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败了,那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甚至……甚至还有可能全军覆没!”
说到这里,庞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他猛地一拍桌案,沉声说道:“所以,这一仗,我们绝对不能输!军师,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不计尊卑,不分你我,共同击溃萧征,成就一番霸业!”
布玄机闻言,心中感动不已,他起身对着庞元深深一拜,语气坚定地说道:“将军放心,在下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将军,扫平一切障碍,成就千秋伟业!”
“好!”庞元大喜过望,一把扶起布玄机,豪气干云地说道:“有军师相助,本帅何愁大事不成!”
他走到沙盘前,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上面的地形地貌,脑海中不断推演着各种作战方案。
“军师,”庞元沉吟片刻后,开口问道:“依你之见,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布玄机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他微微一笑,语气沉稳地说道:“将军莫急,在下已有计较。依在下之见,可分上中下三策。”
庞元闻言,虎躯一震,眼中燃起希望的火光,急切地问道:“还请军师快快道来!”
布玄机走到沙盘旁,指着上面错综复杂的线条和标记,缓缓说道:“下策,固守营寨,依托我军强大的防御工事和充足的粮草辎重,与萧征形成对峙之势,等待朝廷的援军。”
庞元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后说道:“朝廷腐败不堪,远水解不了近渴,指望他们,无异于痴人说梦!”
布玄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继续说道:“中策,我军可派出三万精兵,由将军麾下第一猛将宇文田率领,连夜突袭萧征大营,寻找机会,一举击溃敌军指挥中枢。”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凌厉起来:“若是能够趁乱斩杀萧征或者柳青雪,那便可一战定乾坤!”
庞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动之色,但很快又暗淡下去,他深知萧征和柳青雪乃是范家军主心骨,身边更是高手如云,想要在千军万马中取他们性命,谈何容易?
庞元有些泄气般开口:“萧征身边高手众多,东方白、玉面郎皆非易与之辈,更有那神秘莫测的步怜云相助,想要突袭成功,难如登天啊!”
布玄机深知庞元心中所想,他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将军不必灰心,在下所说的上策,定可解将军心头之忧!”
庞元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布玄机:“军师请讲,究竟是何妙计?”
布玄机走到庞元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上策,我军可全军出击,兵分两路,一路五万人,由将军亲自率领,作为诱饵,佯攻萧征东寨,吸引敌军主力;另一路五万人,由在下暗中率领,绕道潜行至东寨后方,待将军与敌军交战正酣之时,我军便可突然杀出,一举攻入东寨,直捣黄龙!”
“如此一来,我军便可前后夹击,打萧征一个措手不及,定可一举击溃敌军,扭转乾坤!”
庞元闻言,顿时眼前一亮,仿佛拨云见日般,心中豁然开朗,他忍不住拍案叫绝道:“妙计!妙计啊!军师此计,真是天衣无缝,环环相扣,萧征就算有通天之能,也难逃此劫!”
他激动地在帐中来回踱步,仿佛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在向他招手。
“只是……”
庞元突然停下脚步,眉头微皱,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忧地问道:“军师,你身份尊贵,怎可轻易犯险?而且,你从未领兵打仗,这后方五万大军,又该如何指挥?”
布玄机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道:“将军不必担心,在下虽然不善武功,但多年来跟随将军南征北战,耳濡目染,对于排兵布阵、行军打仗之道,也略知一二。”
“更何况,在下身边还有几位智勇双全的谋士,定能将这五万大军指挥得井井有条。”
“至于在下的安危,将军更不必挂怀,在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能够辅佐将军成就一番霸业,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庞元闻言,心中感动不已,他紧紧握住布玄机的手,语气真诚地说道:“好,就依军师之计,我们明日便出兵,与萧征决一死战!”
一日试探无果,双方各自归去。
范家军营寨灯火通明,与远处庞元军营中那一片冲天的火光遥相呼应,双方都在积蓄着力量,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萧征负手而立,站在一处高地上,眺望着远方庞元军营的方向。
“看来,庞元这是要孤注一掷了。”
萧征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
话音刚落,一个轻盈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宛如一缕青烟般飘忽不定。
“萧大哥,三万对十万,你竟然还能如此胸有成竹,难道你就不怕吗?”
步怜云美眸流转,略有调侃开口。
萧征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无奈且惊喜。
“我打过的硬仗不计其数,区区叛军而已,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萧征语气平静。
这是实话,别说庞元这十万大军,往日那三十万柳家军,八十万兰驮大军,不都是他亲手击败的吗?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步怜云,眼神温柔:“马上就要开战了,你记得找机会逃走,混乱之中,我也很难顾及到你。”
步怜云闻言,心中一暖,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她知道,萧征这是在关心她,担心她的安危。
“算了吧,萧大将军,本姑娘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自保。”
步怜云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我这会儿来,是想问问,明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萧征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巧了,还真有。”
“明日,你去保护女帝。”
步怜云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努了努嘴,语气中带着一丝酸溜溜的味道:“你就这么关心她?人家大老远来这里,也没见你有过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