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并不认识所谓的罗山先生,他只知道对方做诗很厉害。
但是那又如何?
这古人的智慧。又怎么可能相较于千年之前人的诗人。
对于这一场闹剧,燕宁其实早已洞悉一切。
太子也深知这就是魏王设下的陷阱,但他并未慌张,反而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站在原地看好戏。
燕宁和魏王闹得越大,对自己就越有利。
要不是碍于自己太子殿下的身份,太子都想直接冲到大殿上,抓起两人的手指就是二人殴打在一起。
“难不成宁王殿下还要怀疑老夫的话语吗?”
“我罗山先生的大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连当今太傅都是我曾经的学生。”
罗山也知道自己这边理亏,但他又不能直接表明自己是在说谎。
所以他只能提出自己的名声身份,强行压制燕宁。
面对着诗作大家气势汹汹的质问,燕宁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此诗乃我与李旭共游山水之时所创。”
燕宁的语气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京城中的人们都知晓,这位宁王殿下乃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燕宁时常四处游荡玩耍,以至于大多数人对他所言之事都有所感想。
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有大部分人对燕宁依旧抱有怀疑。
然而,魏王却并未就此罢休。
他站在一旁,紧紧逼迫着燕宁,追问道:“那不知十六弟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些奇妙景致之信息。”
不过是装模作样,他也会呀。
但你燕宁倒是说说,自己又是从哪里游历归来得知了这些特殊的景象,亦或者是意向。
如果是燕宁说不出来,那就代表他这一切都是谎言,他依旧掠夺了罗山的辛勤之作。
魏王就是笃定了燕宁说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所以他才会如此信誓旦旦。
就在众人不住发出惊叹之时,燕宁微微一笑,他从容地答道:“我呀,可是去过不少好地方呢,像金陵、川州,还有那凉州,都是我曾经踏足过的土地啊。”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自豪与满足,仿佛那些经历都是他宝贵的财富。
这恰恰符合一位诗情画意诗人的感想。
就连罗山也不由的向往,燕宁步伐之广阔。
但魏王的脸色却骤然难看了下来,燕宁这又是在胡说八道。
他们同为皇子,燕宁去哪里都有人向自己汇报。
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燕宁去了哪里?
但这种理由魏王自然不会说口,谁会光明正大地表示,自己正在监视着另外一方一位皇子?
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可是砍头的大罪。但即使是皇子,若是这件事情暴露出来,魏王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但还未等魏王继续开口咄咄逼人。
燕宁便滔滔不绝地向众人描绘着金陵和凉州等地的奇异风景,以及它们独一无二的特色。
燕宁的声音布满磁性,还有温柔的意味。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得深深地陷了进去,他们对燕宁的信任也上涨了几分。
而魏王则面色阴沉地呆立在一旁,他嘴唇微张,却又无法发出一言。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好理由用来质问燕宁,难不成这次计划又要失败了吗?
魏王实在是心有不甘。
此时此刻,太子正悠然自得地在旁观望这场好戏。
他时不时还要冷嘲热讽几句,使得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魏王,燕宁的年纪尚小,你不要和他争夺这些事情的真假。”
“燕宁你这个做弟弟的又怎么可以和兄长争夺,有些事情私下聊聊就好了,没必要在明面上相互争论。”
太子发挥了自己最擅长的事情,那就是和稀泥。
只要事情不燃烧到自己的身上,他便乐在其中地在旁边看戏。
燕宁目光锐利地盯着魏王,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与其说在这里浪费时间,陪这个魏王玩过家家,我不如给他来一个猛的。”
“你真的以为你之前陷害,以及买凶暗杀我的阴谋,其他人不知道吗。”
燕宁的语气平平淡淡,但是他就是用这种极度平淡的语气,爆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杀手的来历以及他的特殊装扮,我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
魏王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中。
每一个细节都被燕宁说得清清楚楚,让在场的众人无不震惊。
魏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燕宁会在这个时候把所有事情公之于众。
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魏王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长时间的压迫,已经让魏王养成了一副无风自动的脸面。
“本王虽不明白为何你在这里大放厥词,但十六弟也要仔细思考这些话的分量。”
最后几个字,魏王忍不住压下了几个声调。
这种肮脏的事情,他们兄弟几个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在哪有像燕宁这样的。
他一言不合就把所有的消息爆了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皇家的丑闻。
风向标刻时急剧转变,周围的百姓们开始对着魏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们对魏王的行为表示愤慨和不齿,他们不敢大声骂出来,但是也敢私下议论。
魏王见势不妙,他必须急忙想出一个借口,来为自己辩解。
魏王突然伸手一指,指向站在不远处的太子,他稳声说道:“这一切都是我和太子殿下开的玩笑,我们只是想逗逗大家而已,请大家不要当真。”
众人闻言,顿时将目光投向了太子。
太子一脸惊愕,显然对魏王的话毫不知情。
他只是好好的在这里待着,为什么事情要扯到自己的身上?
微不可查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上扬太子艰难的转过自己的头颅。
他看着魏王,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失望,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太子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如果事情处理不当,很可能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太子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本宫对此事并不知情,若真如他所言,那便是他自作主张,与本宫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