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征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金銮殿上炸响。
柳启胜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他心中惊恐万分,却还要强装镇定。
“你……你胡说!”
柳启胜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底气,显得色厉内荏。
“我……我才是为了大洛好!”
“你……你才是乱臣贼子!”
萧征一步步逼近柳启胜,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口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柳启胜,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萧征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可以瞒天过海吗?”
“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掌控一切吗?”
“我告诉你,你错了!”
“从你踏出那一步开始,你就已经输了!”
萧征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在怒吼。
柳启胜被他的气势所慑,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才靠在龙椅上,瑟瑟发抖。
他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杀神一般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柳启胜怒火攻心,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吼道:“来人!将这个乱臣贼子,给我拿下!”
声音之大,震得金銮殿的琉璃瓦都嗡嗡作响。
殿外,身穿盔甲的御林军鱼贯而入,将萧征团团围住。
他们手中的长戟寒光闪闪,杀气腾腾。
御林军统领迟疑了一下,上前一步,抱拳道:“陛下,萧将军乃是大洛功臣,还请陛下三思啊!”
柳启胜怒火中烧,指着御林军统领的鼻子,破口大骂:“反了!反了!你们都要造反吗?”
御林军统领低着头,不敢说话。
柳启胜已经失去了理智,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萧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冷笑连连。
柳启胜,你也有今天!
“不必多言,将他打入天牢,严加看管!”
柳启胜怒吼一声,似乎要把心中的恐惧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御林军统领无奈,只得挥手示意,让士兵将萧征拿下。
几名士兵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就要去抓萧征的胳膊。
萧征目光一冷,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压得那些士兵喘不过气来。
“滚!”
萧征一声怒吼,如同晴天霹雳,震得那些士兵连连后退,脸色苍白。
萧征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衫,径直朝殿外走去。
路过那些士兵身边时,他看都没看一眼,仿佛那些士兵都是空气一般。
那些士兵被他强大的气势所慑,竟然不敢阻拦,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萧征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金銮殿。
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柳启胜的心口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柳启胜看着萧征离去的背影,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他却浑然不觉。
天牢之中,阴冷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墙壁上斑驳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种种苦难。
铁栅栏外,两名狱卒百无聊赖地靠墙而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哎,你说这回关进来的那位萧将军,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谁知道呢,不过看这架势,估计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也是,这世道,哪有什么真正的功臣啊,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两名狱卒压低了声音,继续有一搭没一地聊着。
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身后的牢房里,关押着一个绝世佳人。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原本光鲜亮丽的衣裙也变得破旧不堪。
自从被柳启胜囚禁于此,她已经记不清过去了多少个日夜。
突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打破了天牢的宁静。
柳青雪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抬起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是狱卒例行巡查吗?
她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希望,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这段时间,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被这样的声音所吸引,但最终都失望而归。
“吱呀”一声,牢门被打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萧郎?”
柳青雪惊呼一声,猛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真的是他!
萧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别来无恙?”
他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柳青雪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夺眶而出。
“你……你怎么来了?”
她哽咽着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担忧。
萧征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指,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然后他转过身,继续朝天牢深处走去。
萧征随着狱卒穿过长长的甬道,两侧牢房中不时传来犯人痛苦的呻吟和绝望的哀嚎,但他神色如常,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走到甬道尽头,一间独立的牢房出现在眼前,与其他牢房不同,这间牢房明显要宽敞许多,而且还算干净整洁。
“萧将军,您请进吧。”
狱卒打开牢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
萧征微微颔首,迈步走进牢房,环顾四周,发现这间牢房虽然简陋,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张木床靠墙摆放,床上铺着干净的被褥,床头还放着一张小木桌和一把椅子。
木桌上摆放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了整个牢房。
角落里还放着一个木桶和一个水盆,看样子应该是用来洗漱的。
“萧将军,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狱卒见萧征四处打量,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了,你下去吧。”
萧征淡淡地说道,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是。”
狱卒应了一声,转身退出了牢房,临走时还不忘将牢门关好。
萧征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被褥,发现被褥虽然有些粗糙,但还算干净,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他环顾四周,心中暗自点头,这柳启胜虽然表面上对自己恨之入骨,但实际上却并没有亏待自己。
这间牢房虽然比不上他在将军府的卧室,但也比普通牢房强了不知多少倍,至少不用担心受冻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