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西域都护!
“胡虏贱类,也配称朕为皇兄?!!”
天子剑都被拔出来这时候都已经被拔出来了。
这大概是刘协生平最硬气的一次。
只因为下方的这个小匈奴,居然叫他皇兄……
这个质子刘渊,他完全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
自己叫天子为皇兄,等来的应该是赞许和夸奖,刘渊在此之前是想过的,天子应该会非常的高兴,然后给他一定的奖励。
如何会是这般结果?
“我,我叫,叫错了吗?”刘渊这时候终究只是孩童,吓得脸色发白。
而这个时候,满殿文武群臣终于从之前的惊愕中反应过来,一直神隐的孔明站了出来:“陛下,臣请灭匈奴右部,尽诛左贤王刘豹部族!”
有人跟上了:“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臣附议!!”
乌泱泱的群臣,都涌上来了。
因为这个匈奴质子的一句话,问题太严重了,岂止冒犯了天子刘协,更是冒犯了整个汉室,甚至于把他们这些满朝文武都给踩在了脚下。
皇兄,
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
况且,你还是匈奴胡人……
“刘渊,是谁让你叫天子皇兄的?”曹操脸色也是肃然,虽然一开始听到这句皇兄,他下意识想到刘武。
感觉这个刘渊属实是在抽刘武的脸。
但后来反应过来,自己不能幸灾乐祸,因为这违背了大汉的政治正确,而且这句话把大汉的天子,朝臣,皇室,甚至百姓都给得罪完了。
一个匈奴人叫汉天子皇兄,这是对大汉全体的冒犯,没有人能接受。
曹操开口了:“说,谁教你皇兄的?”
刘渊摇头:“没有人教我,只是听说楚王刘武是汉室后裔,也叫皇帝陛下皇兄,得到了皇帝陛下的器重。”
“我也是汉室后裔,也姓刘,就觉得刘武叫得,我刘渊也叫得……”
“放肆!”刘协已经暴跳如雷了,因为这个刘渊彻底让他破了防,怒极反笑:“笑话!若如你所言,汝父左贤王刘豹,朕岂不是要尊他一声皇叔?!”
刘渊实诚回答:“刘武之父刘备,刘玄德,陛下也也是尊他为皇叔吗?”
“住嘴!”孔明忍住了,诸葛亮也破防了:“刘皇叔乃至中山靖王之后,汉室后裔,在承光殿上对过黄石族谱的!”
“而楚王本就是刘皇叔杖子,后来更是被陛下过继到大汉嫡脉!尔等胡人也敢……真是不知死活!”
“魏王!”
“都骑着楚王,天子,汉室的头上撒野了,五部匈奴你便是如此管辖的么?!”
曹操被孔明怼的有些错愕,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然而孔明紧接着就道:“汉室受辱,天子动怒,主侮臣死,魏王有罪,罪当死!!”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曹操才终于反应过来,他淡笑向前走向刘渊……
要自己死,整座许昌城都没有人能够做到。
整个天下也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而那个人如今正在千里之外的凉州呢。
不过颜面还是要保住的……
这个刘渊要保住,因为五部匈奴是他曹孟德的狗,刘渊这个狗子狗孙犯事了,得给他圆过去才行。
“陛下,童言无忌,且刘渊所说其实也并非空穴来风。”
“且这个匈奴左贤王刘豹,刘渊姓刘,确实是刘姓血脉,而且他们的的刘姓,确系是源自汉室……”
“昔年高祖时,匈奴强大,华夏百废待兴,遂有白登山之围,而后大汉便与匈奴通过和亲政策维持和平。”
“高祖曾经将一位公主嫁给匈奴单于冒顿,刘豹的祖先正是汉室公主这一脉,按照匈奴贵族从母姓的传统,刘豹自然是姓刘……”
曹操娓娓而谈,把之前听到的在朝堂上一股脑给倒了出来。
听得满朝文武讶然……
而刘渊更是兴奋的不行:“是呀,是呀!汉人随父姓,我们匈奴人是随母姓的……,皇”
不等刘渊那个兄字喊出来,刘协就已经拨开冕旒,将他瞪住:“姑且看在你年幼,又有汉室公主血脉,不处罚你……”
“还劳烦魏王带回去教他经文礼法,切末再闹出如此事来。”
半柱香后,
朝会结束。
百官退朝……
“今日诸葛丞相还是太冲动了啊,只是以后切记,莫要再对孤胡乱叫嚷,今天天子拔剑了,须知孤入殿也是赞拜不名,入朝也是带剑的。”曹操冷冰冰的话音,让身后跟着下朝的满朝文武都浑身发凉。
孔明也不是吓大的:“魏王还是先想想如何管教这个刘渊,想着与楚王如何交代吧。”
“听闻楚王平凉州时,匈奴左贤王刘豹出兵,为楚王所败。”
“天下唯有楚王唤天子皇兄,天下人又有谁不不知匈奴五部乃是魏王忠犬,如今这个左贤王之子也唤天子皇兄,此事纵然天子能忍,楚王也不会忍的……”
说完,孔明从怀中掏出羽扇,他轻摇两下,意味深长的看向曹操。
曹孟德这时候也才意识到什么,当下也不说什么了,开始转移话题:“孤倒一时想不出来让何人来教这个刘渊了,诸葛丞相可有人选。”
孔明停下脚步,顿了顿道:“那个丞相主薄司马仲达,笨手笨脚的,连本丞相的四轮车都看顾不好,害得孔明昨日去杨府赴宴都迟了,魏王就把他调走吧。”
听诸葛亮这样说,曹孟德笑而不语。
看来,诸葛孔明也不太愿和那个鹰视狼顾之徒相处……
也罢,就让他做刘渊之师吧。
众文武一路步行,直至出了皇城,将要各自等车之时,曹孟德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孔明问了句:“诸葛丞相!”
“今日假皇弟刘渊都冒出来,真皇弟刘武不是已经平定凉州了,如何还未听闻他回来的讯息?”
“楚王在做什么?”
……
……
“去长安七千三百里。”
“户四千……”
“口三万二千一百……”
“胜兵六千人。”
“王治员渠城,”
“焉耆国……”
漫天黄沙当中,驼队连绵,刘武引中路兵马,一万五千人一路西进,破前车师国后,终于进入焉耆国境内。
译者还在陈诵:“其国,西南至都护治所四百里,南至尉犁百里,北与乌孙接。近海水多鱼。”
“其国咸依释教,斋戒行道焉。气候寒,土田良沃,谷有稻粟菽麦,畜有驼马。”
“养蚕不以为丝,唯弃绵纩。”
“俗尚蒲萄酒,兼爱音乐。南去海十余里,有鱼盐蒲苇之饶。东去高昌九百里;西去龟兹九百里,皆沙碛;东南去瓜州二千二百里。……”
“不要念了。”刘武打断了译者的陈诵,挥手往前一指,远方已经依稀能看到一座城池的轮廓了。
“前面就是员渠城,全军加速!”
“平掉此国,再往那就是旧都护府之所在,乌垒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