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征说完就离开了,只留下帐内众人面面相觑。
李云拓快步跟上萧征,心中满是疑惑。
“将军,您真的要放任那些游牧部落进攻兰驮吗?”
萧征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李云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云拓啊,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些游牧部落,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进攻兰驮?”
李云拓一愣,仔细思索起来。
是啊,这些蛮夷地处偏远,土地贫瘠,一直以来都是兰驮的附属国,那些游牧部落,怎么会突然对兰驮产生兴趣呢?
除非……
“将军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们?”
萧征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而且这个人,你还认识。”
李云拓更加疑惑了,他认识的人里,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驱使那些游牧部落?
“是谁?”
“呵呵,等到了庆安州,你就知道了。”
萧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卖了个关子,迈步向外走去。
李云拓一头雾水地跟在后面,心中充满了好奇。
画面一转,兰驮境内,一座临时建立的营寨内。
努尔阳乞身穿戎装,英姿飒爽地站在地图前,纤纤玉指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在她身旁,是两位头发花白的老将军,分别是哈桑和巴图尔。
这两人都是兰驮的老将,曾经跟随努尔阳乞的父亲,立下过赫赫战功。
这段时间,努尔阳乞以雷霆手段,迅速聚拢了之前的旧部,并且趁着索兰托双线作战的困境,果断出击,接连取得了几场大胜。
如今,索兰托的势力已经被压缩到了王庭附近,努尔阳乞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大汗之位,唾手可得!
“两位将军,索兰托的末日到了,我们应该尽快发动总攻,一举拿下王庭!”
努尔阳乞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哈桑和巴图尔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公主殿下,老臣认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哈桑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沉声说道。
“哦?哈桑将军有何高见?”
努尔阳乞眉头微皱,有些不悦。
“公主殿下,索兰托虽然连战连败,但他的实力依然不容小觑,而且王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若是贸然进攻,恐怕会损失惨重啊。”
哈桑解释道。
“是啊,公主殿下,老臣也认为,我们应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等到时机成熟,再一举拿下王庭也不迟啊。”
巴图尔也跟着劝说道。
“公主殿下,老臣认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哈桑再次进言,语气诚恳。
“哦?哈桑将军,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努尔阳乞秀眉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公主殿下,老臣也是为了兰驮的未来着想啊。”哈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位公主殿下什么都好,就是太年轻气盛了些。
“公主殿下,萧征此人诡计多端,不得不防啊。”巴图尔也开口劝说道,浑浊的老眼中满是担忧。
努尔阳乞轻哼一声,将手中的马鞭丢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你们不了解萧征,他这个人心狠手辣,如果不趁早拿下兰驮全境,日后他腾出手来,率领大军反扑,兰驮就真的灭了!”
帐内顿时安静下来,两位老将军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惧。
他们都是跟随老汗王征战多年的老将,深知兵凶战危的道理,若是真如公主所说,那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萧征现在应该还在绝胡山上,毕竟他要面对两倍于己、三位部落王的围攻,运气不好也许要被困个半年有余。”
哈桑疑惑道,他虽然老了,但是对于战局的分析还是十分透彻的。
“哈桑将军,您不会真以为,萧征会傻乎乎地在原地固守,等着别人来打吧?”
努尔阳乞轻笑一声。
哈桑和巴图尔闻言,顿时愣住了,是啊,他们怎么就忘了,萧征可不是什么善茬,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呢?
“公主殿下是说……”哈桑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萧征的脑子,可不会傻乎乎的在原地固守。”努尔阳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传令下去,全军停止休整,全线推进!”
“明日清晨,我要各部人马合围王庭,一举拿下索兰托!”她猛地一挥马鞭,指向远处巍峨的王城,语气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霸气。
……
第二天一早。
索兰托王庭,高大的城墙上,守军们严阵以待,城下密密麻麻的兰驮士兵如同潮水般涌来,喊杀声震天动地。
“报!公主殿下,各路大军捷报频传,索兰托的军队已经全部龟缩在王庭,不敢露面了!”一个传令兵骑着快马飞奔而来,兴奋地禀报道。
“好!”努尔阳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传令下去,全力进攻,今日,我要让索兰托血流成河!”
“杀!”震天的喊杀声再次响起,兰驮士兵们如同猛虎下山般,疯狂地冲向王庭。
城墙上,索兰托的士兵们拼死抵抗,箭矢如雨点般射下,一时间努尔阳乞也无可奈何。
“公主殿下,索兰托这是困兽之斗,虽然兵力不如我们,但是他们的抵抗依然十分顽强,我们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攻破啊。”
哈桑将军策马来到努尔阳乞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努尔阳乞眉头微蹙,目光扫过远处杀声震天的战场,沉声道:“传令下去,让勇士们轮番进攻,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本公主就不信,他们能坚持多久!”
“是!”哈桑将军领命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渐渐西斜,血战了一天的双方军队都已经疲惫不堪,但是谁也没有后退一步,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场战斗,关系到各自的生死存亡。
“报!公主殿下,大事不好,北边突然出现了一支军队,人数大约三千,正在朝我们这边杀来!”
一个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跌跌撞撞地跑到努尔阳乞面前,惊恐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