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带出来,顺带让本王看看你们的手段。”
“许多年没见锦衣卫行刑了,这些年你们的手段没有生疏吧?”
韩子安话音落下。
单仁冷笑道:“回禀韩王,您就放心吧,这些年经由锦衣卫折磨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凡是进了诏狱的人,没有一个能完整无好走出来的。”
韩子安满意的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不过, 你们要切记。”
“在行刑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可千万别让叶璃轻易的死了,最起码也得折磨个十年八年,不然难解本王的心头之恨。”
单仁狰狞笑道:“大人您就放一万个心,我们下手心里有数的很,这些锦衣卫的弟兄,也都是老手了,最短的都有十年以上的经验,保准让叶璃享受个够。”
韩子安听后,
也跟着放声大笑起来。
一想到,
自己这么多年的仇怨,即将就可以来折磨仇人,那是何等的畅快和兴奋。
忽然,
韩子安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还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将宫中的御医叫来,随时准备好抢救叶璃。”
“尤其是每天晚上,尽量用各种珍贵的补药,帮助叶璃恢复身子,这点上不用吝啬,一切开销都有本王承担。”
听到这话,
单仁都快感动哭了。
韩王大人太体恤民情了。
真的是太怜悯、太仁慈了。
哪怕对方想要杀自己,哪怕双方互相都恨不得对方去死,但韩王大人居然在这种时候,还如此关心对方的身体健康。
生怕对方一个不留神就走人,居然还要御医来看护。
瞧瞧,
全天下,
谁能有这样的度量。
这时......
韩子安继续开口:“第二件事,就是你们行刑的时候,所有的刑具一定要注意消毒。”
“否则的话,这些刑具接触到伤口,很容易感染溃烂,到时候就算是御医在这里,恐怕也救不回来。”
单仁真的感动哭了。
韩王殿下,这也太仁慈、怜悯了吧?
非但派遣御医看护,还要求用各种珍贵的药材去滋补犯人的身体,
现在,
居然还要关心,
刑具的消毒问题,生怕犯人因此而感染。
看看一切的那些暴君,
哪一个,有像韩王殿下这般,怜悯的犯人。
他们都是用各种残忍的方法,将凡人杀害,那惨绝人寰的场面,哪怕没有亲眼见过,仅仅存在于史书之上,但光是阅读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
就比如凌迟,
用小刀,
一刀一刀将犯人身上的肉割下来。
而且,
足足要割3600刀,并且要在最后一刀处死罪犯,方算行刑成功。
可想而知,
这究竟有多么的残忍与血腥。
再比如,
五马分尸。
也叫车裂。
用五匹马分别拴住犯人的头部和四肢,把人硬生生的扯开。
包括炮烙。
也是大名鼎鼎。
据传,
最早乃是夏国的皇帝发明。
这种刑罚的实施方式是在铜柱上涂油,并在其下加炭加热,使铜柱变得非常热。
然后,
让有罪之人行走在其上,一旦踏上热柱,就会因无法忍受高温而坠入下面的炭火中,最终被活活烧死。
这种刑罚不仅极其残忍,而且场面惨不忍睹,因此被认为是古代最残酷的酷刑之一。
然而......
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
早在韩子安改革变法的时候,就已经被取消。
还不光是这几样,
基本上,
有关残忍的刑罚,都被韩子安全部取消。
当然了,
死刑肯定还是存在的。
比如十恶不赦的大罪,肯定要让罪犯承担相应的代价。
但是,
即便是死刑,
也都是直接砍头。
而不会采用那些残酷的刑罚。
哪怕是今天,
韩子安也没说,
要让这些刑罚,加在叶璃的身上。
毕竟,
他是真心不希望,叶璃这么简单的死去。
.......
此时此刻,
单仁化身谄媚小人,一个劲的在那里夸耀韩子安的仁慈和悲悯。
只是,
这些言语,
传到叶璃的耳中,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听的她是头皮发麻,全身颤抖不停,整个身子犹如在零下几十度的冰窟之中,冷的发指。
听听,
这是什么话吗?
什么狗屁的怜悯,
分明是怕我死的早了。
说真的,
叶璃从未想过,韩子安居然也有这么残忍的一面。
要知道,
在齐国的那些年,
一直以来韩子安所表现的,都是一副谦逊、彬彬有礼、礼贤下士的模样。
别说是性格残忍的一面,哪怕是谋权篡位,也都是叶璃编造出来的谎言。
这点,
叶璃其实心知肚明。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
拥有这么完美面孔的韩子安,在内心深处会这般残忍。
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刑具,不但要消毒,防止伤口感染。
居然还要派遣御医看护,每天服用各种滋补的药物,防止自己死的早。
这分明是要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自己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
想到这里,
叶璃再也绷不住了,
最后的矜持也丢到一边,
脑袋疯狂的敲击着地面,一边给韩子安磕头,一边声泪俱下的求饶。
“不要。”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难道你忘了,我当年对你的恩情了吗?”
“就算我当年冤枉了你,可你毕竟不是没事还逃离了齐国吗?你为何要抓着这点不放?”
“我只不过是犯了一个女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试问那个女人,没有怀疑过丈夫出轨。”
“而且,我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错错误了。”
“求求你了,放过我,我们重新开始。”
“或者说,皇位我也不要了,我可以将皇位禅让给你,你来做齐国的皇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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