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午豪人傻了。
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脸上原本自信满满的表情直接凝固,大脑之中可谓是一片空白。
不光是他,
在场的其他士绅,
全都是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
这帮军队,说动手就动手。
而且他们是真的敢杀人啊。
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还是说,
他们已经想好了,要跟整个楚国的士绅为敌?
难道让他们缴税就这么重要?
还是说,那些刁民交的赋税已经满足不了野心了?
他们想不明白,
为什么韩子安要犯天下之大不违,做出这样的抉择。
因为这种做法,
不光是在楚国里面,而是跟全天下的士绅为敌。
日后,
就算韩子安想要开疆拓土,
当地的士绅也会联合在一起,帮助朝堂抵御楚军的攻击。
这样的做法,
无异于自掘坟墓。
但偏偏,
韩子安还真就做了。
此时此刻,
赵府之内传来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哪怕隔着一堵墙,
在场的众人以及围观的百姓,都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作为赵家的家主,
此时的赵午豪,原本得意的表情早已烟消云散,转而被恐惧所占满。
尤其是,
当他听到自己府内的惨叫声时,
更是瘫软在地,
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
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
惨叫声停止了。
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卒,走出来汇报道:“将军,赵家上下无论男女,除了家主之外的一百八十三口人,已经全部斩杀。”
“从赵家之中,更是查获黄金六十三万两,白银三千六百五十万两,田契三千亩,名贵珠宝、古董字画无数。”
“家财之多,总价无法估量!”
在场众人,听到这样的数字之后,无不是倒吸一口凉气。
其他士绅看向赵午豪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惊骇。
好家伙,
你小子天天说自己家里没多少家财,
结果抄家抄出这么老些?
而且,
这还只是从,下邳城中的老宅查出来的。
他们可是知道,
赵家在周围几个郡县中,还有不少家财。
也就是说,
赵家的财富远不止于此。
这些士绅,如果还仅仅是惊叹于赵家的富贵外,
四周围观的百姓,
现在一个个眼睛都红了。
尤其是他们看到,一箱箱装满了黄金白银、宝石、象牙的箱子,被士兵们抬出来的时候,
眼中直接充满了血丝,
心中的愤怒,几乎都要喷涌而出。
要知道,
在楚国,普通百姓一年下来,勤勤恳恳、风调雨顺,所收获的粮食在除去交税外,剩下的只够勉强糊口。
一旦遇到天灾人祸,要么是被饿死,要么就只能卖身为奴。
总之,
不管是哪个国家,
百姓的生活,都是一样的艰苦。
可是那些士绅呢?
从祖上开始,一代代下来,积累了无数的财富。
从小锦衣玉食,过着奢靡的生活。
身上随随便便挂着的玉佩价格,可能就是百姓辛劳一辈子都买不起的数字。
可即便这样了,
这些士绅还不满足,
总是想尽各种办法,从百姓手中聚敛钱财,侵吞田地。
在这种情况下,朝廷仅仅是想让他们交税,就跟要了他们的命一样,纷纷反抗。
围观的人群之中,有不少都是受到了士绅的煽动,跑到太守府前谩骂的人,
此时,
当他们看到,
从赵家搬出来的无数财富后,
才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多么愚蠢。
自己一年才赚几个钱?
饭都吃不饱,居然还担心这些士绅老爷的交税问题?
一时间,
不少百姓羞愤的指着赵午豪大骂:“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姓赵的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玛德,这些钱我特么做梦都不敢想,现在特么是十辆马车都装不下。”
“前些年施粥的时候,还哭穷说自己掏空了家底帮助我们,感情到头来掏空了九牛身上的一根毛吧?”
“一根毛都比不上,当时那粥里掺了不知道多少沙子,按照平时的粮价,怕是一百两都用不上。”
“这特么从箱子里, 随便哪一个银锭都不止一百两吧?”
“你们可能不知道,当初就是赵家联合粮商,囤积了大量的粮食,然后抬高粮价,要不然我儿子也不至于饿死了。”
“卧槽,真的假的?”
“玛德,就这样我居然还感恩戴德,草泥马的赶紧去死!”
“去死吧狗东西!”
“......”
四周的百姓越说越是激动,
甚至有些暴躁的人,直接脱下脚下的鞋子,照着赵午豪的脑袋扔去。
更有甚者,
吐出一口粘稠老痰,精准的吐在赵午豪的脸上。
这下子,
赵午豪恼了,气不过的他破口大骂:“玛德,你们一群忘恩负义的刁民,当初若不是我发善心舍粥赈灾,你们踏马的不知道得饿死多少人?”
“现在一个个骂起老子来了?”
这话一出,
顿时有人不乐意了,当即反驳:“你特么还好意思说?故意抬高粮价这事你怎么不说说?”
“一场旱灾,施粥花了不到一百两,卖粮食几百倍的赚了回来,就这你还有脸说?!”
“打死他!”
在百姓群情激愤的谩骂声中,
那名将领也没过多墨迹,
抄起刀子,
直接给赵午豪抹了脖子,
随后提起对方的脑袋,目光冰凉的看向其他士绅,“还有谁想要抗旨的?”
而这样的一幕,
在楚国各个郡县,几乎都在上演。
与此同时,
千里之外的齐国,临淄城的攻防战也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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