,死死地盯着萧征,咬牙切齿地问道。
萧征负手而立,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
“拓跋虎,我说过,你今天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你……”
拓跋虎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鸣金收兵!”
“快鸣金收兵!”
拓跋虎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他的六万大军非得全部交代在这里不可。
然而,他的命令已经晚了。
第三批兰驮骑兵已经冲了上来。
虽然他们已经看到了前面的惨状,也已经尽力想要停下来。
但是,人马拥挤,根本动弹不得。
“轰隆隆……”
第三批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朝着前面涌去。
“完了!”
“这次真的完了!”
拓跋虎面如死灰,心中充满了绝望。
柳承乾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夫他……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柳承乾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姐夫,我们现在怎么办?”
柳承乾看着萧征,眼中充满了敬畏和崇拜。
萧征淡淡一笑,说道:“等!”
“等?”
柳承乾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等什么?”
萧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混乱的战场。
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萧征一挥手。
范又率领三千勾镰长枪兵结阵走下,将萧征和小皇帝团团护卫。
“保护陛下!”范大吼一声,声震山谷。
三千士兵齐声应和,声浪滚滚,竟然压过了那山呼海啸般的马蹄声。
有几百脱离铁蒺藜的骑兵想要去斩杀萧征。
他们刚刚冲锋,面前的长枪勾镰阵却让战马受惊,人立而起,嘶鸣不止。
“怎么回事?”领头的将军怒骂,“区区长枪,越过便是!”
他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冲向长枪阵。
冲到跟前,柳承乾躲在萧征背后,心中暗暗叫苦。
按照他的认识,除了重盾几乎没有步兵可以挡住这样铁骑的冲击。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柳承乾心中哀嚎,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勾镰长枪发威了。
那些兰驮铁骑惊讶地发现这长枪极其难缠,轻易一挥就能斩断马腿,随意一钩连人带马都得掀翻。
“啊!”
“我的腿!”
“这是什么鬼东西?”
柳承乾偷偷睁开一只眼睛,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那些原本不可一世的兰驮铁骑,此时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被勾镰长枪兵杀得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这……这怎么可能?”柳承乾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拓跋虎远远地看着这一幕,气得七窍生烟。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他怒吼连连,却无济于事。
山下,烟尘滚滚。
一支更大的军队正朝着山腰处奔涌而来。
“报!启禀将军,是林将军和乌将军的部队!”斥候飞马而来,向拓跋虎禀报。
拓跋虎闻言,顿时精神一振,怒吼道:“传令下去,给我杀!杀光这些混账!”
“杀!”兰驮士兵们得到命令,士气大振,纷纷催动战马,朝着萧征等人冲杀而去。
然而,林田和乌可丘率领的军队却并没有直接冲锋,而是在距离萧征等人约莫一箭之地的地方停了下来,摆开了阵势。
“怎么回事?林田,乌可丘,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去救本将军!”拓跋虎见援军到了却按兵不动,顿时怒火中烧,对着林田和乌可丘破口大骂。
林田和乌可丘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
“将军息怒,末将以为,此时不宜轻举妄动。”林田拱手说道。
“放屁!难道你们没看到本将军被困在这里了吗?还不快来救我!”拓跋虎怒吼道。
乌可丘沉声道:“将军,萧贼诡计多,末将担心有诈,还是小心为妙。”
“是啊,将军,末将观萧贼军阵严整,进退有度,绝非易与之辈,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待摸清虚实再做打算吧。”林田也劝说道。
拓跋虎闻言,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他虽然是主将,但林田和乌可丘都是兰驮的老将,在军中威望甚高,他也不好太过强硬。
“好!那就先看看再说!”拓跋虎恨恨地说道。
就这样,两军在山腰处对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